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的卧室之内,伊雪和丽可同坐在床榻之上。伊雪禁不住询问起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在这间卧室之内,你可以方便的告诉我,该是件什么事情了吧?”
杨丽可也不避讳,实打实的奉告说道:“我想代替陈嘉去给她爸妈做女儿。”
伊雪大惑不解又十分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丽可如实相告的说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小明突然告诉我,说他外公一个礼拜之后将要过他的六十大寿!小明询问我和马正南:他该送些什么贺礼给他外公才最合适?我突发奇想的认为:无论他俩送怎样的贺礼去给陈
老伯,都不如我直接去给陈嘉的父母做女儿来的得体更合适……”
伊雪大加赞赏的说道:“这是一件好事情,你完全可以自己亲自去说的!干嘛跑来找我呢?让我陪你一起去?这样反而会造成你们彼此的拘谨和不适应!”
丽可不得不将自己的担忧如实相告给自己的好姐妹伊雪:“我爸妈就我这一个女儿!我担心他们不会赞同我这样的选择,更不会同意我这样的做法!所以我来求你——也算是通过你去求贺伯伯为我拿个主意:好好地去劝
说一下我爸妈……因为贺伯伯和我爸四十多年的世交,不会不给贺伯伯这个颜面。再说,这也是行德积善之事!”
。。。。。。
伊雪将此事如实告知给她的父母。
贺崎虎不听便罢,听言之后,突然来了兴致,十分高兴的说道:“陈嘉的父亲就要过六十大寿了!而丽可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做他的女儿,这份大礼送的实在,也送的正是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历来都是一件很伤心又
很伤感的事情!更何况老陈这一生只有陈嘉这么一位女儿……陈嘉一走,也就等于断了他的子嗣,只怕终了之后连个送葬之人都没有!丽可的这个义举实在令人感动……这事我替丽可做主,我管定了!”
贺夫人故作惊讶又挖苦调侃的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或者说你是否失忆了?你刚刚才跟我承诺又保证的说道:管完罗绮这件事情之后,你从此不会去管任何别人的事情!怎么说了你又做不到呢?”
“嘿嘿……”贺崎虎不卑不亢又算是极耍赖皮的样子说道:“我是说的烂心事情我不再去管,像这样行德积善之事,我贺崎虎不管谁管?我贺崎虎不去出面,谁去出面?我贺崎虎历来追求的就是这种行德又积善的事情!
明天我就去找丽可的父母杨厚生和孟荷秋好好商讨这件事的可行性,以我最大的能力去促成这件事情。”
贺夫人表示反对又不同意的说道:“丽可担心之事就是害怕直接和她父母挑明这事会把这事谈砸锅!得找个什么理由不去杨家又能和他们商谈的机会,才能去深谈这件事情……”
贺崎虎大言不惭的说道:“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不就是糊弄人吗?明天你就打电话告诉他俩,说我贺崎虎心脏病发作,正在家里悉心养病,很想念他们,让他俩快来贺宅与我相见,以后这样的机会不会太多,让他俩好
好珍惜……吓唬吓唬他俩,不然拿不下这一对‘老狐狸’。”
第二天上午,贺崎虎就按照自己昨天与夫人沈曼君商定好的那个计划一步一步的实施进行了。贺崎虎让自己的夫人沈曼君打电话给丽可的父母杨厚生和孟荷秋,告知他们自己突然心脏病发作,再加上了岁数可能会时日无
多……希望能够与他们夫妻二人见上一面。
电话是丽可的父亲杨厚生接听的,而丽可的母亲孟荷秋只是坐在丈夫身边的沙发之上,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的丈夫神情焦急又担忧的讲完了电话。
“是谁打来的电话?”丽可的母亲孟荷秋坐在一旁,见此情景忍不住开口去询问起自己的丈夫。
杨厚生毫不隐瞒的回答说:“是曼君大嫂打来的电话,说是贺大哥突发心脏病……现在身体虚弱,想让我们过去看望一下……”
“怎么会这样?”孟荷秋不可置信的惊呼了一声,随即说道:“贺大哥平时的身体不是很硬朗的吗?怎么会……”
“唉……别说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贺大哥生病了,我们也应该过去看望并且关心一下,赶快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就这样,丽可的父母在贺奇虎与夫人沈曼君实施的初步计策之下,已经乘车急急地朝着贺崎虎的家——贺宅而去。
贺宅之中,贺崎虎早已经做好了伪装的准备,既然是要做戏,那就要做个全套,贺崎虎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为了今天的“卖力”演出,贺崎虎特意从自己的帮会里找了一位很会化妆的手下为自己的面部化了一个十分憔
