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固一怔,过了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
郁少霆:“……”
孟固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地道:“姑爷,您中的毒非常诡异,以前我从没见过这种毒,所以对它的毒性不了解,虽然现在毒性压制住了,但是后续还会不会继续恶化,这谁也说不准,所以我也不敢断言。”
也就是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
郁少霆沉默着没说话。
这时孟固继续道:“这个毒药是诺亚的人搞出来的,其实海岛上应该会有懂这个毒药的人,如果能从海岛抓几个研究这个毒药的人,解毒的问题肯定可以迎刃而解。只不过……”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们都知道,只不过诺亚肯定不会放人来帮郁少霆解毒,想要从海岛搞两个人过来,是件很难的事。
郁少霆眯了下眼:“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姑爷,您也早点休息。”
“嗯。”
郁少霆挂断电话,在阳台上站了会,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走进房间,他来到床边,黑眸深深地注视着沉画,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画儿,我也真的很想很想永远陪着你,一起看孩子长大,看你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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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郁少霆醒来的时候,沉画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郁少霆看了她一会,轻轻抽出枕在她脖子下面的手臂,掀开被子下床,又将被子给沉画盖好,压了压被角。
郁少霆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来到隔壁病房,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宋书言的声音。
郁少霆推开门走进去,只见宋书言坐在病床上,冷冷地道:“你又要说什么?我警告你,要是敢一大早给我添堵……”
正说着,宋书言不经意间抬头,见走进来的人是郁少霆,还没说完的话停住,眼神也冷淡下来。
郁少霆面无表情:“怎么,以为我是沈音音?想多了,她又不想搭理你,怎么可能一大早跑来你的房间见你。”
宋书言觉得这货只真欠揍,不等他说话,郁少霆又继续道:“看样子她昨晚说了给你添堵的话,说什么了?”
郁少霆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闲适地交叠,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宋书言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冷哼了声:“开什么玩笑,她敢给我添堵吗?我知道进来的人是你,本来那些话就是说给你听的!”
郁少霆面不改色:“说给我听的?我给你添堵你又能怎么样?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郁少霆还不是地头蛇。
自从他们见面,郁少霆对他就没好脸,时不时用话噎死他。
宋书言无语地说:“不就是那天我说话得罪了沉画,你到现在还挤兑我,你这样有意思吗?”
郁少霆:“有意思。”
好歹是多年兄弟,这混蛋就他妈会重色轻友。
宋书言懒得和他说话了:“滚滚滚!少来碍我的眼,我现在还头晕着呢,我警告你,我的伤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你害的!上升到外交层面你试试是什么后果!”
郁少霆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上升到外交层面,你们的人是不是要过问一下,你的伤是谁造成的?”
宋书言:“……”
昨天沈音音用这件事威胁他,今天郁少霆又用这个威胁他。
妈的!
宋书言在心里狠狠爆了个粗口,没好气地瞪着郁少霆:“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郁少霆淡淡地道:“欣赏你被开瓢的脑袋。”
宋书言:“……”
这货没完了是吧!
宋书言太了解郁少霆,如果他得罪沉画这件事不解决,这混蛋能挤兑他一辈子。
宋书言眯起眼,没好气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郁少霆也不生气,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道:“你就不一样了,和以前相比变化很大。”
宋书言眼神一闪,多了几分得意:“哪里不一样?”
以前他只是跟在郁少霆身边混的公司总裁。
虽然开了公司,钱没有少赚,但毕竟大部分生意是因为和郁少霆来往,所以在郁少霆面前气势稍微弱了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几年郁少霆不在华国,而他不仅是公司总裁,还从政了,并且级别还不低……
宋书言得意的心情溢于言表,只见郁少霆淡淡地道:“以前你好歹还算有点本事,现在却被一个女人打烂脑袋,比以前差多了。”
等来的不是对他的肯定夸奖,而是讽刺打击。
宋书言顿时心口中了一箭,火冒三丈。
偏偏郁少霆这话还他妈说在点上了,他一时还没法反驳。
宋书言气得胸口闷痛,没好气地瞪着郁少霆:“行了,兄弟我服了!那天我对沉画说的那些话,算是我过分了,是我不对,这样总行了吧?”
“呵!”郁少霆冷笑,抬眼冷冷地瞧着他:“算是?”
宋书言表情有些不自在,皱着眉叹了口气:“当时沈音音那种情况,我着急了,说的话不过脑子,这种行了吧?
你能不能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是你的女人那个样子,你会不生气吗?对谁能有好脸?”
郁少霆冷冷地道:“我们情况不一样。”
宋书言:“???”
郁少霆:“沈音音又不是你的女人,只是过去的情妇罢了。”
宋书言:“……”
妈的,他好想和这家伙打一架啊!打到郁少霆说不出话为止!
只是以前他就不是郁少霆的对手,现在头部受伤,更打不过了。
宋书言叹了口气,开口道:“行了,是我的错,我认了,回头我去向沉画道歉。”
郁少霆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宋书言咬牙,真的好想揍他!
郁少霆眼神淡淡地看着他:“海岛上的武器,你有什么想法?”
宋书言眼神一闪:“你是来找我聊这个的?”
“不然呢?你那个开瓢的脑袋有什么看点?”郁少霆冷冷地道。
宋书言:“……”
这货说话就没有最难听,只有更难听的。
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没和郁少霆计较,眼神多了几分认真:“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