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我也不希望她出事!”
“你当然不希望她出事,你希望她好好活着,嫁给你,把容家双手奉上,为了巩固你的位置掏心掏肺!哦,还有,你还希望她把操纵蛊虫的方法也告诉你!她变成活死人是在你的意外之外,当然不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稳定经济有错吗?我可以让她在这里赚钱,可是她想要的是控制整个国家,是她的野心太大!”
“既然你认为她野心大,那你一开始就不要和她合作!”岳铭冷唇相讥:“是你骗了她!她的野心是大,但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骗你,你们说好了合作,反而是你一直在骗她!你利用了她,又差点逼死她,还把自己说得无辜极了,好像对她情深义重一样,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是被她逼的!”诺亚吼道。
被逼的……
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现在容无双要找他报仇,岳铭控制军队如果也不帮他,他的位置就真的要不保了!
诺亚压下火气,定了定神,道:“好了,阿铭,我们都冷静一点!你是因为我瞒着你她没死的消息这么多年,所以你生气,好,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现在现在容无双要报复我,她要搞乱这个国家,我们必须联手!”
“你认为我还会和你联手?”
“岳铭!容无双醒来后一直和劳恩,还有切尔西纠缠不清,她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男人,她心里根本没有你!这种女人值得你爱她这么多年吗?”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我喜欢她,她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和我喜不喜欢她,有关系吗?”
见说不动他,诺亚眼神瞬间冷极:“阿铭,你一定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吗?”
“我们掌控这个国家,平起平坐,我可以许诺给岳家永远控制军队的权利,你们岳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有什么不好?如果我们闹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
“为了一个容无双,你把岳家拉下泥潭,值得吗?你别忘了,当年伯父临终前是怎么对你说的。”
听到最后一句,岳铭无动于衷的眼神瞬间凌厉,高大的身躯瞬间站起来,身体蹦得很紧。
“你、没、有、资、格、提、他!”
岳铭冰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当年岳铭的父亲可怜诺亚的遭遇,让岳铭和他交朋友,后来更是在斗争中站队诺亚。
有一次诺亚的车上被放置了炸弹,是岳铭父亲不顾危险救了诺亚,结果自己却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亡!
岳铭的父亲在去世前叮嘱岳铭,一定要帮诺亚。
很久很久以后,岳铭才知道,其实诺亚提前知道那辆车上有炸弹。
那次爆炸最后递交的证据,帮他除掉了一个最有利的竞争者。
都是算计。
“阿铭,伯父的事我也很抱歉,他对我那么好,我以为凭我的能力,我能把他平安带下车的。”
诺亚满脸愧疚,红了眼眶。
岳铭眼眶也有些泛红,喉结几滚,愤恨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不应该对我说抱歉,你该说抱歉的人太多了,我的父亲,那些替你卖命的兄弟,还有因为一句话让你不高兴就被你处决了的兄弟,你应该去找他们抱歉!”
“你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
不等诺亚说话,岳铭接着又道:“你不用搞修改宪章的提议了,肯定不会通过的。至于她要来找你报仇,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提前给自己准备棺材。”
话音落下,岳铭看也没再看诺亚一眼,径直离开了。
诺亚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越来越阴鸷。
岳铭离开后没一会,秘书捂着胸口走进来,见诺亚果然脸色不好。
秘书恭敬地道:“先生,对不起,我没有拦住岳将军。”
诺亚看着他:“他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是你能拦住的么?”
秘书咬了咬牙:“他也太猖狂了,平时就不把您放在眼里,总是和您作对!前几天他儿子才闯了总统府,今天又是他!他们一家也太狂了!要我说,您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恐怕他都不知道谁是总统了!”
诺亚没说话,秘书这才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阴沉,顿时浑身一震,低下头道:“先生,我刚才说错话了,请您原谅。”
“你哪句说错了。”
诺亚目光阴沉:“你说的对,他们确实太狂了!岳铭在军事上有很强的能力和声望,还打过两次胜仗,所以这些年我留着他,但是他却越来越不知好歹了,真以为我是怕了他!”
见他没责怪自己,秘书胆子也大了:“先生,他和您作对,国会肯定不会同意您修改宪章的要求!”
诺亚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他要阻止,那就让他无法阻止!”
他眼神一闪,又问:“言锡和傅宛锦还是没有消息吗?”
秘书摇头:“还是没有,他们两个人像是突然消失了,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应该是出事了,否则他们早就该出现了!”
诺亚冷冷地道。
郁少霆带走沉画和他翻脸,傅宛锦和郁少霆一直是死对头,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言锡和郁少霆关系好,也会出来帮郁少霆求情;
可这俩人一直不见踪影!
他们会去哪?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他们下手?
“先生,我们的人还在继续寻找两位少爷,一有消息就通知您。”秘书顿了顿,道:“对了,郁少爷您打算怎么处理?”
诺亚眼神骤然冷了几分:“他还是没回来吗?”
“没回来,也没打过电话,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医院,所以我们的人没有机会对容画下手。”
正如岳铭料想的那样,诺亚当然不会放弃得到操纵蛊虫的方法,依然在找机会对沉画下手。
诺亚眯了眯眼,冷冷地道:“叫郁少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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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锦辰睡着了。
沉画轻轻给他压了压被子,压低声音看向坐在另一边的男人:“今天锦辰好像一直不开心,是不是你批评他什么了?”
郁少霆幽暗的黑眸注视着她,语气十分委屈:“有你护着他,我哪敢说他什么,你没看到他现在都敢瞪我么,没认识你以前他哪里敢。”
这话说得好像他多受气似的。
沉画也见过锦辰瞪他,抿了抿唇:“那也是因为你平时对他太凶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凶他,锦辰已经够可怜了,不能欺负他。”
她一直认为自己亏欠锦辰很多,不愿意让锦辰受到一丝委屈。
“到底谁欺负谁啊。”
郁少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