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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那晚之后，秦筱月没有再来过。
半个月后，消息传来。
星辰集团非法集资、合同诈骗案正式立案，涉案金额巨大。
秦筱月作为公司法人代表和主要负责人，被刑事拘留。
陆哲因为有重大立功表现——也就是把秦筱月卖了个底朝天，并且牵扯出了其他几家公司的陈年烂账——被判了十年。
而秦筱月，数罪并罚，一审判决，有期徒刑十五年。
宣判那天，我没有去。
是张磊把消息告诉我的。
“凌哥，她爸妈托人带话，想见你一面。”
我想了想，还是去了。
在一家茶馆里，我见到了两位老人。
不过短短数月，他们像是苍老了十岁，头发全白了。
秦母一见到我，眼泪就下来了，拉着我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父叹了口气，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是股权转让协议。
“小风，这是晴晴在被带走前，签好的。”
“她说……星辰集团是你一手创立的，现在，也该物归原主。”
“她说，她对不起你。”
我看着那份文件，上面有秦筱月的签名，字迹潦草，仿佛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我没有收。
“叔叔，星辰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风行，和它没有任何关系。”
我把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也放在了桌上。
“这个，也请您转交给她。”
“我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算是……仁至义尽。”
秦父看着那份离婚协议，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两行热泪。
他点点头，声音沙哑：“好……好……是她没福气……”
离开茶馆，我驱车去了黄浦江边。
江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曾经，我和秦筱月也经常来这里。
她喜欢靠在我怀里，指着对岸陆家嘴的璀璨灯火说：“凌峰，总有一天，我们也要在那里，有自己的一栋楼。”
后来，我们有了。
星辰集团的LOGO，一度在其中一栋楼上，闪闪发光。
现在，灯灭了。
我的手机响起，是包总打来的。
“凌峰，你小子可以啊！‘盘古计划’大获成功，现在整个圈子都在讨论你！晚上出来喝一杯，给你庆功！”
“好。”我笑着答应。
挂掉电话，我看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灯火通明，一派繁华。
属于秦筱月的船，沉了。
而我的新征程，才刚刚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