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沉画走进卫生间,接了捧水扑在发烫的脸颊上,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颊。
都怪该死的郁少霆!
走出房间,沉画看到郁少霆坐在沙发上,男人两手抱肩,好整以暇地看着气鼓鼓的女人:“还在生气?”
沉画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走到大床边坐下。
郁少霆也不生气,视线落在她丰润的唇瓣上,意犹未尽地眯了下眼,起身走过去。
“你干嘛?”沉画眼神很冷。
郁少霆抬手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有什么好生气的?”
沉画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被锦辰看到大人接吻,像什么样子!
郁少霆闷笑:“好,下次我注意点,不当着他的面吻你。”
他还想有下次!
沉画气不打一处来,黑漆漆的眸子都要喷火了。
郁少霆却只觉得这样的她格外生动可爱,喉结一滚,正要说话,这时门上响起几声轻叩。
郁少霆皱了下眉,有些不悦:“进来。”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司马长娇拎着医药箱站在门口。
“郁少爷,我来给你换药。”
沉画眼神一冷,郁少霆皱了下眉,语气淡淡地道:“进来吧。”
司马长娇走进来,同时看了眼沉画,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挑衅,很快又移开了,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郁少霆。
“郁少爷,麻烦你把衣服脱掉,我才好给你换药。”
她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又娇又嗲。
“你把药放下,我自己换药就可以了。”郁少霆冰冷的声音没有起伏。
司马长娇:“我要给你做检查,不然诺亚先生问起你的伤情,如果我什么都不了解,他会怪罪我的。”
郁少霆眯了下眼,没再说什么,开始脱掉西装外套。
司马长娇眼神一闪,笑意吟吟地看向沉画:“这位小姐不回避一下吗?”
沉画原本打算想走的,她一点看他们换药的兴趣都没有,但司马长娇这样说了,她还偏就不走了。
虽然阿娇不肯承认她的身份,但沉画坚信她是司马长娇,以前司马长娇为了得到郁少霆无所不用其极,现在郁少霆失忆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司马长娇对他估计是贼心不死。
“只是换药而已,还要回避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做别人不能看的事。”沉画淡淡地道。
话音未落,察觉到一道强烈的眼神,沉画抬眸只见郁少霆正看着自己,顿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郁少霆扬了下眉,眸底掠过一抹笑意。
就知道她会吃醋。
“呵呵,我们只是换药而已,既然你不走,那就留在这里吧。”
司马长娇眼里闪过一抹讽刺。
刚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容画还和以前一样漂亮,这三年时间好像没在容画脸上留下痕迹,当然容画也一如既往的讨厌!
郁少霆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衣纽扣,露出腹部的肌肉。
男人窄腰,性感的腹肌一侧贴着块白色纱布,为他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添了几分野性。
司马长娇看着,心里一阵荡漾,即使过了几年,面对这个她没得到的男人,还是情难自禁。
司马长娇伸手解开纱布,绵软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郁少霆的腹肌,软声道:“郁少爷,一会给你上药,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沉画面无表情看着:“阿娇小姐在哪个医院工作?”
“我没有在医院工作,我从医学院毕业以后就在诺亚先生身边了,容小姐可以放心,如果我的医术不好,诺亚先生怎么会派我来。”
沉画没听说过司马长娇会医术,以前司马长娇被雪娜的虫子毁容,也没见她能给自己治疗。
司马长娇拿掉纱布,只见郁少霆有针眼的伤口四周红肿的厉害,破坏了他性感腹肌的整体美感。
沉画眼神微闪,郁少霆一直说他的伤口疼,看来他的疼不是装的。
“郁先生,现在我要为你检查。”
司马长娇说着,将手放在郁少霆的伤口四周,轻轻按压:“这里疼吗?”
“还好。”
“这疼吗?”
“还行。”
“这里呢?”
一开始司马长娇的手还只是在郁少霆的伤口附近按压,后来干脆连装都不装了,手在郁少霆腹肌上摸来摸去,眼神魅惑地看着郁少霆。
听说郁少霆失忆了,但是他和容画在一起,司马长娇很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不过,如果郁少霆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这次她肯定不会失手!
沉画冷冷地看着那只在男人腹肌上游走的手,就算郁少霆失忆了,也不会看不出来司马长娇对他是什么意思吧,或者说其实他也很享受,毕竟没有反抗。
沉画抬眸去看郁少霆,只见郁少霆也正看着她,幽暗的黑眸仿佛会吞噬人的魂魄一般。
他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沉画皱了下眉,马上又反应过来,郁少霆应该是嫌她不解风情在这当电灯泡吧。
毕竟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的郁少霆,他都不是任由别人摸腹肌的性格,很显然现在享受司马长娇的抚摸的。
看来失忆后的郁少霆还看上司马长娇了。
他不久前还说只幻想她喜欢他,想到他说这句话时认真的表情,沉画就觉得虚伪讽刺。
“郁少爷,我现在给你消毒。”司马长娇发嗲的声音酥媚入骨。
郁少霆没说话。
全然是默许的态度。
沉画冷冷地收回视线,抬脚便要离开,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司马长娇大声尖叫:“啊!!!”
沉画停下脚步看向司马长娇,只见司马长娇刚才摸郁少霆腹肌的那只手又红又肿像猪蹄似的,惊恐的表情因为痛苦扭曲。
“我的手好疼!我的手怎么了!啊!!!!”
沉画也愣住了,眼神充满诧异。
“我的伤口是中毒导致的,毒还没解,可能毒传染给你了。”郁少霆开口道。
沉画:“???”
这毒还能传染?
司马长娇倒没有怀疑,毕竟她的手现在不仅肿了,而且非常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
“那我的手怎么办?解药在哪?!”
“我也没有解药,所以一直没解毒。”
“我……啊!!!疼死我了!!!”
尖锐的刺痛让司马长娇大喊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