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外
路旁的一块岩石上,栾山双腿交叉,半躺在岩石上,一旁的嘴尖与尖嘴两人,不时像个下人般,环绕在栾山两侧,时不时的在栾山身上轻轻捶打。
在重华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嘴尖与尖嘴两人曾暗自想过逃离,可奈何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最终在栾山的驱使下,变得服服帖帖,如同两名下人般在岩石两旁,服侍着栾山。
突然,东北方向一道人影如同黑点般快速靠近,半躺在岩石上的栾山也在这时从岩石上,一跃而起,站在半空中看向来人,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去不久的重华。
“重兄,此番前去如何?”,见到重华停留在近前,栾山开口问道。
“东北方向十里外确实有大约五百黑鸦族人,只是未曾看到被抓去的小镇居民,我猜测或许是被藏在了山中,可惜黑鸦族看守严禁,我恐惊动他们也为确认”,重华道。
“如此,问一问他两,便可证实”,栾山道,说话间,目光向下方的嘴尖与尖嘴看去。
此时嘴尖与尖嘴两人望见栾山扫来的目光,站在岩石旁,战战兢兢,像是受到万般委屈般,惹得重华摇了摇头笑了笑,似是有些无奈。
此时,只见重华几步迈出,瞬间出现在岩石旁,周身元力回归道:“你们两人不必害怕,只要如实回答,便没有性命危险”。
“是,是,我等不敢,只求前辈开恩饶命”,嘴尖,尖嘴两人发出颤抖般的声音道。
“我问你们,被你们抓取的小镇居民,是否放置在黑鸦族驻地的山洞中?”,重华问道。
“是的,所有小镇上的居民,都按照大王的要求放置在山洞中,以待抽取生魂”,嘴尖道。
“在驻地中的黑鸦族人,具体有多少人?”,重华问道。
“共有五百二十人,加上我两共五百二十二人”,尖嘴闻言,丝毫不敢隐瞒道。
“如此便如我所料”,重华闻言,看向已经出现在一旁的栾山道:“事到如今,我有一计,或许可一举救出被抓去的居民,还需栾兄配合”。
“是何计策?直说无妨”,栾山直言道。
“栾兄向来在狂叶盗贼内有威望,我想借助狂叶盗贼的力量,一举歼灭黑鸦族,救出居民”,重华道。
如今黑鸦族内五百二十人,若要一举将至歼灭,借助叶狂盗贼的力量,自不是难事。
“哈哈,此计可行”,栾山笑道:“想来叶狂盗贼在怒江算是为害多年,一直未曾多做一件好事,今日便依重兄所言,也算是为往日叶狂盗贼往日的罪恶洗罪,我想曲刀定也会赞同”。
重华此计,他是十足的赞同,一来可以算是为民除害,二来也可尽快完成他在深夜经常与曲刀所图之事,一举两得,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计以定下,两人不再多留,带着嘴尖,尖嘴两人快速朝叶狂盗贼营地内赶去。
叶狂盗贼营地内,数十间青红甲胃整齐的放在营地空地上。
在立曲刀的命令下,叶狂盗贼从死去的士兵身上脱下甲胃,在密林内集体埋葬了那些死去的士兵。
乱世之下,人命比草贱,对于那些死去的士兵,直至此刻,仍旧没有人,有一丝悲悯,也许是见惯了生死,也许是早已对生命的淡然。
此时,立曲刀站在数十件甲胃前,蹲下轻轻的用手抚摸其中一件甲胃,这些盔甲算不上精良,生铁打造,内置柔软的兽皮,使人穿起来更加舒适,没那般生硬。
但即使如此,平时想要获取一件这样的甲胃,可不简单,除了向势力庞大的王侯将相购买外,以别无他法,一般铁匠根本没有能力铸造这等军用甲胃,就算有一旦被发现,等待他的也只有一死。
正值乱世之秋,若想保存自己,甚至复仇,立曲刀知道,武装起一只装备精锐的度队伍,已经迫在眉睫。
“曲刀,何事在此深思?”,正当立曲刀深思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深思。
他缓缓站起来,转身看向来人道:“恩公,栾兄,此去可有什么发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回营地内地重华跟栾山两人。
“此事正想与你一说,事情如此...........................”,栾山道,把一路上的事情一一道出。
“北山妖族”,闻言,立曲刀艰难的从口中迸出四个字道:“事不宜迟,我这便把兄弟们叫上”。
多年的仇人出现,血与火在体内激烈燃烧,即使过去十年,百年,灭门之恨,也难以根除。
三刻钟后,叶狂盗贼整齐的集结在营地上,在立曲刀的命令下,手持兵刃赶往目的地。
而立曲刀则与育治水坐在巨型灰狼上,带领叶狂盗贼前行,重华与栾山飞在空中,一边交谈,一边领路,时不时谈起旧人旧事,颇为唏嘘。
此时,嘴尖,尖嘴两人上身紧捆麻绳,由四名盗贼持兵押运,一同前往黑鸦族驻地。
他们两人看到倾巢而出的叶狂盗贼,一路上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像是两条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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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西接烟雨州,北接苍云州,东接四湖州,南连蛮州,是情世间十九州,最为好战的一个州,其内民风彪悍,山岭俊俏,野兽众多。
当年南州反叛,轰动有情世间十九州,后被神皇派出手下大将和仲,率领十万大军,一举平定南州叛乱。
经过多年的治理,南州以不复往日,大大小小的势力在多年间被消灭殆尽,以无在动摇叛乱的资本。
今日,南州西部,战马咆哮,烟尘滚动,大军云集,浩浩荡荡进入烟雨州边界。
数十条从南州通往烟雨州的道路上,都可以见到身穿盔甲的势士兵出现,更有无数粮草从南州朝烟雨州运去。
高空空中,一名老将,手持地图,坐在一辆青铜战车上,俯视下方。
他脸上皱纹茂密,如同一颗老槐树,身穿一件枯黄色的长袍,暗黑色的披肩,时不时在身上泛起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