“去了趟老野沟。”
“你去那干什么?”铁拐刘的语气有点怪,云天注意到他的手抖了一下,烟袋里的烟都掉了出来,我连忙用手按灭。
“刘爷爷,你也去过那个地方吗?”云天问道,他和爷爷关系的那么好,有可能知道一些事,但是那张老照片里的四个人并没有他。
“没有。”铁拐刘摇头,“听人提起过,老野沟有狼,还有野人,那地方危险,不能去。”
“下面有。”
“有什么?”
铁拐刘的脑袋晃了一下,白眼珠子盯着云天,他刚才一下子说漏了嘴,突然想起小叔叔交代我的那些话,并没有说下去。
“淤泥!”
云天咳嗽一声,“下面有淤泥坑,我差点掉下去没命了。”
“对,应该有。”
铁拐刘微微点头,云天偷偷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不敢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别看他是瞎子,如果这个时候情绪上有大的变化,他肯定能感觉到。
“这次回来就别乱走了,外面不太平,安心留在村里,你爷爷不想让你出事。”
“行。”
云天把面条盆放在铁拐刘面前,他拿起来尝了一口,“没宁儿做的好吃。”
云天一脸无奈,这是宁儿把他的嘴给养馋了,吃不惯我做的了,像我这种能对付做点饭吃一口不饿死就算不错了。
云天留在老河村三天,这三天几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在老野沟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算是都补回来了,第四天,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村口。
这是来接我们的,当云天选择接受之后,留下了地址和我们三个人的姓名,约定好是今天早上八点到。
“真够准的。”
唐昊拎着行李包朝着车子走去,云天深吸一口气,车子真的来了,这说明不是恶作剧,是真实的。
“欢迎你们加入。”
他们上了车,开车的司机戴着墨镜,云天想多了解一下,他只负责来接我们,其他的事完全不知情,只是告诉我们等我们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朝着县城的方向开,两个多小时后进入县城,最后在县城最大的宾馆前面停下。
“这啥意思?”唐昊问道,“不是说邀请我们去参加活动吗?还要住下?”
“暂时住在这里,等人到齐了之后再出发。”
“还有别的人?”唐昊嚷嚷着,我打开车门下去,宾馆门口有人在等我们,他姓黄,是一家开发公司的副总,这一次的活动其实是他们组织的,因为有一个大项目。
其中涉及到封门村,但是当地人都认为那村子有问题,如果不能把这件事解决了,以后盖了楼也不会有人买,于是就弄了这个活动。
请了一些胆大的人去参加,只要能顺利在封门村呆上七天不出事就可以拿到奖金,而且是全程直播,目的就是让那些不明情况的人看清楚,封门村根本没事。
“七天,那太容易了。”
云天咳嗽一声,现在不是说大话的时候,我反而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云天看着那个人问道。
“别误会,其实是我们公司的人上一次在火车上看到你出手对付尸婴,认定您是高手,所以和火车上的人要了你的联系方式。”
黄总笑着说道,我们走了进去,要在这里等其他人的到齐了,然后一起出发,这一次除了我们之外还请了其他人,也算是下了血本,不仅拿出奖金,还请了电视台的人全程直播。
云天当时在火车上确实留了联系方式给他们,就是担心再出事,这件事也说得通,我们跟着服务生上了楼,找到了属于我们三个的房间。
“这不错啊。”
唐昊躺在沙发上,这是县里最好的宾馆,我也是第一次住,以前也不舍得花这个钱。
“三,天哥,在那呆……呆上七……七天就行?”小夏说道,他说话结巴的越来越严重了。
“对。”
云天点头,“规则上是这么定的,你们也别高兴太早了,封门村没有那么简单。”
“能有啥?”
云天拿出手机搜了一下,网上关于封门村的消息不算少,大多说那地方邪门,除了摆在门口的棺材之外,夜里还能听到人走路的声音,而且有人在里面撞邪。
最后那组人怎么都走不出来,幸亏遇到了一个走方的道士,带他们离开,但是厄运并没有因此而结束,从封门村离开的那些人先后出事,最后只有被吓疯的那个人活了下来。
他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几年后他快要病死之前说出了真相,他每晚都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而且会看到一些极其恐怖的东西。
没有办法于是自己弄瞎了眼睛,弄聋了耳朵,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活下去,但是根本不行,他最后绝望的喊出封门村三个字气绝身亡。
“天哥,看这条。”
唐昊也在刷手机,“不能坐人的太师椅,这玩意邪门,好像自己会动,就像是有人坐在上面晃一样,如果有人坐了就会死,而且这把椅子旁边站着一个人。”
“人?”
云天看了一眼,这就是发给他的那张照片,当时确实觉得那把破旧的椅子旁边有东西,照片上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这完全就是一种视觉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怪,前面明明是空的,但是你认定了那里有人。
“算了,别想那么多,等到了之后,一切就都知道了,记住,到了之后不能分开,同样不能乱碰里面的东西。”
云天看着唐昊和小夏,对他们两个还是有点担心,尤其是唐昊,这孙子别看长的肥头大耳的,特别容易撞邪上身。
“都听天哥的。”
云天走到窗户前面向外看去,窗户正对着前面的马路,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这其实很正常,路上不断有人经过。
几分钟后,云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个人没有动过一下,而且他的眼睛直勾勾的向上看着,他像是在看他。
“看什么呢?”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