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可能只是刚好走的方向是自己这边,并不是来找自己的吧。”
但是他的余光察觉她走了一段路,走出人群后仍旧朝自己走来,几乎确认是朝自己走来。
“不会的吧,难道就在刚刚的目光接触中,她看上我了,这是要来跟我要联系方式吗?这可怎么办,如果是真的,那我给还是不给呢?”
楚西河不知为何陷入纠结,只因那美女警员的步伐迫近,而他则假装自然地朝别墅走去。
“喂,那边的,你停一下。”
那美女警员说话了,楚西河听得出是对自己说的,便停下来,转头朝她看去,这下真是找自己无疑了。
“有事吗?”楚西河立定原地说道。
“你是在这里住的吗?”美女警员用与外貌不太相符的冷静语气说道。
“额,我确实现在暂住在这,怎么了?”
楚西河心里有点纳闷,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是借盘问情况,来留联系方式,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是这样吧。
那美女警员看了看那幢别墅,又看了看楚西河,便说道:“请你跟我回局里协助调查。”
“哈?”
楚西河顿感莫名,不想却是想叫自己去调查的,这么说的话,不就是等于说怀疑自己么,可是他也跟其他群众一样,一般地只是旁观,甚至还站的这么远,怎么也不会怀疑自己才对啊。
“你搞错了吧,为什么要让我去协助调查啊,我只是路过啊。”楚西河说道。
那美女依旧眼神坚定,似乎有着自己的判断。
“我怀疑你跟这次的打架斗殴有关,所以请你配合调查。”女警花说道。
“你这就有点莫名吧,我也跟这里的人一样,你为什么只带我调查,不叫他们调查呢?”楚西河问。
“因为我从你眼里看到,像是当事人一样的目光。”
“什么?就凭这个,你就要带我去调查,这太扯了。犯罪了的人不早就走远了,你们盘问我又有什么用呢?”楚西河说道。
“这不一定,有的罪犯即使在犯罪后,也会想要来到犯罪现场,察看一下那里的情况,甚至回味犯罪过程,所以这一条并不成立。”
美女警花的问话引来众人关注,本来这一件无头案,似乎在她的发现上有了突破的口子。
楚西河其实有点心虚,心想这人也太准了,难道她有什么读心术不成,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反驳,矢口否认女警员的猜测。
“那这里这么多人,你为何就偏偏要问我,不会是看我不顺眼吧,我刚刚就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而已,难道看你也犯罪么。”楚西河道。
有同事警员见状也来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现在确实没有证据,庄队,这样随便带人不好吧,一会查不出来会被投诉的。”
楚西河听了便也接口说道:“就是,我现在还有事,等你们找到证据再说吧,不然我可会投诉你的。”
“谁说没有证据就不可以带人了?”那女警员又说道,似乎一副心有底气的样子。
“那你凭什么?”楚西河道。
“凭我的直觉。”
众人听说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这样的话,要是凭借直觉的话,就太虚无缥缈了一点,除非你是巫婆,不然就显得不可靠了一点。
“别开玩笑了,不能这么办案的吧,我拒绝跟你们去,我还没吃饭呢。”楚西河说着就要走,不想理她。
然而女警员拦了下来,说道:“我的直觉是很准的,而且也有带走你的权力。”
接着又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一点凭据都没有就要带你走吧。”
从那女警员眼中自信的神色,陆凡感觉到了无奈,和无力,似乎自己已经被她看穿。
“首先从这些打斗的痕迹来看,都较为集中在这个别墅周围,甚至有翻墙的痕迹,说明与这个别墅有关,其次就是我从你眼里读出的信息。”
“我看过许多罪犯的眼神,对比过人的视线含义,即使是普通人,与当事人之前也是不同的。”
她的话一出来,众人都惊讶地觉得有道理。
旁边的警员同事也说道:“看来庄队还是厉害,不愧是去外国的中情局培训过的,想必读心术已经炼得炉火纯青了。”
说到这忽然一个群众说道:“啊,对了,这个人好像还真见过,你当时在现场的吧,这个身影特别像,不是特别注意还看不出来。”
这么一说,顿时楚西河的嫌疑就更加大了,楚西河顿觉不好,已是无话可说,没想到碰到了这么个厉害的女警员。
那女警员随即笑对楚西河道:“看来我的直觉并没有错,你没有话说了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几个警员同事便过来要带楚西河走,楚西河不好反抗,只能跟去。
旁边的人便都说道:“太好了,美女一出手就是不一样,一定要严惩这些斗殴的,晚上打得吵闹得很,吵到我们睡觉了,而且伤到无辜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希望可以查明真相,不要有漏网之鱼。”
女警花道:“大家放心,我会找出幕后的黑手,任何的罪犯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
大家听了纷纷鼓起掌来,掌声经久不绝,直到带着楚西河的车子离开。
在某个角落里,楚凌欧和蝶儿看着远去的车子探出了头。
蝶儿一脸担心问道:“糟了,师傅他被抓走了,怎么办呀,师傅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要不要去搭救。”
“搭救?我看最好不要。”楚凌欧说道。
“为什么呀,难道就这么看着师傅被抓走什么也不做吗?”蝶儿又说,她是真的担心楚西河。
“你放心吧,楚先生厉害着呢,他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会找人捞他出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却觉得那个女警员很麻烦的样子,只能看看再说,蝶儿则是一脸的揪心无奈。
所里房间白炽灯散发的白光把墙壁印得惨白,风扇无力地摇头,前面是一张素净的桌子,对面坐着一个警员,旁边的镜子把两人印在里面。
镜子里的两人已经许久默然无言,在这单面反射镜的背后,几个人正在那里察看问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