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拥而眠,有人却备受煎熬。
一家医院里,司马长娇两只手泡在加了冰块的冷水里,漂亮的脸因为剧痛扭曲。
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司马长娇眼睛一亮,赶紧道:“是不是解药研制出来了?”
“司马小姐,还是没有有用的药,我是来看水还冰不冰,需不需要加冰块。”
司马长娇脸都黑了。
她中毒了手疼得要命,打了止疼剂和麻药竟然都没用,医生便提出让她把手泡在冰水里,通过冰镇的方式确实能减轻一部分的疼痛,但是冰冷的感觉也很痛苦!
最要紧的是,这个毒药的症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
“司马小姐,冰块已经化了不少了,你忍着点,我再给你加点冰。”
医生把一大瓶冰倒进水盆里。
司马长娇冻得浑身发抖。
就这样,司马长娇双手在冰水里冻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终于毒药带来的刺痛消失了,但她的手却被冻伤了。
经过一番处理,司马长娇两只手裹成了粽子离开医院。
……
别墅。
沉画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张男人英俊非凡的脸,幽暗的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
沉画冷不防被吓一跳,倒吸口凉气,皱起秀气的眉:“你干什么?”
郁少霆挑眉:“等你醒,抱你去洗漱。”
沉画皱了下眉:“不需要。”
她态度冷淡,和昨晚的软萌娇媚判若两人,郁少霆眯眸,低沉的语气玩味地道:“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就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沉画水润的眸子闪了闪,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的裤子又不是我脱掉的,还有,麻烦你以后别随便脱裤子。”
说完,沉画便抬脚朝卫生间走去。
这话说得好像他多么不值钱似的!
郁少霆没好气地看着她的背影,该死的女人,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好心放过她!
“嗡……”
这时郁少霆手机响起。
是诺亚的秘书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郁少霆接起电话,冰冷又恶劣的语气让秘书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郁少爷,是诺亚先生让我来问问,您打算怎么对付岳家父子?有计划了吗?需不需要我这边做点什么?”
郁少霆:“岳铭不在,岳景深受伤了天天躲在家里不出来,什么计划能实施?我用炸弹把岳家炸成平地吗?”
“呃,这……”
“还有事?”
男人语气已经非常不悦,秘书后面的话都不敢说了,讪笑道:“郁少爷,没事了。”
郁少霆直接挂断电话。
这时,沉画洗漱走出卫生间,郁少霆阴沉沉地板着脸。
沉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进衣帽间。
她本来不想穿这些给别的女人准备的衣服,但住在这里没有换洗的衣物,总不能每天穿脏衣服。
沉画挑了件没摘吊牌的新的白色裙子,换好衣服,走出衣帽间,便下楼去了。
郁少霆黑着脸坐在床上,该死的女人竟然不来哄他就走了!
沉画走下楼,听到大厅里传来雪娜的声音: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脸被毁了,就马上滚出去!”
“呵,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司马长娇的声音。
沉画走到一楼大厅,只见雪娜和司马长娇坐在客厅里对峙,司马长娇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两只手都裹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滑稽。
听到脚步声,雪娜回头看向沉画,开口道:“小画姐姐,这个女人又来勾引郁先生了!”
司马长娇冷冷地看了眼沉画,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郁少爷的医生,什么勾引不勾引的?”
“你是医生?”雪娜没好气地道:“你什么时候不当黑帮大小姐,跑去当医生了?”
“什么黑帮大小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马长娇满脸嘲弄。
沉画盯着司马长娇看了会,她漂亮的眼睛很平静,但司马长娇却被她看得很不舒服,脸上笑容淡了,没好气地道:“你看什么?”
沉画眯了下眸,唇瓣微动:“诺亚让你来监视郁少霆,我不管你怎么答复他,如果你敢在这里做不该做的事,我保证这次你的脸一定没有复原的机会。”
她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长娇眼神充满恨意。
明明沉画是阶下囚,却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威胁她!
上一次毁容带来的痛苦让她记忆犹新,这三年她哪次想到沉画都气得牙痒!
听说容无双回到容家,容画手里有个研究室有很多药和毒药,她一点都不怀疑容画真的会毁掉她的脸。
她不会放过容画,以前毁容的仇一定要报,不仅仅是报复容画,而是整个容家!
司马长娇的野心很大,容画不是仗着她是容家的千金耀武扬威吗?那就让容画失去整个家族,看她没有靠山还怎么嚣张!
不过,这一切不是现在!
“我只是医生,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司马长娇冷冷地道。
“你们在聊什么?”这时周易走了过来。
雪娜懒得听司马长娇废话,指着她道:“叫你的人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周易看了眼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下命令,而是走过来握住雪娜的手包在掌心里。
“阿娇小姐是郁总的医生,你把人赶走了,郁总怎么办?别对阿娇小姐不礼貌。”
雪娜一脸不可思议。
“呵,听见了么?以后看到我最好绕着走。”
雪娜得意地冷哼了声,抬脚上楼去了。
很快她身影消失在楼梯上,雪娜皱眉质问周易:“你帮她?”
她从来没有对周易提过什么要求,倒也不是说周易必须要对她有求必应,只是他应该知道司马长娇不是好人,居然还帮那个坏女人。
雪娜十分生气,周易脑子也中毒了吗?还是他希望郁先生和司马长娇在一起?
虽然现在的她对郁少霆很有意见,那也不想便宜了司马长娇。
周易看着难得生气的小女人气鼓鼓的样子,笑着解释道:“司马长娇是诺亚派来监视郁总的,你把她赶走,诺亚又会派其他人来,如果是一个不熟悉的人,我们更不好控制她。”
“她不承认自己是司马长娇!”雪娜皱着眉道。
周易冷笑了下:“她当然不会承认,她想演,那我们就陪她一起演。”
雪娜虽然很不爽,但也承认周易说得有道理,比起来一个他们都陌生的人,还是熟人更容易控制。
雪娜忽然想到司马长娇手上的纱布:“她的手怎么变成两个大粽子了?”
周易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沉画则解释道:“昨晚她中毒了,不过看样子毒应该已经解了。”
“中毒?”雪娜来了兴趣:“小画姐姐,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
想到昨晚那些画面,沉画顿时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