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沐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
只一眼，她便老实下来，不敢再和顾时蕴闹。
顾时蕴问张姨：“乔晚的东西呢？”
张姨说：“前些日子夫人从医院昏迷回来以后，就把她的行李都带走了，带不走的……都烧了。”
张姨小心觑着顾时蕴的神情。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先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顾时蕴捏了捏眉心，我听见他对系统说：“是我太惯着乔晚了，才让她敢这么和我闹。”
系统没说话。
顾时蕴又道：“先在那边晾她一段时间吧，等得越久，她才越懂事。”
我飘在顾时蕴身边，重新审视着这张我看了十年的脸。
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我从来不知道顾时蕴的骨子里竟然凉薄至此。
“你在这里住着，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杨沐沐虽然不乐意，但她不敢忤逆顾时蕴，点了点头：“那我在家里等你。”
顾时蕴很满意这样乖巧的她，揉了揉她的脑袋：“乖。”
可一转身上车，他又吩咐司机：“夫人之前的行李呢？”
林叔：“都还在车里，我没有动过。”
顾时蕴闭上眼睛假寐：“全都拿回别墅，让张姨按照原样摆放好。”
“好的先生。”林叔小心翼翼地问：“先生，夫人还是不愿回来吗？”
过了几分钟，就在林叔以为顾时蕴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
“不会的，她那么爱我，只是一时赌气而已。”
我的行李只有两箱，还都是些自己的衣物而已。
和顾时蕴有关的东西，我全都没留。
所以顾时蕴再回到家里，也并未发现什么明显的变化。
渐渐地，顾时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就算回了，也待不太久，就借口公司有事离开了。
杨沐沐气急败坏。
她不敢冲顾时蕴发脾气，只好朝张姨撒气。
“乔晚都回不来了，还留着她的衣服做什么，全都给我扔了！”
张姨只好说：“杨小姐，这都是先生交代要好生保管的，我们也不敢动。”
或许是“杨小姐”这个称呼刺激到了她，杨沐沐几近歇斯底里。
“说了多少遍，要叫我夫人！”
平时我和张姨、林叔他们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哪怕我没回家，他们心中的夫人也只有我。
张姨虽温柔，可并不是个软柿子。
“杨小姐，乔晚才是先生的合法妻子，我们的夫人也只有乔晚。”
“乔晚乔晚乔晚！”
杨沐沐维持不住她温柔美好的白月光形象，面露狰狞：“你们每个人都想着乔晚，就连顾时蕴晚上做梦念的都是乔晚的名字！
“可是乔晚已经死了！”
张姨倏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杨沐沐晃着她的肩膀：“我说乔晚死了！是顾时蕴亲手挖了她的心脏给我，现在我的心脏是乔晚的，我就是乔晚！我才是你的夫人！”
张姨不可置信地后退几步。
“不可能，先生那么爱夫人……”
杨沐沐冷笑：“爱？如果顾时蕴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这么多年偷偷和我联系，甚至我撒谎说要换心脏，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挖乔晚的心给我呢？”
不止张姨，连我都很震惊。
杨沐沐要换心脏，居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