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忽然有许多李家的守卫将士冲将进来,将楚西河团团围住,他们手中拿着兵器,神色十分凶狠,每个人都怒视着他,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外来人好大胆敢擅闯李家,这里哪是你撒野的地方,对家主不利者,死!”
眼看那些人将自己包围着,楚西河却完全不放在眼里,仍旧镇定自若不动如山,给人一种不为所动的感觉。
他能清楚感知到这些人身上的实力,与他相比,差得太远了。
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你们这些臭鱼烂虾,想来送死的话,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楚西河眼中的冷酷超乎所有人的预料,那种气势只有曾经浴血奋战,杀敌如麻,叱咤风云,厉兵秣马,挥斥方遒的乱世神将身上,才能具有。
李家卫士感觉到那股气势,纷纷露出虚弱的表情来,气势上不能压制楚西河一分一毫。
但是他们身为传州李家护卫,自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也是经历生死考验的士兵,自然也有不畏生死的勇气。
“你这家伙实在太过狂妄,居然敢在李家撒野,受死吧!”
那些护卫说着便想发动攻击,楚西河不动声色预备释放霸气,,不想此时家主李金悍然喝道:
“全部给我退下!”
李家护卫们听声顿时停下,楚西河也把力量按下。
“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们岂是他的对手。”
李金的声音里蕴含着威严,那些护卫们听了慌张不已,没有了刚才的战斗志气,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刚才楚西河差点动手,那么这些人是完全承受不住的,要不是李金的喝阻他这房间便一定血污满地了。
于是那些护卫再不敢冒犯,逐渐退了出去。
“请问尊下想问什么事,只要是我李某人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只求尊下不要动手伤了我的家人。”
李家主身为传州一方大族之长,最会的便是审时度势,有着良好的定力和清晰的头脑,所以才能兢兢业业,惨淡经营这一家大族,以至于基业长青,繁荣不灭。
他知道眼前的楚西河不是普通人,不可等闲对待。
楚西河直接便问道:“你可知道黄泉这个组织么?”
李家主闻言大惊,道:“你怎么知道黄泉?”
“请问少侠是何许人士,为何要问黄泉?”李金又道。
“我是楚西河,看你的样子,是知道黄泉的事情了,那我也不用去找别家,今天你就给我好好交代吧。”
“原来你就是楚西河?”李金眼里无不蕴含惊讶之色地说道。
“你知道我么?”楚西河道。
“看来你也是那黄泉组织里一员,要想不受罪的话,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楚西河说着便直接在他这大房的主位坐下,看着李金侍立面前,心想这次肯定能从其口中知道些有用消息。
那李金听了连忙整肃说道:“没想到组织说要杀的楚西河竟是这般英勇人物,我实在不敢隐瞒,我会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据我所知,现在黄泉的头号敌人之一便是你,相信你已经遇到过想要你性命的人了,不然也不会追到这里来,你能查到我这里,说明你的实力很强。”
李金看着楚西河通身气派,肯定是经过一番战斗得知自己的消息。
“能这么快就想到这点,看来你观察力也挺不错的,要是你负隅顽抗的话,说不定就跟那些人一样了。”楚西河说道,能看出眼前这李家家主比较精明,识时务,而且比较诚恳。
“你过奖了,这不过是生存之必要,在下要是没这点眼力见识,恐怕也混不到如今。”
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李金早已是如老鼠也一般对危险感觉灵敏,同时也在夹缝中艰难在做人。
两人正说着,楚西河忽然见门口处有人影动静,于是冷眼看着李金。
“你虽然挺有远见,不过你家的人却好像不像你那么聪明。”
听了楚西河的话,李金着慌起来,连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见楚西河朝门口示意了一下,李金回头看去,果然有人躲在门后,连忙喝出来,却是二子李可丰。
李金便睁大眼睛看着他呵斥道:“这里正说正事,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可丰从门后颤颤巍巍地出来,刚才他已见识到楚西河的点穴功力,还是家里有人帮解了,听说人已去到家父房间,便不听劝谏地过来了。
他弱弱说道:“我担心父亲,所以过来看看。”
看着二子脸上难掩的担忧神色,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李金便有些感怀起来,不白费自己这么疼他,以及多年来对他的栽培。
于是让他出去不用担心,回头跟楚西河解释道:“这是我的二儿子因为担心我所以躲在后面偷看,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请少侠放心。”
然后又是一脸沉冗说道:“不瞒你说,我李某虽然纠缠在黄泉之中,却是实属无奈,我其实早已有了退出之意,如今年过半百,只想过安稳日子,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
楚西河见他忽然扯出这些来,便顺路问道:“你说的这么牵强,难道里面有人架刀在你脖子不让你退出不成,这是黑帮组织么?”
李金听了顿时一脸肃目凌然,道:“与那个组织相比,黑帮根本不算什么,只能算是小儿科。”
楚西河看着他脸上那表情,不像是说假话,看来是深有体会的样子。
“在你眼里觉得可怕的,在我看来可能不算什么。”楚西河淡然说道。
“也许吧,要不是他们掌握着木灵神转世之体的秘密,我也不至于被他们掣肘,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做事。”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默默接受他们指使,做了不少违心的事情,只是不想我这次子受到伤害。”
李金说道这里,老脸上眼泛泪光起来,眼前仿佛浮现起过去的画面。
“这么说你是被逼的?”楚西河说。
“谁说不是呢?他们要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就算了,我死倒不要紧,可是他们以我的儿子作为要挟,恰恰就是我的软肋,孩子是无辜的,我只希望他能健康快乐地成长。”
“所以我一直保密,不让他知道,他对此情况并不知情,更不知自己随时都有危险,只有我时常担惊受怕,心里惴惴不安。”李金说道。
“我就说他是木灵神转世之体,却不知木灵神,原来是这个缘故。”
李金见他说的这样轻巧熟悉,似乎对此清楚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