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此时,几道雷光,伴随着狂风暴雨,雷霆降落,地面渐渐变得泥泞。
两军相持,在这狂风暴雨下,变得异常宁静,伴随着鼓声撼动四方。
“全军听令,攻城”,半空中,厉鬼狂霸一声命令道。
此时随着他是声音落下,空中仿佛闪过一道激烈的雷光,两万幽冥界士兵也在声音落下那刻,推动着地面战车缓缓向北郡城进攻。
战车所过之处,车轮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留在这片被狂风暴雨扫过的大地上。
“幽冥界的更黑铁战车,早以听过其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远处浑沌站在半空中,看向此时正在缓缓靠近北郡城的数十辆战车道。
他早就听说过幽冥界的黑铁战车,这种专用来攻城的战车,使用幽冥界独有的黑铁,配合数十个阵法都锻造而成。
其坚固性本就非同寻常,加上每辆战车上配备的数十个阵法,实属攻城战车中的翘楚,如今得见,也不免令他对此战多了几分莫名的兴致。
浩浩荡荡,战车每一寸的前进,都仿佛如数十头恶魔在咆哮,在肆虐。
此时北郡城上,即使有坚固的城墙守卫,看到数十辆黑铁战车缓缓驶来,无一不暗自捏了一把汗水。
“好个战车,传我命令下去,准备迎战”,陆凡站在城墙上发出一声命令之后,冲天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古朴的龟壳。
就在他冲上数丈高空中时,手中龟壳磅礴从天空中击下,消失在地面上。
转眼之间,北郡城三丈外,地面一阵暴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一道三丈大小,深不见底的沟壑。
沟壑内,坤雷闪现,霹雳摄人,更有宏大黄色地气冲出,宛如一道深渊巨口,吞人魂魄。
“全军停下”,看见北郡城外突然出现的沟壑,站在空中厉鬼命令道。
听闻命令,数十辆黑铁战车,缓缓停下,此时他们距离地面上出现的沟壑,只有不到一丈的距离。
尽管如此,地面上冲出的宏大地气,依旧使得,两万幽冥界士兵受到莫名的影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陆凡,凭借此就想挡住我?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厉鬼自言一声,命令道:“开阵,攻下北郡城”。
命令刚落,数十辆黑铁战车,隆起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屏障,在雨中看起来,就像一顶巨型的黑色雨伞般。
在这道黑色屏障的笼罩下,原本受到地气影响,脸色有些难看的幽冥界士兵,势气大振,推动着黑铁战车继续向前。
此时黑铁战车每一步的前进,都使得地面发出一阵晃动,仿佛即将承受不住。
临近沟壑之际,数十辆黑铁战车轰然落下,如同数十个庞大阶梯般,怒然砸向北郡城。
轰~~~
绿色城墙被黑铁战车砸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紧接着,城墙上鼓声大作,面对黑铁战车的来临,一场短兵相接,欲要拉开序幕。
此时数十辆黑铁战车,就像是数十道黑色桥梁般,直通北郡城上。
冲天的号角声在地面上响起,手持黑色长枪的士兵通过黑铁战车,越过沟壑,直通北郡城。
大雨滂沱,鼓声,雷声,号角声,在这片地面上一同响起。
杀~~~
一声呐喊,血液飞溅,雨水染成了血红。
随着黑铁战车,冲上北郡城上的幽冥界士兵,被早已准备好的北郡城守城士兵,冷然击杀,鲜血染了一地鲜红。
可两万幽冥界士兵源源不断般,通过黑铁战车,攻上北郡城上,转眼之间,城墙上以如临战场。
唯有喊杀的声响与兵刃相击的声音在雨中响起,唯有身躯倒下的声音与流不干鲜血在雨水中弥漫。
城内精兵云集,长久跟随在乾南身边的八名贴身护卫,率领一千骑兵驻守在紧闭的城门内,以等待许久。
他们眼神坚毅,目光如刀,在即将来临的战斗中,誓死如归,用性命守卫北郡城的安危。
此时,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千头战马在此刻,像是闻到了什么般,在雨中抬起头颅,看向城门外,抖了抖身上毛发上的雨水,发出一声躁动。
驾~~~
铁蹄声响起,一千名精兵,突然一起冲出北郡城。
此刻战马在雨中咆哮,铁蹄在雨中回响,冲出城外的人在雨中呐喊。
为首的八名护卫,率领一千精兵冲出城外,面对部分已经度过沟壑的幽冥界士兵,一字排开。
他们早已准备好,齐齐抽出背后锋利的箭矢,一齐向幽冥界士兵射去。
一箭,二箭,三箭,...........十五箭。
上千根箭矢,密密麻麻,一波接着一波,蜂拥而至。
尽管幽冥界士兵人数众多,依旧挡不住一波接着一波的箭矢袭来,一时之间死伤惨重,惨叫连连。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让幽冥界士兵停止进攻,依靠黑铁战车,他们飞快的度过沟壑,冲杀而来。
城墙上,不时有尸体掉落,早已战的如火如荼,城墙下,战马咆哮,长戈一挥,殒身不逊。
一千精兵,一字排开,如虎如狼,手持长戈,冲杀而去。
转眼,一字排开的士兵,又聚集在八名护卫的身后,如同八支箭矢,快速冲向幽冥界士兵。
铿锵,铿锵~~~~
一阵猛然的兵刃碰撞声,在两军之中响起,如同箭矢般的八支军队,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死伤无数。
“乾南费劲精力打造的军队,果然不同凡响,如此精悍的骑兵,放眼烟雨州五郡之内,怕是无人能敌”,浑沌此时看向北郡城外的战斗道。
“王爷何出此言?就算精兵再强,也挡不住两万幽冥界士兵的进攻”,一旁的屠峰道。
“幽冥界军队,看似声势浩大,也难敌守军,此战有这支骑兵守住,只怕北郡城难以攻下”,浑沌道。
“如此?”,屠峰暗道一声,对于如此规模的战斗,他也是第一见到,不敢妄下决论。
只有在此观望局势的进展,毕竟如此规模的战斗,也非他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