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烟心思单纯,竟然真的以为白褚姬原谅了自己,小鹿眼眯成了一条线:“太好了,薄烟还怕庭渊哥哥一直不原谅薄烟呢。薄烟今日还带了一些糕点来,庭渊哥哥快尝尝。这可是薄烟让御膳房特意做的,薄烟知道你在里面受苦了,专门带来给你尝尝。”
说完,秦薄烟便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盒子,露出了里面的绿豆糕,香甜蔓延。
白褚姬偷偷咽了口口水,随后便假装自己刚看到秦薄烟裙边的泥点,询问:“咦?薄烟,你裙边的泥点怎么回事?怎么弄上的?是不是摔倒了?”
“啊?”秦薄烟看了过去,随后解释:“地牢外头有泥坑,薄烟没有带任何人来,所以不小心沾上了泥点。难道是庭渊哥哥觉得脏吗?那薄烟立马回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再来。”
哦,林严原来没跟过来呀,那就更好套话了。
白褚姬的笑容加深,真实了好多:“不用,薄烟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本王只是以为你摔倒了,所以才询问。这次你没事,但以后薄烟还是小心注意一点吧,万一绊倒摔倒就不好了,还要叫太医,说不定会留下疤痕。”
秦薄烟以为白褚姬是在关心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了。
庭渊哥哥真的太好了吧。
秦薄烟娇羞一笑:“好,薄烟都听庭渊哥哥的。庭渊哥哥让薄烟做什么,薄烟就做什么。”
突然秦薄烟想到了什么,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夜庭渊一眼,接着说:“薄烟才不会给庭渊哥哥添乱呢。才不像某些人,什么都干不好,只会给庭渊哥哥添乱。”
“要不是某些人,庭渊哥哥才不会被关到这种破地方呢!一切都是因为某些人。”
夜庭渊听到这些话,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话很明显实在内涵自己,这一点他清楚得很。
秦薄烟见夜庭渊不理自己,瞬间觉得自己很像跳梁小丑,有些恼怒:“庭渊哥哥,我觉得这世界上只有薄烟才能配上你。其他人只会给你添乱,压根不配跟你站在一起,尤其是某些人。”
白褚姬偷偷给了夜庭渊一个眼神,要夜庭渊故意跟秦薄烟吵起来。
夜庭渊现在如果还不知道白褚姬要干什么,那就是傻。为了配合白褚姬,他只好故意挑衅秦薄烟:“可惜呀,你口中的某些人,最后还是跟王爷站在了一起。”
秦薄烟就跟炸毛的小猫似的:“白褚姬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宫有没说你,你干嘛急?”
想到了什么,秦薄烟又看向了夜庭渊,撒娇:“庭渊哥哥,你快看白褚姬,她欺负薄烟,你一定要替薄烟做主呀。”
白褚姬心里对夜庭渊说了声对不起,随后装作恼怒:“就是呀,薄烟又没说是谁,王妃急什么?薄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针对?本王都看不下去了,希望王妃下次谨言慎行。”
她的话很是阴阳怪气,带着几分嘲讽。
夜庭渊不说话了,转过了身,就像是被心爱之人所伤到。
秦薄烟果真被哄开心了,大笑:“哼,我就知道庭渊哥哥最讲道理了,不可能让你白褚姬一直嚣张的。”
白褚姬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装出了一幅犹豫的样子。秦薄烟果真被骗过,询问:“庭渊哥哥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呀?”
“哎,这次本王不是不慎让太后娘娘受伤了吗?想问问太后娘娘喜欢什么,等本王出去了,定要好好去谢罪。”白褚姬皱着眉毛,一脸苦恼,“之前本王见薄烟一直进出太后宫,定知道了一些事情吧?”
秦薄烟一脸骄傲:“对啊,太后娘娘这些天对薄烟特别好,还送了薄烟好多新鲜东西。不过太后娘娘喜欢什么……这薄烟也不知道呀,近些天太后因为身体不适,除了召见林严,谁都不见。”
“召见林严?”白褚姬一脸疑惑,心里却是一惊。不远处的夜庭渊也默默竖起了耳朵,偷听。
秦薄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单纯:“对呀,薄烟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总是召见林严。今天薄烟没带林严来,一是因为薄烟不想被别人知道,二是林严一直没时间,他又被太后叫走了。”
白褚姬若有所思:“这样呀,那薄烟可否听林严说过太后对何物感兴趣?”
“没有。薄烟也很少看到他了。薄烟还记得之前有事找他,结果他每次回来身上都是血腥味,难闻得很。”
白褚姬愣了,不过他怕被秦薄烟看出自己的失态,赶紧说了几句好话:“真的太辛苦薄烟了,没事,这件事我再找别人打听吧。现在时辰不早了,薄烟要早点回去吗?你没有带人,要是晚了有危险怎么办?”
秦薄烟听到白褚姬对自己这么关系,脸颊微红:“本来薄烟还想再待一会儿的,没想到庭渊哥哥这么关心我,那薄烟就先回去了,不让庭渊哥哥担心。”
“嗯嗯,快回去吧。你平安回去,那本王才能放心。”
“夜庭渊”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难不成是真的爱慕上自己了吗?
秦薄烟心里窃喜,走之前还讽刺了夜庭渊一句:“既然配不上庭渊哥哥,那还不如早点放弃呢。庭渊哥哥迟早是本宫的。”
秦薄烟走后,夜庭渊冷脸看向白褚姬。白褚姬觉得他准备秋后算账,人都傻了。
刚才情况紧急,她也没有提前跟夜庭渊打招呼,现在难不成是要算账了吗?白褚姬首先开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不是为了套秦薄烟的话吗?我们先商讨正事。”
“刚才秦薄烟说林严总是被太后召见,但每次回来都是一身血,你怎么看?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就连白褚姬这么粗线条的人都明白了不对劲,夜庭渊开口:“定然,我猜测太医可能就是太后让林严去杀的。太后让林严帮她灭了好多口,所以才每次回府都一身血腥味。”
“不会吧,太后为什么要杀太医?”白褚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脸害怕。
“为什么?”夜庭渊轻笑一声,“你现在还是这么单纯吗?因为太医知道了太后的秘密,手上有太医的把柄,所以太后就会找人杀掉太医。死人是没法开口的,你懂了吗?”
白褚姬不说话了,夜庭渊则是自己呢喃了一句:“看来这事真的不可能短时间解决了,这里面涉及的利益太多了,太后定会用尽自己的力量去对付我。”
牢房又重新陷入了安静。
很快,之前朝廷上曾为摄政王求情的官员收到了太后党派的排挤。只要他在早朝发言,太后党派的人就会立马站出来反对,甚至嘲讽几句他天真。
那个官员碍于摄政王现在还在牢房,自己不能做什么给他添乱,于是便默默忍受了下来。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越是沉默,那些官员就会越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