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安琪没说什么,宁承宇大大的松了口气。
“是,头很痛,你昨晚点的酒后劲太大,以后坚决不喝了。”他抱怨的道。
慕初初不好意思的笑:“哎呀,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幸亏你们昨天拦着我不让我喝,不然今天我可就糟了。”
宁承宇失神的听着,心中竟然浮现懊恼。
不该拦着她的,如果她跟他们喝的是同样的酒,或者昨晚和他在一起的人会是慕初初……
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喂?喂?宁承宇,你有在听吗?”
慕初初的声音将他从胡思乱想中喊醒,宁承宇回过神来,苦笑着道:“我在。”
“我听你好像很累的样子,你还是休息吧,我就不吵你了,等明天上班我请你吃午餐赔罪!”慕初初抱歉的道。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干什么都不行!宁承宇没有拒绝。
就在结束通话之际,慕初初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急急的追问:“宁承宇,你昨天晚上到底成功表白没啊?”
“啊?”宁承宇心脏狂跳,“表白?”
“对啊,你喝那么多酒都没能酒后吐真言吗?”慕初初又问。
宁承宇脸色黑一阵红一阵的,好半天才道:“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呀……真是可惜!”慕初初惋惜的道。
是啊,真是可惜!
挂断电话后,宁承宇还在心中叹气。
如果不是怕慕初初喝醉,现在躺在一起的人就会是他和慕初初,而不是赵安琪!
想到赵安琪,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头顶,他眼前浮现起那艳若桃李的赵安琪,那是他不认识的赵安琪,是让他沉迷的赵安琪……
只是这样想想她那时的样子,他就有点儿忍不住了……
“该死!”他打了自己头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知不觉又想起赵安琪的提议。
那个提议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损失……
当然了,赵安琪也不认为她自己有什么损失……
不过是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而已,有什么不可以?脑海中有人在对他说道。
可是这是不对的!他立刻反驳。
那人却笑着蛊惑他:“你真的不想吗?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你这一辈子都走在对的道路上,就不想例外一次?特别一次?反正又没什么损失?
宁承宇白着脸冲进浴室,用哗哗的水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掩盖住,把身上那时有时无的属于赵安琪的气味冲洗掉。
昏睡一夜,第二天上班后,宁承宇的脸色还很苍白,慕初初又担心又愧疚,直嚷嚷着中午一定要请他吃顿好的。
“承宇,你酒量还是不行啊!不如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让你好好锻炼锻炼!”其他同事拍着他的肩膀揶揄的道。
宁承宇苦笑着摆手:“别提酒,现在一想到酒就要吐!”
同事们听了大笑,这时,赵安琪冷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怎么?都不想上班了是吗?”
不同于宁承宇的萎靡不振,赵安琪看上去已经全然恢复,一如既往的严厉而冰冷。
宁承宇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恍惚了那么一瞬,在那一瞬里,那张脸突然变得红艳欲滴……
“宁承宇?”慕初初戳了宁承宇一下,纳闷的道,“你是怎么了?刚刚怎么不说话?”
宁承宇猛地一震,这才发现赵安琪已经不再跟前了。
“怎、怎么了?”他有些慌张,生怕被其他人看出什么。
“什么怎么了?刚刚问你想吃什么你也不说话!”慕初初皱眉道,“刚刚我跟安琪姐说好了,中午我们去粥铺,我请你们吃粥,养胃的。”
“我们?”宁承宇怔怔的。
慕初初纳闷的瞅他:“是啊,我们三个!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没什么!”宁承宇彻底回神,笑了笑,“宿醉后遗症,不用在意。”
“啧啧……还说我酒量差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慕初初轻笑道。
看着她笑,宁承宇又有些失神,忍不住问道:“你这两天怎么样?你男朋友……”
慕初初的笑容倏地消失:“能不能别提他!”
“没和好?他没跟你道歉?”宁承宇有些惊讶。
“没有!”慕初初有些烦躁的道,“你别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就跑去自己座位上坐着去了,只看她背影,宁承宇都能看出来她在生闷气。
都几天了?他们还没和好,这是打算闹崩吗?如果两个人真的分手了,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这大概是这几天来最好的消息了,宁承宇的心情好了一点,稍稍振作了精神,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面。
而慕初初却没心情工作了。
她好不容易才学会把脑袋放空不去想霍景焱,偏偏被宁承宇一句话勾起了心事。
那天晚上她喝醉了,也不知道霍景焱怎么跟谭雨桐说的,她被带回家昏睡一夜之后,第二天谭雨桐就拉着她谈话,规定她晚上不许出门,如果实在想出去玩,八点以前必须归家。
真是太过分了!晚上八点钟回家?夜生活都还没开始好吗?
可惜她的抗议直接被谭雨桐镇压了,说如果她不答应就要把她送回安市,强硬的命令完后,谭雨桐还哭了,说她不想送她离开。
就这么软硬兼施的,她只能答应谭雨桐晚上再也不出去了,即使出去也不晚归、也不夜不归宿……
可是霍景焱呢?他之前还说要她回家打包好行李,他马上飞来带她走,可是这都一天多了也没见他飞过来,真是个骗子!
慕初初在心里连骂三声“大骗子”,郁闷的心情不但没好转反而更火冒三丈。
她不知道霍景焱从国外飞回来需要多长时间,但是如果一天不行,那三天总该到了吧?她倒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来!
海外。
五十多层的高楼之上,霍景焱坐在沙发上连打了两个喷嚏,皱眉抽了张纸巾揉了揉鼻子,抱歉的看着桌子对面的人:“抱歉!”
“霍总客气了。”那人穿着帽衫,空隙处隐约能看到纱布。
霍冠辰坐在一旁无聊的搅拌着咖啡,懒洋洋的道:“景焱,你考虑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