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舒苒缓缓的转过身,光听他们说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下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解开了洛梓墨的衬衫,他这么爱干净,有洁癖的人衬衫都出了褶皱,一定是几天没有换了,只为了守在自己的身边。
解开纽扣的那一刻,一道凸起来的枪疤映入眼帘,北舒苒当即眼泪绝提,一滴一滴的掉在了洛梓墨的身上,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放在疤痕上边,“我怎么会忍心对你开的这一枪。”
几分钟过后,直到北舒苒给洛梓墨重新扣好了纽扣,仲长南霜才转过身抓过北舒苒的肩膀,“好了,别哭了。他会心疼的,你真的原谅了他,你忘记的这三年,你们过的非常开心。”
之所以会这样说,仲长南霜是不想提及北舒苒一走就走了那么久,也不想让她更自责洛梓墨昏睡直到她回来。
这已经让北舒苒很自责了,眼泪掉在了洛梓墨的手背上,应该是感觉到了,洛梓墨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北舒苒,伸手用大拇指擦了擦北舒苒的脸蛋,“老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北舒苒眼泪婆娑的点着头,“梓墨,你胸口上的枪疤...”
洛梓墨一听当即坐了起来,“没事儿,是我跟别人...”
“他们已经告诉我了。”北舒苒哽咽的说着,“是我开枪打了你,都是我。”
洛梓墨吓坏了,皱着眉头看着几个人,然后一把搂过北舒苒,“老婆,别听他们瞎说,不关你的事。”
北舒苒任由洛梓墨抱着,“是你不要骗我了,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老婆。”洛梓墨紧紧的搂着北舒苒,“别哭了,真的不是你。”说着又看向了几个人,“你们为什么要编这种谎话骗她,担心她不原谅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用你们操心了?”
白羽化知道洛梓墨是不想让北舒苒伤心,“是我说的,我只是陈诉了一个事实,洛梓墨,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舒苒她应该知道,虽然当时她因为龙千柔,也害怕你来抢孩子才会这样做,好在她不是在知道真相之后回到你身边了,因祸得福,虽然让舒苒重新愧疚了一次,但是这就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说?”
洛梓墨听着白羽化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里和话语间明白了他们是怎么和北舒苒说的了,虽然感激但是也心疼北舒苒,“这件事你们不应该说。”
“梓墨...”北舒苒哭的身体都跟着颤抖,“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躲开,我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对不对,对不起。”
洛梓墨松开北舒苒,双手擦着她的眼泪,“老婆,已经不疼了,这件事不怪你,都是那个该死的龙千柔,没有她我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而且你都已经答应我不在提这件事了,你如果这样我会心疼的,不哭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嗯。”北舒苒拼命的点着头,“我没想到我忘记了这么多事情,忘记了伤害过你,忘记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忘记了...”
“你只要没忘记我就好。”洛梓墨再一次将北舒苒拥入怀中。
白羽化抿了抿唇,和司图本还有仲长南霜退出了病房,给他们一个二人世界。
...
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北舒苒,还有什么资格不原谅洛梓墨呢,北舒苒醒了,洛梓墨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又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尽管北舒苒怎么想出院,洛梓墨不放心的呆够了一个星期才回家,两个人的感情比之前还要好了,北舒苒追问了很多失忆之后的事情,洛梓墨当然不会说自己躺在病床上那么久的事情,只是说了和好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还多了绘声绘色。
这一次北舒苒醒了,洛梓墨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欠了北舒苒的一场婚礼了,因为天气已经变冷,之前做的婚纱有一些不合适了,现在也不是特别着急,毕竟最大的心结已经全都解决了,没有能威胁到两个人的人了。
那一天,蒋茗卓肯定是逃不掉的,北秋贝正好在那天找到了白元卓的证据,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蒋茗卓,之后接到了白羽化的电话,他没想到事情会变的这么严重,当时心里还在想,这两个卓凑到了一起。
北舒苒被送进医院之后,北秋贝还是决定把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洛梓墨当时的头脑也是乱乱的,几次想要跑过去亲手杀了蒋茗卓那个混蛋。
最后大家都不可思议的是洛梓墨的做法,他真的报了警,带着北秋贝给的证据,将这些人都抓了起来,当白羽化问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洛梓墨居然笑了,“这是舒苒的意思。”
经过一天的抢救,北舒苒头上的子弹被取出,当时北舒苒应该是躲了一下,或者是蒋茗卓手抖了,子弹没有击中致命的地方,也没有贯穿,只能说是打进了后脑勺,但是毕竟伤到了脑袋,所以北舒苒才会选择性失忆。
...
“南霜,我不知道我都忘记了什么,但是我清楚的记得,司图本哭着来找我的时候,哭着后悔的时候,哭着告诉我他爱你的时候,都是真的。”北舒苒抓着仲长南霜的手,“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不容易,给他一次机会吧。”
仲长南霜扯了扯嘴角,“舒苒,我不是告诉你了,你忘记了我已经和宿帆在一起了。”
“但是我记得孩子是司图本的。”北舒苒坚定的说着,“以前我或许不能体会的那么深刻,但是现在我也是当妈的人了,我觉得孩子需要和自己的亲生爸爸妈妈在一起,这样才不会影响她的将来,你看她和司图本在一起多亲切,而我们大人的事情不应该影响到孩子。”
“之瑶和宿帆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仲长南霜叹了口气,“你不要在操心我的事情了。”
北舒苒摇了摇头,“我怎么能不操心呢,南霜,大人怎么过,跟谁在一起都可以,而孩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