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满脸担忧地站在沙发旁,焦急地看着昏迷中的郁少霆。
虽然小家伙平时经常和郁少霆对着干,其实他内心是很爱郁少霆的。
“他这是怎么回事?”郁少池皱着眉问。
沉画摇头:“我也不清楚,他突然就昏迷了。”
周易眉头紧锁,俊脸凝重:“他该不会是……”
话说一半,周易突然打住了,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沉画。
他是在想,郁少霆会不会是因为毒发了,所以痛晕过去了。
但是突然想到,郁总不准让她把中毒的事告诉大嫂,他差点就说漏嘴了,还好及时打住,否则郁总醒了还不剥了他的皮。
“该不会怎么?”
沉画问。
几个人都盯着他,周易眼神一闪,装作满脸凝重地道:“我是想说,郁总最近太忙,可能是他劳累过度所以晕了。”
“可是他怎么都叫不醒。”沉画皱着眉道。
说完,沉画余光见周易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疑惑地转头看过去。
周易见她看自己,嘴角一弯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这么一笑看起来更古怪了,沉画瘆得慌:“你笑什么?”
“大嫂,你这么紧张郁总,其实你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吧。”
沉画:“……”
就在这时,保镖领着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周易赶紧招了招手:“快点!”
沉画见锦辰表情凝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柔声安慰道:“别怕,医生们会想办法的。”
锦辰看了看她,严肃地抿着小嘴巴,点了点头。
医生过来给郁少霆做检查,把脉观察了他一番,疑惑地道:“我怎么觉得郁少爷的样子像是中毒?”
“中毒?”沉画错愕:“他中了什么毒?”
周易也变了脸色,给医生疯狂打眼色,医生看到了,他也是聪明人,一下便明白周易是不让他说郁少霆中毒的意思。
“这个……嗯,也许是我搞错了吧,也不一定是中毒……嗯,我再检查检查……”
医生先是怀疑郁少霆中毒,接着又支支吾吾的,沉画皱着眉看着他:“你到底是认为他是中毒,还是没中毒?他救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毒了?”
“嗯,所以我要好好检查,我……嘶,什么东西!”
医生认真地敷衍沉画,手在郁少霆身上摸索着装作检查,突然被扎了一下指尖,倒吸口凉气,只见他手指尖上冒出一颗血珠!
医生赶紧拉开郁少霆的外套,发现在郁少霆腹部有一根极细的针!
那根针几乎快要全部没入男人的腹部,只留下一小截在外面,闪烁着诡异森寒的光。
“我的天!这根针是哪里来的!”
医生震惊地道。
沉画看到那根针也愣住了。
这根针是从她的暗器里射出去的针!
当时她以为打开车门的是坏人,想都没想便用暗器攻击了对方,但是她似乎听见了声闷哼,可那时情况紧急,外面又是枪声刺耳,她便没想那么多。
后来郁少霆带她逃跑,他没有说自己受伤了,她还以为针没有刺中他。
原来他已经受伤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很难想象郁少霆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你对他用了暗器。”
暗器是郁少池给的,他当然认识那根针。
“大嫂,这针是你的?你伤了郁总?”周易不可思议地道。
沉画小脸有些发白:“当时我以为他也是要开枪的杀手,我不知道暗器射中他了。”
“……”
周易虽然不爽,可他也没法说什么。
“郁少爷真是命大,如果这根针没入他的身体,我们发现不了,针极有可能跟随他的血液进入心脏,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了。”
医生道。
郁少池皱着眉,从轮椅扶手下面的小暗格里拿出一小瓶药:“你刚才说他中毒了,他是中了针上的毒,你先把针取出来,把这里的解药给他吃一颗。”
沉画诧异:“针上还有毒?”
郁少池:“不然呢?这是保命的暗器,只是用针扎一下对方,你就想把人吓走?”
沉画眼神闪了闪,不得不说,这个暗器确实还挺好用。
医生戴上无菌手套,按住郁少霆的腹部伤口四周,用镊子夹住那根细针,缓缓将针拔出来。
只见针的一部分还泛着妖异的蓝色,医生将针头丢在盘子里,然后给伤口四周消毒,贴上纱布。
做完这些,医生开始给郁少霆服解药,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解药,看着药皱起眉。
一群人等了会,见医生没动,周易忍不住出声催促:“你倒是郁总吃啊!”
医生朝他看过去:“这药是圆的。”
周易一脸莫名其妙:“圆的还影响效果了?”
医生无语:“我的意思是这个药是圆的,而且药丸有点大,处于昏迷状态的郁少爷没有吞咽能力,他没法服用解药!”
在周易问‘那该怎么办?’前,医生接着又说了句:“所以需要把药用水化开,让人嘴对嘴喂他喝水,把解药给他服下。”
话音落下,所有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向沉画。
沉画愣住:“你们看我干什么?”
医生淡淡地道:“容小姐,这种事总不能让我来吧。”
周易:“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我觉得郁总醒来后会受不了,他会打死我的。”
郁少池阴阳怪气地哼了声:“连睡都睡过那么多次了,这会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雪娜咬了咬唇:“小画姐姐……”
“你当然不行!”
周易斩钉截铁地打断雪娜的话,雪娜有些无语,她本来也没打算上啊。
“妈咪,你帮帮爹地吧,好不好?”
锦辰小手拉住沉画的衣角,黑漆漆的眼睛充满请求地望着她。
沉画自然无法拒绝锦辰,不管她和郁少霆发生什么事,郁少霆永远是锦辰的爸爸。
沉画伸手将儿子搂进怀里,清澈的水眸淡淡地看向医生:“你准备解药吧。”
医生把解药在杯子里化开,递给沉画时叮嘱她:“容小姐,必须要让郁少爷把所有解药喝下去,一滴都不能剩。”
沉画抿着唇点了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解药水,低头吻住郁少霆的唇。
男人苍白的唇瓣很冰,沉画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小心地将解药水一点点喂给郁少霆。
好在,郁少霆并不抗拒她喂水,昏迷中的男人性感的喉结微微起伏,将水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