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干什么的?”男人被她说的都愣了一下。
他不是在找七月吗?
沉画嘲讽的眼眸充满冷意:“你故意跑进来和我说这些,其实就是想打听长生项目的进度,你肯定从安妮那听说了我在研制长生药的事吧,你是来偷看我的长生药的配方的,想去安妮那里邀功!”
男人顿时气得不行,没好气地吼道:“你放屁!我稀罕你长生药的配方?”
沉画嗤笑了声:“你不稀罕?”
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
长生药的配方当然谁都想要。
但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偷配方!
因为男人没有说话,这一秒的沉默就像他默认了沉画的说话似的,沉画抓住时机,冷冷地质问:“果然被我说中了!你就是来偷我的长生药的配方的!”
她眼神一闪,眯起眼,目光充满审视,冰冷的语气咄咄逼人地继续道:“我看你也未必是想拿我的配方去邀功,毕竟你们研究了这么久,在技术上也没有突破,安妮又不是傻子,你突然拿着长生药的配方去找她,她不可能会相信是你搞出来的!所以你的目的是把长生药占为己有!”
男人脸涨得通红:“你放屁!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没这么想,你为什么赖在这里不肯走?为什么还想靠近我,你的目的不就是偷配方么,你当我看不出来?”
“你……”男人气得说不出话,咬牙切齿地道:“谁稀罕偷看你的破配方,容无双,我等着看你几天后拿不出长生药,怎么交代!”
话音落下,男人便恼怒地转身大步离开:“阿雅,我们走!”
阿雅眼神一闪:“你先走吧,我有话要和她说。”
在男人眼里,阿雅认识容无双,之前容无双还害她受伤,有话要和容无双说也无可厚非。
男人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等他走远了,阿雅目光冰冷地看着沉画:“你想干什么?”
阿雅在这里负责照顾七月和管理资料,那些送来的古方就是她找出来的,她也听说了,‘容无双’正在研究长生药的事。
阿雅是唯一一个知道此容无双非彼容无双的人,她也清楚容无双的这个女儿根本没有研究长生的男人,那些人都被这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但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沉画似笑非笑地看着阿雅:“你想干什么?”
没料到她会反问自己,阿雅浑身一震,眼神闪了闪:“什么叫我想做什么?”
沉画挑起一侧秀眉,语气有些玩味:“你一直没有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吗?”
阿雅瞳孔微微收缩,看着她不说话了。
容无双这个女儿太聪明了,难怪安妮他们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沉画清澈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七月,拿起古方,一副要继续忙正事的样子,语气淡淡地道:“我没兴趣知道你想做什么,出去吧。”
不过阿雅想做什么,只要不耽误她的事情就行。
阿雅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目光沉沉地看了眼沉画,转身离开了。
“麻烦帮忙带上门。”
沉画淡淡地道。
阿雅脚步停了下,伸手把门关上。
终于人都走完了,沉画低头对身边的七月道:“他们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吓死我了,真怕那个男人会过来!”许萌夸张地拍着胸脯:“你刚才刺激那个男人,就不怕他会走过来吗?”
沉画语气淡淡地道:“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许萌诧异地睁大眼睛。
沉画:“因为如果他走过来,我就冲过去给他两巴掌,拉他去见安妮,把他带出实验室不就行了。”
许萌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七月站起来,松了口气,满眼崇拜地看着沉画:“你真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在昏迷的容无双身上寻找妈咪的影子的原因,他对沉画有种天然滤镜。
“喂,他就是诺亚的儿子吧,你把他弄到这里来干嘛?”许萌捅了捅沉画。
沉画没答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七月的头,道:“你也很厉害,我还担心你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不会来找我呢。”
疯女人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沉画道:“我让你给我找的东西带来了吗?”
七月点点头,拿出藏在衣服里面的一包东西递给她,沉画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些化妆品,还有面和其他一些东西。
“你要这些干什么?”
许萌诧异地道。
“当然是有用了,你去门口帮我望风。”沉画道。
许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依言去做了。
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要找到那台能够联系外界的电报机,她顶着一张和妈咪一模一样的脸,在这里寸步难行,所以第一步是易容成别人。
这里条件有限,原本沉画还当心做不好面具,不够逼真的易容会被人认出来,却没想到会被安妮关到实验室,有了这么多化学品,算帮了她的大忙了。
沉画拿出面粉倒在一个容器里,拿了一些化学品倒进去,开始搅拌。
大概因为这里是重要的实验,安妮那伙人怕别人看到他们做长生手术,被偷走机密,所以实验室是没有监控器的,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在里面做什么。
沉画做这些的时候,七月就趴在一旁看。
过了一会,沉画做好了两张人皮面具,她朝许萌招了招手。
许萌刚才就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一边看她在做什么,见沉画叫她便快步走过来,好奇地看向她手里的东西。
刚才离得远,她看不清沉画在做什么,现在看清楚了发现是两张像人脸一样的东西,顿时寒毛直竖,满脸惊悚。
“你你你你搞这个要干嘛?”
“坐下,我给你戴上。”沉画道。
“啊?”许萌刚要拒绝,沉画便丢给她一句无法反驳的话:“想活命就乖乖听我的!”
许萌没办法,只好用一种赴死一般的表情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