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舒苒刚想说我给你看一个照片是不是她,却发现自己没有手机,拍了拍腿,“师傅,那你记得她的特征吗?”
司机想了一会说:“头发到肩膀,左边太阳穴那块有一个痣,她那天坐在副驾驶,我不经意的看到了。”
北舒苒听着司机师傅的话,心真是凉了大半截,他形容的的确是云曼,可是...
这个时候司机才想起来问:“怎么?你们认识?”
北秋贝一直在那里听着风,他也听着描述把那个打电话的人锁定在了云曼身上,以前她总是和北舒苒去医院看自己,所以都会注意到她太阳穴旁的痣。北秋贝看姐姐没有说话,于是嘴快的问道,“叔叔,那个人口中说的是不是北舒苒?”
“对,对对!”司机师傅就像一下子响起来了一样,还问:“小朋友你怎么知道的?”
北舒苒这个时候回过神,“小贝,小孩子不要乱接话。”
北秋贝不满意的撅了撅嘴巴,“你这个笨姐姐,你的好闺蜜正在和别人算计你呢!”
司机师傅也总算明白,然后试探的问着:“你就是北舒苒?”
北舒苒没有回答而是说:“师傅,靠边停车吧。”
“马上就到了。”司机师傅不知道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总觉得有一些太过热情,太爱说话。
北舒苒还是毅然决然的要求停车,并掏出家居服口袋里仅有的一百元递给了司机,“师傅,谢谢你了,不用找了。”然后就带着弟弟下了车。
“姐,我们为什么要下车啊?”北秋贝不明白的问着,其实北舒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下车,或许就是想走一走,也或许是想静一静吧。
北舒苒拉着弟弟往别墅方向走着,在这里就已经能看到远处的别墅了,侧低头看了看弟弟:“小贝,刚刚那个叔叔说的事情,不要跟洛梓墨说知道吗?”
“为什么啊?”北秋贝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其实不说姐夫也知道了,因为电话一直在那边接听啊,姐夫一定不会挂掉的,北秋贝坚信着。
北舒苒没有回答为什么,而是告诉弟弟“很多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好啦,我们回去吧!”
那个人一定是云曼,那电话那一边的会是苒柒柒吗?她俩怎么会认识的,而且云曼为什么想要害自己,这么多年的友情就这么不堪一击?难道是因为钱...北舒苒忽然想到那天朋友圈看见云曼发的那个包包,当时还在想她绝对舍不得钱也没有那个钱去买,洛梓墨一直都反感云曼,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应该啊...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应该告诉自己啊,那到底...
滴滴...喇叭声拉回了北舒苒的思绪,姐弟俩同时回头看,“姐夫!”北秋贝看见是洛梓墨后兴奋的叫着,然后松开北舒苒的手跑到了正驾驶的门前。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北秋贝对着洛梓墨问道,洛梓墨从里边伸出了手在北秋贝的头上抓了抓说:“当然是来接你回家,上车!”
北秋贝一听当即高兴的说:“好勒。”然后就打开了后边的车门,坐了上去。
北舒苒到也不奇怪会遇上洛梓墨,因为这条路是回别墅的路,碰上很正常。
“还不快上车,等我给你开车门?”洛梓墨看起来心情大好,平时这种话听上去应该是冷冽,这次听上去更像是调侃。
小贝已经坐上了车,北舒苒也不扭捏就走了过去准备坐到后边,可是还是像以前一样打不开车门。
“坐到这边来。”洛梓墨用眼神瞟了瞟副驾驶,北舒苒真是觉得头大,不过也不想和他拌嘴,乖乖的从车尾绕道了副驾驶。
这一路上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北舒苒几次想要开口想想还是算了,洛梓墨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很可爱,不过也没有问她想出什么,他想等她开口。
到了别墅,北秋贝说自己尿急先上去了,然后回头给洛梓墨一个看好你的眼神,就跑进了别墅。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几分钟,北舒苒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白家吗?”
洛梓墨耸耸肩点头,“知道。”
“那你知道白家大少就是白羽化吗?”北舒苒追问。
洛梓墨第一次没有因为北舒苒提白羽化而生气,准确来说是吃醋,依旧如实的回答说:“最近才知道。”他一直都不叼什么白家不白家,也不关注,最近查白羽化也是因为那天在北舒苒微信的聊天记录上才起了好奇,白羽化曾说过给他三天时间。他只是想谁给这小子的勇气,居然出口狂妄,三天时间就能满足一个女人所想要的一切。
其实洛梓墨以前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爱情的,都是金钱和欲望,但是他最近才觉得自己都想错了,他喜欢上了北舒苒,不是欲望而是占有,不是自私,而是希望她幸福。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北舒苒质问着,洛梓墨则是很快的回答说:“你也没问过我。”
北舒苒被说的一时语塞,确实啊,自己没有问过,而且自己和白羽化是那么多年的朋友,说不知道他是白家大少,100个人得有99个不信吧。
洛梓墨见北舒苒不说话,则是似笑非笑的说:“怎么?看你知道你的小白是富二代好像很不开心?”
“他不是我的小白。”北舒苒纠正的说着。
洛梓墨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不让她反应过来的继续问着,“你不是喜欢他吗?他也喜欢你,怎么不是你的小白了?”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北舒苒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咬紧了牙关,吓的心都砰砰砰的跳着。
洛梓墨靠近了北舒苒的脸,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都感觉得到,北舒苒受不了这样的气息,她怕会陷得更深。
洛梓墨又近了一点,声音温柔的问:“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嘴马上就要碰上了,四目相对,北舒苒紧紧捏着家居服的衣角,她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