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逸呈的话,薛染则是面色忧虑,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瞒一天是一天了,但愿孟弗胤可以早些好起来。”
“可是,逸呈,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去做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蓁蓁嫁给乔束河那个混蛋吧,这样我们可怎么和孟弗胤交代啊。”
无论齐逸呈怎么保证,可是薛染却是怎么都放心不下,而此时,齐逸呈便成了他所有的信赖。
将手里的折扇放在了桌子上,颓废的把整个人都靠在了椅子里,现如今,所有的人都在指望着他拿主意,脸上的疲惫之色也只有在薛染面前才可以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先派暗卫进宫守着吧,想必乔束河一定会派重兵把守,想要把人带出来纯属是天方夜谭,如今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在孟弗胤卧床的这段日子保护好乔蓁蓁的安全。”齐逸呈有气无力的说道。
薛染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我们还是把宋天歌他们叫过来,和他们说一声吧,这样才能确保不会出现差错。”
“那便派人去请他们过来吧,切记不可让孟弗胤知道。”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薛染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毕竟事情紧急,耽误不得,若是因为他们的失误,那可如何是好。
当薛染找到宋天歌的时候,宋天歌就在孟弗胤的身边,也不知道孟弗胤在和宋天歌交代什么。
“可有耽误了你们的正事儿?”薛染此时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很好的隐藏住了眼里的伤感。
孟弗胤抬头看着靠在门上的薛染,扯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无事,只是闲来无事,让天歌给我讲讲外边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有事儿么?还是蓁蓁有了消息?”孟弗胤说着突然眼前一亮,作势便要坐起来,不过宋天歌怕牵扯到他的伤口,连忙给按在了床上。
薛染听后猛地一抬头,暗自考虑着,“难道宋天歌已经都和他说了么?应该不会,以他的性子和对乔蓁蓁的重视,若真是知道了,怎么会如此平静?”
想到这里,薛染才呼了一口气,接着才对孟弗胤说道,“没,没什么事儿,只是我找天歌有点儿小事儿说说。”
宋天歌为难的看了一眼孟弗胤,因为按理说,此刻他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孟弗胤的身边。
但是薛染今日的反常却被孟弗胤都看在了眼底,直觉告诉他,他们一定有事儿瞒着他,于是孟弗胤也不动了,回身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对宋天歌说道,“朕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天歌,你随薛染过去吧。”
宋天歌担忧的看了一眼孟弗胤,随即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薛染,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有事儿要和他商量,于是同薛染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出去谈吧。”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细心的将孟弗胤室内的门带上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孟弗胤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硬撑着坐了起来。
宋天歌随着薛染一路走走行行,直到了书房门口,宋天歌疑惑的看着薛染,“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怎么还到书房谈了?”
薛染把门推开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进去说吧。”
书房内,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反倒是让刚刚过来的宋天歌坐不住了,因为这种气氛,突然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儿么?娘娘有消息了。”
“暗卫已经查明,即将和乔束河成亲的冷修罗,就是你家娘娘。”一直闷坐在一边的齐逸呈突然出声了。
宋天歌蹙紧了眉头,不过还没等到他说话的功夫,书房的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门外的孟弗胤此时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口,但是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则是表明了他的愤怒。
宋天歌见状连忙走上前及时的扶住了孟弗胤,“陛下,您重伤未愈,怎么能见风,属下这就扶您回去休息。”说完给薛染使了一个眼神,便作势搀着他就要回去。
不过孟弗胤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还是一把甩开了宋天歌,怒斥道,“天歌,朕是不是对你太过仁慈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想着瞒着朕。”
说完又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齐逸呈说道,“齐逸呈,你说。”
齐逸呈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只能站起身来亲自将孟弗胤扶到了椅子上,“本来是因为你重伤未愈,不想告知,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便同你说个明白。”
“说!”
“不过你要保证,听到后切记不可太动肝火,否则即便是有神医在世,也不能确保你的性命无虞。”齐逸呈不顾薛染和宋天歌递过来的暗示,镇静的和孟弗胤说道。
知道了也好,毕竟乔蓁蓁是对他最重要的人,齐逸呈叹了一口气,这才把他受伤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册封皇后么?他乔束河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的皇后,岂容他再次册封,天歌,速去点兵,朕要亲征齐国,这次,朕一定要将乔束河千刀万剐!”
孟弗胤话没说完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留了以来,不过此刻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待缓过来一口气的时候,才接着说道,“天歌,你还在那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朕说话么?怎么,还是说现在连朕的话你都不听了。”
“陛下,娘娘现在无虞,嫁给乔束河也只是缓兵之计啊,您现在重伤未愈,怎么可以在领兵出征啊。”宋天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孟弗胤磕了一个头,眼中坚定,“请陛下责罚,属下不能从命。”
孟弗胤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着指着宋天歌说道,“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朕让你去便去…”话还没说完,他的瞳孔一下子就放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