悴的妆容,先是把他那张粗犷又黝黑的老脸上给整个的扑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液状粉底,让贺崎虎的整张脸看起来显得苍白。再就是用那种拍电视剧给演员化妆用的那种白色的唇膏在贺奇虎那两片厚重的嘴唇之上给涂了厚厚
的一层,让贺崎虎的嘴唇显得干涩又失血色。经过化妆的伪装之后,接下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选择一个好的道具来让他来好好的展现自己的精湛“演技”,而这个道具就是贺崎虎家中客厅里的那张长款的沙发。
长款沙发之上,贺崎虎为了很好的“入戏”,已经在妻子与丽可的父亲杨后生通过电话之后就已经很自觉地仰躺在沙发之中在“酝酿感情”了。
贺崎虎的妻子沈曼君一直坐在沙发之上,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家大门的方向。直到听到自家的门铃被人从门外按响,再又听到自己的大门被开启又带上的声音,急忙冲着正仰躺在自己面前那张长款沙发之中“一脸病容”的
丈夫贺奇虎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便起身朝着被佣人刘嫂领进门、正朝着她所在的客厅方向走来的杨厚生与孟荷秋夫妻二人迎了上去。
沈曼君按照之前和丈夫贺奇虎商量好的计策,故意装出一副很担忧面孔和很阴郁的心情来,对杨厚生夫妇二人招呼说:“你们来了。”
“啊,我们来了……”杨厚生微微点了下头,语气担忧的向沈曼君询问道:“贺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已经让医生为他检查过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沈曼君十分礼貌的伸手朝着他俩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说道:“来、来、来,里面请,咱们到那边坐下去说。”
“是厚生他们夫妻二人来了吧……?”仰躺在客厅长款沙发之上的贺奇虎,却在这时很适时的小声出言询问说。
“是,是我,贺大哥。是我和荷秋来看望你了。”杨厚生回应说,随即便朝着客厅走了过来。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贺奇虎伸出手,企图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但双手刚刚支起,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身上的重量都寄托在双手之上的时候,就已经被杨厚生伸出双手给搀扶着坐起身来。
将贺奇虎扶坐起来之后,杨厚生也随即在贺奇虎身旁的一张小沙发之上落座了下来,刚刚坐定了身子就十分关切的询问起贺奇虎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突发心脏病了啊?”
沈曼君与孟荷秋在杨厚生落座之后,也随即在贺奇虎对面的一张长款沙发上落座下身来。
贺奇虎长叹了一口气,回答说:“这人啊,不服老不行啊,何况每天帮会里的事情都要我这个老大来下最终的决策,再加上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胸口上的这个老零件啊,难免会承受不住的要罢工了嘛……”
“呵呵……”贺崎虎的这样的回答逗笑了杨厚生与孟荷秋夫妻二人,就连贺崎虎的夫人沈曼君,也被自己丈夫这诙谐幽默的回答给逗的哭笑不得。
丽可的母亲孟荷秋突然想起刚刚在家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向她述说的他与沈曼君通话的大概情节,忍不住这样的询问说:“贺大哥,刚才曼君大嫂打电话说你生病了还有事要和我们夫妻二人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事情是这样的……”贺崎虎见杨厚生夫妇二人很快地就进入到状况之中,便将自己提前在心里想好的说辞像是背台词又像是讲故事般的向丽可的父母娓娓道来:“我有一个朋友,比我的年纪稍微的大了一些……他和他
老婆二人这辈子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就像你们夫妻一样。”贺崎虎拿手指了指杨厚生和孟荷秋夫妻二人,继续说道:“他们的女儿很孝顺,也很漂亮善良,只不过在一次意外之中,不幸的去世了……让我那位朋友和他的老
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经历了一场丧女之痛……现在有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想要去尽孝心地去代替我那位朋友的女儿去照顾和侍奉一对孤寡的老人,可是……”说道这里,贺崎虎故意把话停顿了下来,抬眼注视着杨厚生与孟
荷秋二人。
一直等不到下文的杨厚生,急急地开口询问说:“可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