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蓁在马车颠簸了数日,除了必要的时候下过马车,她就一直忍受着马车的颠簸行走了十分长的距离,因为极度的不舒服,此刻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虽然精神上的摧残很是磨人,但她对孟祁安的防备却并没有被这路途的颠簸而冲淡一分。
马车在经过一次极为严格的盘查之后,就步入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城市里。乔蓁蓁知道这几天的行程应该快要结束了。她在心中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解放一下自己的快要散架了的身体。虽然她不知道此时前路面对着她的是什么。
“我们到了,乔大小姐需要我的帮助吗?”马车门外孟祁安欠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不等乔蓁蓁回答他,他就已经掀开轿帘,整个人都探进了马车里面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事情,何故再如此惺惺作态,真是恶心!”一路上,孟祁安不知有多少次都被乔蓁蓁辱骂。但是很神奇的事,孟祁安一直都十分忍让,不与她起冲突,但乔蓁蓁深知,孟祁安不是隐忍的人,此刻如此,定是自己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乔蓁蓁被孟祁安带到了外面,多日未曾见过阳光,一时竟让她迷了眼睛,突然而来的阳光让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荣亲王府”四个大字明晃晃的悬挂在这座府宅的门楣上。“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乔蓁蓁没好气的说道。
“因为这里,有个人甚是想念你呢。”孟祁安故作神秘的对乔蓁蓁说,这话让她浑身起鸡皮疙,但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孟弗胤,可自己明明是对他恨之入骨啊!她迅速的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个人甩出去。
孟祁安沉溺在自己所编织的美梦里,并没有注意到乔蓁蓁这一反常的举动。
他亲自去敲王府的大门,门童应声而出。“不知这位客人前来是否有请柬。”门童倒是十分有礼貌。
“我没有请柬,你只需去禀告你家王爷说贵客已经到了,你家王爷自会有决断。”毕竟是即将要寻求他人帮助的,孟祁安还是十分有礼貌的,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比这小小的门童也高贵不到哪去。
站在不远处的乔蓁蓁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嗤笑。
看见这个人如此信誓旦旦的说这话不是作假,门童只匆匆的行了个礼,便向府中跑去,禀告他家王爷去了。
并没有等到好久,应该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吧。乔束河就匆匆的亲自前来迎接他们了。他好似刻意打扮过,新做的青衣将他衬得有着十分的高贵,发束也是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格外的精神抖擞,而那眼中的喜悦,却是真心实意。
“蓁蓁!”乔束河站在她的面前,而乔蓁蓁并未给她好脸色看,只是指着孟祁安说道:“你叫他绑我来的?”
“乔小姐这次可真是误会我了。”孟祁安只短短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孟祁安是我叫他带你到这儿来的,他并无恶意,而我,也无恶意,只是,咱们兄妹许久未见,我,很想你。”乔束河只是轻轻一瞥,一口揭过对孟祁安绑她的事,而看向她时眼中那浓烈的感情,令乔蓁蓁有些承受不住。
“人,你也见到了,我想要回去了,还有,孟祁安,把翠芜还我!”乔蓁蓁冷漠的对他们说道。
对于乔蓁蓁的冷漠疏离,乔束河的心里如针扎一般,刚刚伸出的手,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是尴尬,而孟祁安极有眼色的站出来说道:“乔小姐,你放心,翠芜姑娘很安全,她现在应该已经进到王府里了,王爷一直很担心你,如今亲人得见,还是多聚聚好。”
乔蓁蓁十分犹豫,刚刚孟祁安说翠芜已经被他送进王府了,如果自己此刻离开,先不说能不能顺利离开,就算离开了,翠芜怎么办,这是威胁啊!
想了片刻,终究是勉强的点点头,跟着乔束河进去了,一进屋,她就左顾右盼想找到翠芜,乔束河看见,很是勉强的笑了笑说道:“蓁蓁,翠芜在你的房间等你,你放心,她很好。”
看见乔束河越来越近的步伐,乔蓁蓁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心生警惕,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找翠芜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可谁知,乔束河从身后猛地抱住了她说道:“蓁蓁,不要推开我,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深爱着你,从小到大,我心悦的人只有你,别离开我,求你了。”
像是许久之前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被爆炸了一样,此时乔蓁蓁的心波涛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乔束河,我也说过,你永远是我哥哥,我也只会把你当做哥哥,你若再如此纠缠,恐怕,连兄妹都无法做。”乔蓁蓁接受不了这样的情感,坚决的推开了他。
“蓁蓁,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仅仅是因为从前我们是兄妹,可我们到底不是亲兄妹啊!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已然改姓齐,与乔家再无关系。”乔束河显然已经想好了说辞如何来劝服乔蓁蓁,这一番话,他说得极为顺畅和流利,好似演戏过了许多遍一样。
“蓁蓁,我要娶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整个齐国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那个老皇帝一死,我便会称帝,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没有人再敢置喙我们之间的感情,到那时候,我们会幸福的!”乔束河的语速极快,眼中的渴望已然变成实质,那眼神中的执拗令他疯狂。
“不可能的,我永远都不会嫁给你!”乔蓁蓁挣脱了他的怀抱,向角落里躲去,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这样的令她陌生,那温柔的哥哥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会给你时间接受我的,蓁蓁,我会等你。”他极为深情的说出了这些话,却把他硬拉到她的院子里,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