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
沈千文惊恐的大吼。
只见匕首刺入沉画手臂,鲜红的血瞬间涌出来,染红白色衣袖。
“贱人!让你害我儿子,我杀了你!”
沈母面容狰狞地道。
沉画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唇角冷冷地扯了个弧度。
两人距离很近,沈母看到沉画唇边的笑容,表情顿时僵住,狰狞的眼神出现一丝困惑。
沉画被捅了为什么不是害怕,还笑了?
她在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沈母突然有种自己上当了的感觉,她忽然反应过来,刚才沉画好像没有躲?
沈母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下意识要把匕首拔出来,却感觉到沉画胳膊忽然动了一下!
匕首捅得更深!
更多的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沉画整条手臂!
沉母满脸错愕的惊恐!
“小画!”
沈千文直接一把推开沈母,只见大量的血顺着沉画的手臂流在地上,空气中满是浓烈的血腥味,精致的小脸变成一片惨白。
沈千文紧紧抱着沉画,满眼冷意地朝沈母大吼:“你为什么要伤她!”
沈母回过神,没好气地道:“我是为了你好!她把你害成精神病,她就该死!”
“如果她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
沈千文阴鸷的眼神可怕极了,沈母浑身一震,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满脸不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千文看也没再看她一眼,朝手下喊道:“快叫医生过来!”
说完,他满脸焦急心疼地看着沉画:“小画,你别怕!我叫医生过来救你!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沉画半条胳膊又疼又冷,垂眸看了眼插在手臂上的匕首,苍白的唇瓣颤了颤:“好疼啊……”
沈千文心疼极了,恨不得匕首插在自己手臂上,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你忍忍,医生很快就来了……”
沉画瞳孔一缩,伸手一把拔掉匕首!
伤口顿时喷涌出更多的血!
“小画!”沈千文脸色一沉:“不要乱动!血会流得更多的!”
因为沉画满脸痛苦,沈千文只当她是疼得受不了了,情急之下才会把匕首拔出来,所以没有多想。
这才是沉画的目的。
她就是要流很多血。
沉画在赌,她赌海岛上没有血浆包!
可是现在失血量还不够多……
“我好冷,你帮我拿条毛毯,好不好?”沉画小脸惨白,气若游丝。
这种情况沈千文自然不会拒绝她,立刻起身去楼上拿毛毯。
他走了,沉画冰冷的目光看向沈母:“你想杀我?”
沈母瞳孔一缩,咬牙切齿地道:“贱人!你害我儿子……”
“对,就是我把你儿子变成精神分裂的,他已经是个疯子了!可是他疯了还是喜欢我!他讨厌你!你辛苦养大的儿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是个笑话!只要我一句话,你儿子就像条狗一样听话……”
沉画打断沈母。
听着她说的话,沈母脸色越来越可怕,彻底被激怒忍无可忍地尖叫:“贱人!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就让你去死!”
说完,沈母疯了一样再次举起匕首朝沉画冲过去。
沉画瞳孔一缩,算准了位置,身体突然偏了一下。
原本要捅在她身上的匕首再次捅进她的胳膊里!
大量的血涌出来!
“贱人!我要你死!”沈母疯了一样拔出匕首,要继续再捅!
“天呐!夫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这时陈姐和医生赶来,看到这一幕脸都吓白了,赶紧冲上去拦住沈母。
“放开我!你们都滚开!我要她死!”沈母歇斯底里地吼。
身体里的血不断地外涌,沉画看了眼满地的血,放心了。
“怎么回事?”沈千文飞快走下楼,见沉画另一条手臂也鲜血淋漓,顿时满脸杀气朝沈母吼道:“我说过不准动她!你听不懂吗?”
沈千文凶狠的眼神像恨不得吃了沈母,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跑过去抱起沉画,朝医生吼道:“快过来给她治伤!快点!”
沉画小脸苍白,痛苦地咬住唇一声不吭,不动声色地把伤口扯得更大。
沈千文抱着沉画在沙发上坐下,医生过来给沉画检查,沈千文朝他吼道:“赶快给她止血!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小沈总,沉小姐失血过多,必须要输血,岛上没有血浆包,要马上去医院。”
医生满脸凝重地道。
沈千文眼神一沉,死死盯着他:“你说什么?”
他们都知道沉画是被绑架到岛上来的,‘让沉画离开海岛’这种话题是沈千文的禁区。
医生知道沈千文有病,怕激怒他发疯,忐忑不安地道:“小沈总,沉小姐的失血量太大了,我只能给她包扎止血,不去医院她会有危险!”
“你还不送她去医院,难道你想让她死在这里吗?把这座岛变成她的墓地!”沈钰走进来,声音冰冷地道。
沈千文看向沉画苍白的脸,脑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她走了,你就彻底失去她了!
“我要死了吗?”
沉画小脸惨白,睫毛颤得厉害,半闭着眼睛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细微的声音虚弱极了。
给伤口止血的纱布已经被浸透,血顺着她雪白的手臂流下来。
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四周。
沉画的生命每一秒都在流失。
沈千文闭了闭眼,嘶哑的声音说:“我们去医院!”
沉画半闭着的眸子里瞬间掠过一抹幽光,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看来她赌赢了!
沈钰也是同样的松了口气,好在,沈千文还没疯到宁愿让沉画死,也要把她困在这座岛。
沈千文要求医生给沉画重新包扎,然后用毛毯裹住沉画,抱起虚弱不堪的沉画大步离开。
医生和保镖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沈钰和沈母。
“那个贱人就是该死!他还救她干嘛!”沈母愤愤不平!
沈钰收回视线,淡淡地道:“妈,你最好祈祷沉画不会出事,否则还不知道千文会对你做什么事。”
沈母想到沈千文之前的眼神,顿时心里一阵后怕,板着脸没好气地道:“我可是他妈!我就不信他真敢为了一个女人,把我怎么样!”
沈母气势十足,其实心里却没底。
因为现在的沈千文是个疯子,谁也不敢保证一个疯子能干出什么事。
沈母突然哭了起来:“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养这么大,他被沉画害成这样,我们家上辈子是不是欠沉画啊……”
沈钰有些疲惫地叹气,看着地上的血迹,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曾经他有一次去容家,见过容家有保镖在教沉画防身术,以沉画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匕首,所以沉画是故意受伤的。
希望她出去,能找到机会联系郁少霆,他们就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