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睿不理会她，拿出手机给姜昕打电话：“带个人去药房，护士长被大金牙收买了，想换过敏药。”
挂了电话，许子睿看着护士长：“你知道这瓶药下去，病人会死。”
“护士长的哭声停了，脸，白的跟纸一样，”我……我不知道他会过敏……”
“病历上写的清清楚楚。”许子睿说，“你是护士长，不可能不知道。”
护士长直接就瘫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姜昕带着人来了，把护士长带走了。药房里，就剩许子睿一个人，地上的药水流了一地，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走到药架边，将明天手术要用的药，一盒盒检查了一遍，确定没被人动过手脚，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办公室，许子睿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夜空。星星很少，天上只有一轮残月，弯弯的，像一把刀。
他拿出手机，发消息给导师：“明天手术，祝我成功。”
过了一会儿，导师回消息过来：“小心点，别硬来。”
许子睿笑了笑，他知道导师的意思，自己虽然嚣张，老东家不能闹得太嚣张，免得把自己搭进去。但他不能退，有些事，总得有人来顶。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
第二天，下午两点，手术开始了。
许子睿走进手术室，所有人全站起来，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满是期待，还有紧张。
麻醉师给病人做了全麻，他躺在手术台上，安静地咽着气，胸口随着呼吸机的节奏一陷一陷的。
“各项指标正常。”麻醉师说。
“嗯。”许子睿点点头，拿着手术刀，“开始吧。”
手术刀划过皮肤，声音极其轻微，像纸被撕开。许子睿的动作很熟练，每一刀下去都非常准确，出血很少。旁边的护士递过来止血钳，眼含惊讶。她昨天把整个过程都看到了，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医生，有多可怕。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许子睿小心翼翼地分离着缠绕在肝脏上的血管，那些血管细得像头发，一碰就碎。
“止血钳。”
“纱布。”
“吸引器。”
许子睿的嗓子有些干，但是他的声音很平静，指挥着手术的进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内再没有其他响声，只剩下器械碰触的声音和监护仪的滴答声。
四个小时后，切除畸形的血管团，这是最后一步！许子睿的额头开始冒汗，他擦了擦，拿起了剪子，剪断最后一根连接的血管！
啪！
监护仪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
“血压下降！”麻醉师喊道，“心率上升！”
许子睿的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忽然就是这样了！”麻醉师手忙脚乱的调整药物，“肾上腺素1mg！”
血压还在降，患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许子睿松开了剪子，他摸向患者身上的皮肤，一片冰凉！
“过敏反应！”许子睿喊道，“查一下是不是输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