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狩猎森林早就被林严提前处理过,没有什么大型的凶兽,但白褚姬却没有心思继续游玩下去。
“庭渊哥哥!”
白褚姬想要调头往回走,空气里就响起一道惊喜万分的声音。
听着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喊声,白褚姬经不住一阵疼痛。
她和秦薄烟这丫头是命里犯冲吧?这么大的一个林子,她都尽量的往边缘处走了,怎么还遇着这丫头!
心里虽然万般不愿,但该做的面上功夫还是要做。
白褚姬转过身,僵硬的露出一抹笑:“薄烟,好巧,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
秦薄烟扬鞭打马,朝着白褚姬过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庭渊哥哥,我就说我们两个有缘分嘛,你还不相信。”
“呵呵,是吗?”白褚姬只能干笑,思索着该如何应付这场面。
如果只是秦薄烟那倒还好说,这姑娘神经大条,一心只扑在夜庭渊身上。
可现在不一样,林严还跟在身边,若是让他发现夜庭渊不在,那可怎么办。
毕竟林严不像那些普通的公子哥和大臣,好忽悠过去。
“对了庭渊哥哥,你是不是打了很多猎物?如果我猜得没错,恐怕这场狩猎比赛的冠军肯定是你!”果然,秦薄烟没有发现不对,长睫微眨,嘴角噙着笑。
在秦薄烟看来,白褚姬就是个碍眼的存在,只要她没挨着夜庭渊,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说起这个,白褚姬就忍不住红了脸,她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林子里的猎物是挺多的,但我……”
“庭渊哥哥没有射猎物吗?”秦薄烟一看白褚姬还剩下的箭,就知道她没有打中猎物。
不过因为早就对夜庭渊形成一个崇拜的心理,故而没有往其他方面。
她撅着嘴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庭渊哥哥明明有实力,却因为心慈手软舍不得对这些小动物下手,宁愿放弃冠军的名号,而我是想要多打一些猎物给庭渊哥哥补补身体,却怎么也不行。”
心慈手软?
白褚姬还没说话,立在旁边等候着的林严眉心狠狠的抽了抽,古怪的望了白褚姬一眼。
这全天下说谁心慈手软都行,但要说摄政王夜庭渊善良,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没有,薄烟也很棒,都收获了这么多。”白褚姬被说的不好意思,悻悻的笑了笑,看了眼秦薄烟的笼子里,暗暗的有些佩服她。
虽然秦薄烟是个姑娘,但她笼子里的猎物不比林严的少。
秦薄烟绣眉微挑,眼底带着骄傲:“这些算什么,我记得以前每年庭渊哥哥参加狩猎比赛,都获得第一名,所射中的猎物可是所有人加起来才能比拟得上的!”
夜庭渊有这么厉害?白褚姬悄悄咂舌。
不过也不奇怪,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又怎么会爬到今天的位置。
“所以庭渊哥哥,要不你带着我一起吧,反正白褚姬那个小妖精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秦薄烟又乐呵呵的凑了上来。
她此话一出,白褚姬就发现林严的脸色不对劲了。
明白其中关节,白褚姬直接拒绝道:“薄烟,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分好队了吗,既然你和林公子一组,那我们就不能一起打猎,否则就违反了赛场规矩。”
“哼!”
听到她这么说,林严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脸色更加阴沉,跳下马就开始整理自己的猎物。
“庭渊哥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不了我不参加比赛就是,彼时将我的猎物都算在林严的头上。”这次被拒绝的秦薄烟红唇微撅,耷拉着脸。
“薄烟,比赛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这不还有太皇太后在吗?你也清楚,太皇太后最重视的就是规矩,要是让她知道有人不遵守规则,那还不一定得怎么发火呢!”关键时刻,白褚姬也顾不上其他,连太皇太后都搬出来了。
既然太皇太后这个老女人想借她对付夜庭渊,那自己也利用利用她来搪塞秦薄烟。
果然,这一招很快就奏效了,秦薄烟也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白褚姬。
“庭渊哥哥,这都是你找的理由!”又气又恼,秦薄烟红了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很是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林严听着秦薄烟哽咽的声音,剑眉一皱,连白褚姬的身份都顾不上,直接拔出泛着冷光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王爷,郡主好言相邀多次,还请你不要不识抬举!”林严目光阴冷,一心只想为秦薄烟出头。
秦薄烟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瞪着林严不悦的就道:“林严,你这是做什么?赶快给本群主把剑放下!”
林严不为所动,死死的盯着白褚姬:“郡主,你不要管,今天我就来替你教训教训他!”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白褚姬目中幽光迷迭,面色虽然如初,但藏在袖袍里的手心却出着冷汗!
她做着自我安慰,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当朝摄政王,林严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子,就算给他一百个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怎么样!
如此想着,白褚姬心里有了一点底气,昂着下巴就冷冷一笑,不由得露出属于夜庭渊的摄政王气势:“好一个林严,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难道你想要被株连九族吗?!”
区区一个大臣儿子,就敢拿着剑指着王爷,林严这不是在找死是在做什么?
秦薄烟没有白褚姬那么多弯弯绕绕,满心的只担忧林严会伤害到心爱的男人,精致妆容的脸色是气急败坏:“林严,本群主命令你,立即放下剑!”
“郡主!虽然夜庭渊是王爷,但他三番两次的羞辱拒绝你,简直就是该死!”林严不仅没有收回剑,反而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林严是真的动了杀心,反正今天来围猎的人不少,森林里又四处是危机,就算‘夜庭渊’真的出事,死在了这里,谁又知道是他做的?
白褚姬没有错过林严一闪而逝的杀机,心地骤然一沉,清冽如水的声音扬起:“林严,如果你现在收手,那本王就不同你计较,否则……就是你林氏一族,也陪葬不起!”
“没错,林严,如果你胆敢伤害庭渊哥哥一丝一毫,本郡主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甚至还要你替庭渊哥哥偿命!”秦薄烟亦冷声威胁着林严。
虽然就像她说的,庭渊哥哥不断的毫不留情的拒绝她,可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庭渊哥哥出事!
“郡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维护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秦薄烟坚决的态度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刺进林严的心口。
他以为不管怎么样,就算秦薄烟一时被夜庭渊迷了眼,可总有一天也一定会知道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