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问消息再次被打断的白褚姬甚是烦恼,对秦薄烟的缠人又一次刷新了个度。
她以为秦薄烟真的有事情,然而……秦薄烟把她拉走后,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无奈回到房间,丫鬟就很有眼力见的奉上茶水:“王爷,请用茶。”
白褚姬正撑着下巴思索着如何应付秦薄烟,随意的挥了挥手:“放这吧。”
丫鬟福了福身子,就准备退下去,哪想白褚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她:“等一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丫鬟立即顿下步伐,毕恭毕敬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面前这个俊逸无俦宛如神祗的男人。
白褚姬眸子里划过一道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来说说,平时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他这话一出,一会马上吓得不轻,苍白着脸色连忙跪下,颤抖着身体哭诉着:“王爷恕罪,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对吗?”
望着地上颤颤巍巍惶恐不安的丫鬟,白褚姬只觉得一阵头痛。
这就是该死的封建社会,别说做事,就连说话也要小心翼翼!她有那么让人害怕吗?
白褚姬几不可闻的叹气一声,讪讪的道:“你误会了,既然是雇佣关系,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下面的想法,这样才利于我们更好的王府发展嘛!”
“王爷说的是真的?”丫鬟小心的抬起头,她倒是听说这段时间王爷的脾气性格变了不少。
“当然是真的!”白褚姬重重的点头保证道:“你尽管说来,我恕你无罪!”
“这……是,奴婢遵命。”听她这么一说,丫鬟才舔了舔干燥的唇,嗫嚅着声音道:“王爷丰神俊朗,且打理朝政有方,睿智果决,京城有不少官家小姐都想得到王爷的青睐。”
白褚姬若有所思的颔首,虽然丫鬟这话带了不少阿谀奉承的成分,但确实说的没错。
她的唇角轻不可见的上扬了几分,继续试探:“那如此说来,我的异性缘还算不错?”
丫鬟胆子要大了一些,咽了咽口水说:“回王爷,正是如此,不过王爷向来洁身自好,包括王妃在内,从来没有和哪位小姐走得亲近。”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褚姬眼底幽光迷迭,心里大概推断得出夜庭渊对秦薄烟的态度了。
秦薄烟却是依旧不知疲惫的一心念着白褚姬,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氺的一朝郡主,可为了讨得她的欢心,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到第一时间贴上来。
“庭渊哥哥,听说北街的戏院又练了一台好戏,我们晚上一起去看好不好?”才用过晚膳,白褚姬刚准备去找夜庭渊商量接下来的事宜,秦薄烟就兴奋喜悦的小跑了过来,俏脸红扑扑的。
想起夜庭渊对其他女人该有的态度,避免不让旁人发现端倪,白褚姬故意绷着脸:“本王没兴趣。”
秦薄烟丝毫没有把秦薄烟的变化放在心上,咧嘴一笑又提议道:“庭渊哥哥既然对看戏没兴趣,那我们去逛夜市好不好?听说朱雀街的晚上可热闹了,好吃的特别多!”
“好!”一听见吃的,白褚姬完全忘乎所以,将自己现在的身份都抛到了脑后面。
可等她这话一出口,瞬间又有点后悔了。
罢了罢了,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反正现在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夜庭渊”,就算有人怀疑也拿捏不到把柄!
心里这样做着自我安慰,白褚姬掩唇干咳一声,就说:“去玩可以,但不能太晚。”
“我就知道庭渊哥哥最疼我了,放心吧庭渊哥哥,等到了宵禁时间我们就回来!”白褚姬答应下来,秦薄烟笑容更加灿烂了,挽着她的胳膊就出了王府。
游玩得不亦乐乎,秦薄烟虽然面上嚣张跋扈,但对白褚姬照顾得却很贴心,这让她多少都有些羡慕夜庭渊以前的生活了。
权势滔天,美人在怀,夜庭渊这厮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了!
接连着几天,原本做好打太极的白褚姬开始有些享受起秦薄烟的各种照顾,找夜庭渊商量事情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王爷呢?”院子里,夜庭渊阴沉着脸,周围的气温骤降。
侍候他的丫鬟后脊背打了个冷颤,硬着发麻的头皮说:“回、回王妃,王爷此时正和永阳郡主在池塘边赏花呢?”
“赏花?她倒是挺有闲情逸致!”夜庭渊的唇微撅,声音冷得宛如淬上了冰,迈着步伐就要出院子。
丫鬟见状,连忙追上去询问:“王妃,你要去哪?”
夜庭渊不答,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等他到了池塘边,果然看见白褚姬正和秦薄烟有说有笑,画面好不欢愉。
脸色再次阴沉一个度,夜庭渊径直朝着二人走过去,说出的话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王爷心情真不错,看来已经把一些事情给忘记了!”
空气中冷不防丁的响起阴测测的声音,白褚姬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她寻声望去,刚好对上夜庭渊那张黑得快要滴水的脸,有些亏心的笑了笑:“王妃,你来了?”
“你这个女人来做什么?不知道本郡主正和庭渊哥哥赏花吗?”夜庭渊还没来得及说话,秦薄烟就紧皱着眉不悦的道。
似乎为了表明占有欲,她还往白褚姬身边靠了靠,美目挑衅的看向夜庭渊。
注意到头顶上灼灼要吃人的目光,白褚姬悻悻一笑,不着痕迹的避开秦薄烟的触椪,立马就转移话题:“对了王妃,你找本王是有什么事吗?”
夜庭渊浓黑的眸炽热无比,隐隐沁出几分危险:“王爷莫不是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差点忘记换药的时间!”白褚姬如醍醐灌顶一拍脑袋,起身拽着夜庭渊就要回她的院子。
“庭渊哥哥,不准走,说好的陪薄烟赏花的呢!”看白褚姬要离开,秦薄烟气得立即拦住她。
白褚姬一个头两个头,忍着无奈安抚着秦薄烟:“薄烟乖,你看荷花就在荷塘里,就算我不在,也不会长脚跑了,你就自个儿在这看好不好?”
“不嘛庭渊哥哥,要是你不在了,看这些花还有什么意思?”秦薄烟撅着嘴,就是不肯放手,她愤然的瞪了一眼夜庭渊:“庭渊哥哥,不就是给你换药吗,我也可以!”
“这……”白褚姬太阳穴狠狠的跳了跳,目光在夜庭渊和秦薄烟之间来回的看了看。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具身体都不是她的,无论是谁为她换药都不吃亏!
夜庭渊却不像白褚姬这般想,见秦薄烟扒拉着就要上手,他连忙将白褚姬拽到身后,冰冷的眸子淡漠不已:“还请永阳郡主自重,再怎么说你也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看了别的男人身体,传了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庭渊哥哥又不是别的男人,本群主怎么就不能看?分明就是你这个妒妇嫉恨本群主!”秦薄烟小脸一红,昂着下巴就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