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皇……”
听到萧荀的话，姜小凡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其实光是“天妖皇”这三个字，就足矣令姜小凡联想到其原因。
“完美天妖体……”
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男子，姜小凡的口中喃喃地念叨出了这几个字。
“没错。”
见姜小凡已经想到了原因，萧荀缓缓地叹了口气：
“作为同样拥有着‘完美天妖体’的人，想必你也能体会到，它的可怕之处。”
姜小凡点了点头，对于“完美天妖体”的恐怖能力，他自然十分的清楚。
除了比起一般的天妖族之人更为纯粹的“天妖炎”以外，“完美天妖体”所拥有的再生能力才是它最为可怕的地方。
在“完美天妖体”的力量下施展“丹鸟金炎”，其施术者的“不死性”可以直接达到“规则”的领域。
也就是所谓的“绝对不死”。
除非靠着比之更为强大的“灵魂之力”，从灵魂层面彻底将其击溃，否则拥有“完美天妖体”的人，基本上就可以称之为不死不灭的存在。
而天妖一族之人，却偏偏都是使用“灵魂之力”的好手，其本身的灵魂强度就远远超出了一般修行者的范围。
所以，这个方法也是极难达成的，何况……
对方是传说中的“天妖皇”。
在掌握了“灵魂手术”以后，姜小凡对于“灵魂之力”的强度变得极为敏感。
虽然他自己本身的“灵魂之力”的数量就已经极其恐怖，但是此时感受到天妖皇身上所传出的灵魂波动，即便是他也不禁觉得有些震惊。
光是这股无形之中所散发出的波动，就已经让人不禁有些心生畏惧。
假如他不是同样也拥有“完美天妖体”的话，那么他在感受到这股波动的一瞬间，恐怕就会不由得产生出想要匍匐在地的冲动。
若是非得将其量化的话……
恐怕将整个钱塘省的所有人的灵魂之力汇聚起来，才能堪堪达到这个程度。
想到这里，姜小凡不禁咽下了一口唾沫。
对方的“灵魂之力”远远在自己之上，想从这个方面击败天妖皇，怕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了。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也还算了解了个大概。”
萧荀开口说道：
“虽然相传在上古时期圣魔大战之时，天妖皇在与人族圣王的对战中身死道消，双方同时殒命，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虽然在那一役过后，天妖皇的肉身被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抹去，但是凭借完美天妖体对于灵魂之力的掌控，他还是以某种极为特殊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下来。”
话刚说完，对面便传来了天妖皇的一声自嘲般的冷笑：
“存活？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紧紧地锁住了自己的眉头，天妖皇对姜小凡二人冷声道：
“那一站之后，我拼劲全部的力量最终才勉强得以保留下一缕残魂，但是之后即便我努力了数千年，也无法再为自己凝聚出一具肉身。从那个时候我便已经发觉到，我整个肉身的‘存在’怕是已经完全被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哪怕再经过几万年甚至几百万年，也再也得不到当时的躯体。”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我的‘完美天妖体’？”
听完了天妖皇的话，姜小凡的目光也微微变得冷峻了起来，张口质问道：
“包括萧荀遭遇四九天劫，还有和我的相遇？”
“的确如此。”
天妖皇点了点头，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回答道：
“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你能拥有现在这种凡人所无法企及的力量，都完全是拜我所赐！作为代价，现在你应该把自己的肉身双手奉上，并且奉我为主！这样我至少还能留下你的神识，让你不至于彻底从这天地间泯灭。并且本皇也可以亲手帮你重塑肉身，虽然比不上‘完美天妖体’，但是也必然是普通天妖族人之中的佼佼者。可若是等本皇亲自出手的话……”
说到这里，天妖皇便将话势止住，并没有将其说完。
但是言语间的威胁之意已经十分的清楚了。
刚才的这番话，天妖皇已经将其中的一些利弊讲述的十分的清楚。
他相信，在自己这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姜小凡定然不会选择反抗。
毕竟双方在实力差距上就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就算反抗最终也只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但凡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选。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就听站在他面前的姜小凡用满脸鄙夷的表情望向了他，张口讥讽道：
“你在想屁吃？”
听到姜小凡的话，天妖皇不禁愣了愣，一时间竟然没能反应得过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终于明白了姜小凡话里的意思，顿时不由得恼羞成怒。
他张口厉声喝道：
“本皇答应饶你一命对你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你居然敢不识抬举！”
然而姜小凡对此却嗤之以鼻。
虽然他也清楚自己并不是天妖皇的对手，但是他也绝对不可能选择在这个时候低头。
“逍遥”一直都是他在修行一途里所追寻的目标，倘若在这个时候对天妖皇俯首称臣的话，那岂不有违他的本心？
更何况，之前的诸多惨剧皆是因他而起，姜小凡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你活了这么久，早就该死了。”
眼神中凝聚着冰冷的杀意，姜小凡握紧了手中无业剑的剑柄：
“因为你，之前有那么多的人遭受到了平白无故的伤害，今天就是你为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感受着姜小凡身上所渗过来的层层杀意，天妖皇脸上的愤怒逐渐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神情，看着面前的姜小凡就仿佛看着一只蚂蚁的尸体。
“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居然和你身边的萧荀一样是一个蠢货。既然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本皇就成全你。”
脸上不带着任何的感情，天妖皇抬起了手，掌心处一股寂静的真元逐渐盘踞。
“万象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