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不了就想出去,这时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孩,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雨衣,手里拿着一件递给我,让我穿上雨衣回家吃饭,我当时很感激。
想都没想穿在身上就跑了回去,还是淋了雨,感冒发烧好几天才好,等我能上学的那天早早的去了,特意把那件雨衣叠好放在书包里,我要还给那个女孩,当面谢谢她。
但是我没有见到她,我们村里的小学,学生并不多,那天放学我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所有人离开学校,就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孩,我很失望,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
隐约看到教室里有人,于是我跑回去,透过玻璃往里看,是那个女孩,她依然穿着蓝色的雨衣,身体不停旋转。
她在跳舞,我想把雨衣还给她,等我跑进去的时候发现班级的门是锁着的,而我没有钥匙。”
他说到这里停下了,小黑拉了拉衣服,“那,那肯定不是人啊,门都是锁着的,她怎么进去的,而且也没下雨,为啥还要穿雨衣?”
云天的想法和小黑差不多,如果他讲的是真的,这件事确实蹊跷,那女孩极有可能不是人,而是阴魂,或者是其他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觉。
因为他说过,那天他淋了雨然后生了病,如果他穿的是雨衣,怎么会淋雨生病呢?这极有可能是他想象出来的女孩,根本就不存在。
他一直看着火堆,“我当时很用力的拽门,但是无法打开,拽门声惊动了我的班主任,她是一个很势力的女人,我有点讨厌她,但是我想见到那个女孩。
她有打开门的钥匙,于是云天告诉她教室里有个穿着蓝色雨衣的女孩在跳舞,她听完大叫着跑了。
叫的很大声,我也被吓坏了,那天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后来换了一个男班主任,他对我很好。”
“那你后来又见过她吗?”
“没有。”他摇头,“我找过很多次,最终只能放弃,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当时一起拍毕业照,等云天拿回来的时候。
又见到她了,她蹲在最前面的位置,还是五年前我见过的那个样子,没错,她一直没有变过,而且身上还是穿着那件蓝色的雨衣。”
“别,别讲了。”
小黑晃了晃脑袋,“这太吓人了,受不了,受不了,你这是活见鬼了。”
云天忍不住笑了出来,感觉他是在故意吓小黑,应该是他编出来的,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也会被吓的不行,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而且他讲的这个故事有很多破绽。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这还用问,那,那女孩是鬼啊!”小黑嚷道,他意识到自己的嗓门大了,朝着一侧睡觉的三个人位置看了一眼。
“你呢?”
他看向云天,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难道这真的是他的亲身经历?云天的想法和小黑其实差不多,按照他的讲述不可能是人,当然也不排除这一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
“那张照片还有吗?”云天问道。
“没了。”他摇了摇头,“后来搬了家,照片就找不到了。”
云天笑了一下,“后来在你身上还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吗?你毕业之后回去过那所小学吗?”
“没有,小学黄了,学生越来越少,都集中到镇上,学校的房子也塌了,后来全拆了。”
这应该是事实,云天上小学的那间学校也早就不存在了,因为附近村子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少,最终都集中到镇上的一所学校。
云天看了他一眼,他一直盯着火堆,讲诉这段经历的时候,拳头一直攥的紧紧的,他不像是在说谎。
“天哥,咋回事啊?”小黑看着云天问道,“是不是真的闹鬼啊?”
“不可能。”
云天咳嗽一声,“鬼只是人的一种意识,当你看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就会认为是鬼魂作祟,其实根本不是,人死了之后,魂失去人体就会消失。”
“那尸呢?”他问道。
他提到了尸,“尸变,这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也见过,那是因为变成尸之后如果不及时火化,尸依然可以吸收一些东西,一旦尸受到邪气影响极有可能会发生变化。
这并不稀奇,古代也有很多关于尸的记载,包括尸王的传说,极有可能都是真实的。”我说完看向那个人,这是我的解释。
“算了。”
他低下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过去的始终没有办法再回去。”
云天看了他一眼,虽然他嘴上这么说,我还是能感觉到,这段儿时经历对他的影响应该极大。
也许是因为他特殊的家庭环境,没有得到应有的爱,当年的一个极小的帮助在他眼里看得极其重要。
“天哥,要不你也来一个。”
“我!”我笑了一下,“确实没什么好讲的。”
“来一个,几乎每个人都遇到过类似的经历。”小黑继续说道。
这小子还是不死心,云天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几个小时,其实我小时候也有过类似的遭遇。
只是当时年纪小,根本没想那么多,过的时间久了,真的不愿意再想起过去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
记得那时还是八岁,爷爷带云天去后山烧纸。
“爷爷,为什么要烧纸啊?”云天问道。
“这是冥钱,是烧给去世的人用的。”爷爷说道。
“那真的能收到吗?”云天好奇的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这也算是对死去人的一种纪念,要不然很快就会忘了。”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忘了爷爷。”
“傻孩子。”爷爷笑了一声,继续朝着火堆上丢纸钱,风一吹,烧着的纸钱开始绕着圈跑,云天来回跑着,不断把被风吹走的纸钱捡回来重新放进火里。
“爷爷,这坟里埋的是谁啊?”
其他的坟都很高,至少在他八岁那年觉得坟真的很高,就像是一座座小山一样,眼前的这座坟几乎是平的,坟上面长满了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