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其中一名散修看着遍地尸体,胆战不已。
众散修检查了剑宗广场上的伤亡情况,已经没有任何活口。
“应该是和天虹剑宗有天大仇恨之人吧,不然他也不会屠了整个天虹剑宗,等等!你们最近听说了吗?青州的青囊阁和清虚派被灭门,还有南方的万花谷,已经很多门派都被人灭门了,玄门魔宗都有,听说都是一个白衣公子干的。”
其中一个穿着兽皮袄,十五六岁的少年举手问道:“那个人穿的不是红衣服吗?”
“笨啊,他穿的是白衣,只不过被血染红了而已。”
“那他受伤了吗?会不会伤的很重啊,他身上有没有带药……”
一众散修无语叹道:“那家伙很危险的,你还替他担心。”
“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们还是赶紧撤吧,千万别去招惹那种人,要知道天虹剑宗可是西部群山最强大的玄门,却被一个人灭门了,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上次我听柯宗主说,他们今年准备闯入北域大陆三大仙门之中,计划不如变化来的快,转眼剑宗都被灭门了。”
“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就是这么说啊,本来还挺有希望的,结果突然就被灭门了。”散修们也只能当看戏了,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随后,散修们三三两两都离开了,只剩下了那名看起来少年气的男孩子,他等所有人离开之后,双手开始结阵施展法术,背后笼罩着一圈黑烟,化成无数黒芒刺入了那些尸体当中,男孩子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总算是被我等到了,好多元婴境界的尸魁啊,我真是太喜欢捡漏了。”
男孩子悄悄跟上了牧遣云的脚步,那些倒在地上死去的长老们,以及柯三剑全部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爬了起来,双眼无神像行尸走肉一般跟上了那名男孩。
牧遣云离开天虹剑宗,没走多远就倒在了一棵大树下,他伤的太严重了。
他仰起头望着天空,空中有不少御剑飞行的玄门弟子,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中州各大门派的弟子,他们听到天虹剑宗生变,应该都是来支援剑宗,顺便抓拿他这个大魔头。
“必须赶紧离开此处,不然就走不了啦。”
可是牧遣云伤得太重了,甚至他连操控传送符的灵力都使不出来,这时候就算来一头一品妖兽,他兴许都打不过,只能认栽了。
牧遣云想找个偏僻的洞窟恢复一下灵力和体力,可是才走了两步嘴里又吐出大口鲜血,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那名少年突然出现,冲过来搀扶住了他。
“哥哥,你没事吧?”
男孩子脸上有些黝黑,像是高海拔地区的草原牧民,五官深邃精致,左边耳朵上挂着两个小金环和一个绿松石耳坠,看上去纯真的脸蛋上又充满原始兽性,牧遣云看他穿着打扮不像是中洲人士,反而放心了。
“你不怕我?”牧遣云全身都是血,男孩子扶着他,血液也全染到了他的兽皮袄上。
“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什么大野兽,哥哥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吧。”
男孩子笑得很单纯,牧遣云点了一下头,“帮我找个僻静的地方,我要尽快恢复身体。”
“没问题哦,”男孩子将牧遣云的手臂挂在脖子里,撑着他朝前走去,“哥哥,我叫血焉,你可以喊我小血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啊?”
“什么也别打听!”
“哦……”
男孩子傻乎乎地挤出一个笑脸,露出洁白的牙齿,他搀扶着牧遣云藏到了山壁间的洞窟里,他又折返出去将沿途的血迹用泥土埋掉,再以玄法将洞窟门口封死,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从外面发现他们了。
看似单纯傻乎乎的少年,却有着极高的警惕性。
牧遣云知道这男孩子是修仙者,刚才搀扶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而且和他修为旗鼓相当,都是金丹期,不过对方没有趁人之危杀人夺宝,牧遣云也懒得理会他是什么人。
而且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这少年对他没有什么坏心思。
进入洞窟之后,牧遣云开始盘膝入定,血焉蹲在旁边东看看西看看,然后躺在地上翻来翻去,三个时辰过去,洞窟外传来声响,貌似是玄门弟子正在搜捕白衣血手,但洞窟入口被血焉下了迷踪结界,他们发现不了二人气息。
这一入定就是七天七夜,等牧遣云睁开眼睛,血焉正在旁边烤火,上面还架着一只烤野鸡,他看牧遣云苏醒过来,连忙凑上前去,“哥哥,你身体怎么样了,我给你打了水,还有吃的,你需要补充一下体力吗?”
“没下毒吧?”
“没哦。”血焉乖乖地点点头,回答的非常认真。
牧遣云吞了两颗归元丹,喝了不少水,然后坐到篝火边和血焉一起烤火,彼此打量了一眼,血焉傻乎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