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是在医院里,郭医生一刻不敢怠慢的赶紧将于念烟送进了抢救室。
“梓墨,烟烟会不会有事。”北舒苒靠在洛梓墨的怀里,呼吸都有一些凝重,她此刻是特别特别的害怕。
于雷达在门的位置,双手紧紧的贴在门上,就像可以感觉到里边一样。
“没事的,烟烟一定是因为太累了才会晕倒。”洛梓墨安慰着北舒苒,但是自己心里边也害怕的跟个是你似的,为了转移北舒苒的注意力,“老婆,你应该打电话给南霜,让她和司图本来一趟。”
洛梓墨的提醒,北舒苒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毕竟要让他们知道,于是从兜里边掏出了手机,刚准备拨过去,于雷达的声音就响起,“不要打,不能打,不要告诉他们。”
洛梓墨皱了皱眉眉头,北舒苒还没有按拨号键,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打?”
“这是我答应烟烟的,这是她的心愿。”天知道于雷达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心滴了多少血,为了遵守答应女儿的承诺...
北舒苒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必须要告诉他们。”说着就拨了过去,很快电话那边接起来,北舒苒就哽咽的说道:“南霜...你现在能和司图本来医院吗?”
接到北舒苒的电话,还有那哭的不能自己的声音,仲长南霜当场腿都吓软了,来不及问怎么了,挂断电话就准备过去。
“南霜,怎么了?”司图本看着仲长南霜的脸吓的煞白,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仲长南霜傻傻的看着司图本,“舒苒...舒苒哭着让我们马上去医院。”
“医院。”司图本重复着,同样不敢耽误一分一秒,拿起外套就拉着仲长南霜还有宿之瑶往外走。
“先顺路将宝贝送到老宅去,这个时间小漓已经放学了。”司图本现在是比较理智的,还没有被吓的彻底懵掉。
仲长南霜倒是早就懵了,司图本说什么就是什么。
“爸比,我要和你还有妈咪一起去,是不是烟烟姐姐又病倒了?”宿之瑶疑问着。
“宝贝,你说什么?”仲长南霜回过了神,“什么叫又病倒了?”
宿之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赶紧用小手捂了捂嘴。
“宝贝,你快告诉妈咪啊!”仲长南霜可是急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烟烟姐姐病倒过吗?”
宿之瑶大概是觉得瞒不过去了吧,点点了点,“妈咪,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这是烟烟姐姐让我保守的秘密。”
“好。”之瑶宿之瑶能说,仲长南霜现在是说什么都会答应。
“那天你出去的时候,我和烟烟姐姐在家,本来我们两个正在给娃娃换衣服,我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烟烟姐姐倒在了地上,我喊了好久烟烟姐姐才醒,还告诉我不用担心,她就是困了睡着了,而且还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宿之瑶一五一十的说着。
哪个大人听了心里都会难过,司图本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仲长南霜心紧皱在了一起,“你...”她是想质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咪,但是想一想孩子直接应该遵守承诺。
“宝贝,烟烟姐姐不会有事情的,你先和小漓弟弟去玩,一会儿妈咪来接你好不好?”仲长南霜担心有什么事情,宿之瑶跟着去会手忙脚乱,自己在帮不上什么忙,就光顾着宿之瑶了。
宿之瑶撅着嘴巴点了点头,虽然很想见到洛漓,但是她也很担心于念烟。
...
“舒苒,舒苒。”仲长南霜到了医院,看见北舒苒就一边跑一边喊着。
北舒苒从洛梓墨的怀里起身,看见仲长南霜奔跑过来的样子,也是迎了过去将仲长南霜抱在了怀里,“南霜...”
司图本越过两个人走到了洛梓墨和于雷达的中间,“烟烟怎么了?”
洛梓墨双手插在裤兜,看了看半坐在地上的于雷达,“是你说,还是我们说?”
“不要说。”于雷达眼泪和鼻涕已经融为一体,双手拄着脑袋,摇着头说了好几遍“不要说。”
“到底怎么了?什么不要说?”司图本也有一些着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都来了,有事情应当大家一起研究和面对的。
北舒苒松开了仲长南霜,仲长南霜扶着北舒苒瘫软的身体走了过去,“洛梓墨,你倒是说啊,烟烟到底怎么了?”
“烟烟她...”北舒苒哭到声音沙哑的开口。
“太太,求求你不要说,我不想让烟烟觉得她的爸爸是个不遵守承诺的爸爸。”于雷达好像有一些傻了,他心里边只想着怎么才能让于念烟高兴了。
“于雷达,我们是朋友,我们是个集体,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知道的。”仲长南霜有一些生气,然后转过头看着北舒苒,“舒苒,你快说啊!”
北舒苒擦了擦眼泪,看着于雷达说:“于雷达,烟烟也是我的女儿,我心疼她不比你少一分一毫,这样的事情必须要让南霜和司图本知道,而且这是我告诉他们的,和你无关。”
听着北舒苒这样说,仲长南霜更紧张了,手指甲紧紧的按着自己的手心,感觉都快要按出血了一样。
“南霜。”北舒苒盯着红红的眼睛,说话的时候还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烟烟做了眼角膜匹配。”
‘眼角膜匹配’这几个字北舒苒一说出来,仲长南霜的脑袋就像被炸掉了一样,嗡的一声作响,几秒钟之后眼睛呆滞的看向北舒苒,“什么意思?”
洛梓墨搂过北舒苒的肩膀,“意思就是烟烟要把眼角膜捐给之瑶。”
“不可以。”仲长南霜傻傻的摇着头,“不可以这样做,现在烟烟为什么在这里边?她在做什么?我要去看她。”说着仲长南霜就要冲进去,好在被司图本拦住了,“南霜,你冷静一点。”
北舒苒也毫无力气,“烟烟刚刚晕倒了。”
仲长南霜甩开了司图本的手,瘫软的坐在地上,看向于雷达,“你怎么可以带烟烟做这样的事情,她是孩子,你也是孩子吗?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