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给了他定金的三儿子是个孝子,叫孙长青,老头子五十岁了才有了他,想着父亲已经年迈,趁着七一长假,就开车拉着老父亲和自己的女友亚亚去山上看风景,据说,还要去老人曾经服役的机场去看看。
老头子当然同意,也三十年没过去了,机场据说早已改建,成了一处民航,他想在有生之年回味一下。
可是,因为女友漂亮诱惑,路上,趁着老父亲在后座睡着了,三儿子就伸手在女友大腿上揩油,一不小心,车从山路钻了下去,一顿折腾后翻在山根下,等他醒来后发现手机没信号,爬上去,到公路上求援。
不过,家里有钱请了保姆,这几天还是被老人家给搞乱了一切,老头子什么都不吃,没事就爬到冰箱那边去扒拉,保姆看到勤,没让他吃生的食物,后来,老头子就一点点不动了,只剩呼吸和牙齿律动。
我皱眉,伸手扒拉一下老头子的眼球,当手在老人家鼻孔附近划过时,发现他似乎有反应,就像是出生的婴儿一样,只要你触碰他的唇角,老头子的嘴就会循着你的手张开嘴,想要吸允什么。
我下意识闻闻自己的手,心说我洗干净了,没留下我和韩琪琪的味道,怎么会这样?
于是,我趁着中年夫妇两人过去追问老丑和老舅的时候,抓了地上到一把草,贴近了老头子的鼻子,这一次,他却没什么反应。
下一刻,我干脆把脚丫子从鞋里抽出来,靠近了老头的鼻子,不出意外让我有些皱眉,老头子竟然还闻着味道张开了嘴。
我擦!
我看的心慌,立刻捏住他两边嘴角,仔细看他的牙齿,牙齿没什么变化,但是牙龈有些肿大,肿的很厉害。
不对劲,不对劲,老舅给我到那本手写书上提到过,这分明是血变。
民间有一种称呼,叫这种人为半人半尸,不抓紧治疗,只要过了十五月圆夜,就彻底不再是人了。
可是,我伸手扒拉一下他到颈部动脉,没找到咬痕和伤口,没道理啊。
老舅和老丑带着夫妻二人回来,看我在玩老头子,回身打发走夫妻俩,这才压低声音问:“怎么样?看出来什么了?”
我皱眉:“我经验少,虽然你给我那本书上有记载,和他现在的情形差不多,可血变的人,不是应该有伤口吗?”
老舅听了,觉得很有理,侧头看向老丑:“草鞋,你确定没伤口?”
老丑使劲摇头:“真没有,我就连屁~眼都检查了,腋窝下面和脚底,一点伤口都没有,没可能。”
“小生,那本书你带了没有?”老舅冲我招手。
我心说出门谁还带着教科书办事,摇摇头,但老丑竟然拿出来一本,看意思,比我的还烂。
他身上这本,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书页的四角都磨烂了,估计卖给收废品的,人家都不肯两毛钱一斤来收。
“咦?你这本跟我到内容一样啊。”我惊奇,推开碍事到老舅仔细看看,没错,确实一模一样,就连装订的版本都如出一辙。
老丑翻看着某一页,回身看看我:“当然一样了,这都是杜天罡的手札,厉害吧,不过你那本最厉害,是原版,我这个是印刷品。”
我一个踉跄,“杜天罡的宝贝,你们都给拿来印刷了,那还值钱吗?”
老舅严肃摇头:“一共就印刷了四本,都给了他最好的朋友,你自己捡了多大便宜难道自己不知道?”
我撇嘴,“不见得是什么好玩意,就拿这个老家伙来说,明明是血变,却一点伤口也没有,杜天罡也就是个屁。”
老丑觉得有理,立刻跟风,“对,他就是个屁。”
身后,老舅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外加一个白眼。
看老舅如此护短,我甚至怀疑他山上那个从没漏过面的师傅,应该就是杜天罡。
所以,我也白了一眼老丑:“以后不许埋汰杜天罡啊,好歹他是我老祖宗。”
“这才对,起码不缺心眼。”老舅对我挑起大拇指,随后蹲下挖土,把老头子从花圃里挖出来,在星光下,用手机照着再次检查。
我打给了韩琪琪,问她一个人皮肉透明是怎么回事,另外,详细说了一下老头子到症状,譬如嗅觉灵敏,黑瞳孔消失,只剩白眼仁,外加牙龈红肿凸起。
韩琪琪想了想,在电话里面让我稍等,我听着对面安静下来,应该是她进了一个没人到屋子里。
“杜生,你在吗?”
“在,怎么了?”
“我跟你说,那种情况,好像是失血过多,你看看有没有针孔,如果没有,就有可能是身体里面有东西,吸血的蛔虫一类,除了这个解释,没别的了,还有……”
她顿了一下,问:“咱俩的事……你手指太长了,我回来后肚子痛。”
我擦!
一个踉跄,我蹲在地上怒道:“办正事呢,不正经到先不聊。”
挂了电话,我缩缩脖子,尼玛,骚死了,今后不能再浪。
说到底我也是活该,这么一个爱黏糊人的妹子,我还对她做了那事,今后估计想甩很难。
头疼,怎么办呢?
“杜生,怎么样了?”老舅问。
我耸肩:“她肚子疼……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琪琪和我们猜测到的一样,老舅,你确定老头子肚子里没有别的东西吗?”
老舅摇头,老丑也摇头,这下,真有些犯难了。
好在今晚不用上班,时间有的是,我们三个背着老头子进了屋里。
老丑力气大身板宽,一路上楼进了别墅房间,都是他在背着老家伙,反正这活儿是他接的,活该!
进屋的时候,我找一块毛巾擦擦手,老头子挺恶心,这一路没几步,但都要舔老丑脖子,我怕他咬到老丑,就用手挡着,他在我手心上用牙龈一顿吧唧一群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