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饶和张跃梁再次来到,常去的那条多有小贩叫卖的街道。
但是这次却跟其他几次很是不一样,沈富饶很是沉默,张跃梁时常望向沈富饶,余光中带着几分的不经意。
“娘子,我们都出来玩了就不要在想那些了好不好。”
沈富饶脸上带着几分淡笑,但是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好。”
张跃梁拉起她的手朝着前面走去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荷包。
上面的花纹好像和她发现包裹着的那块布上的花纹一样。
沈富饶快速的收回了眼神,心里怀疑的种子也开始生根发芽了起来。
两个人在摊子上吃了哪家馄饨摊,因为老板上了年纪由家里的儿子接手了。
馄饨虽然大差不差但是还是感觉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味道了,沈富饶吃了几个,就没有了兴致。
“吃饱了?”
沈富饶刚有动作,张跃梁目光还有关心的话就到了她这里。
“吃饱了。”
沈富饶的声音依旧温柔,张跃梁的眉毛却微不可查的促了一下。
“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张跃梁看到沈富饶脸上的疲态点头,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想多了。
“好。”张跃梁将铜板放在了桌子上,和沈富饶一前一后的往家中走。
沈富饶的脚步不紧不慢的,有时候看着路边两旁的精致。
张跃梁在一旁安静的跟着,也陷入了沉思和沉默,难道娘子发现了什么。
到了府上,沈富饶直接去了屋子,躺在贵妃椅上,拉着薄被盖在了身上。
张跃梁拿起了蒲扇,坐在了沈富饶的旁边,轻轻的扇了起来。
沈富饶本来闭着的眼睛也在这时打开,缓慢的睁眼,露出了一上黑白分明的眸子。
张跃梁心停了一下,温声道“娘子怎么了,怎么不睡了。”
“我不热,你去休息吧,不用帮我扇风。”
张跃梁笑意中夹杂了几分苦涩,“好,娘子我扇了,你睡一会,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在叫你。”
声音轻柔带着让人忍不住的生出怜惜,“我去看看我们的儿子。”
“好。”沈富饶的声音也不由的温柔了几分。
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张跃梁深深的看了沈富饶一样,出了门。
门吱呀一声,被张跃梁轻轻的在外面关上。
伴随着关门声的是,沈富饶的眼睛瞬间睁开,四处看了一眼,然后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出了屋子,去了书房。
书柜前的花瓶被沈富饶扭动,出现了一间密室,沈富饶走进去之后,书房也回归了原样。
她看着那块布上的花纹果然和张跃梁的荷包上的花纹是一个。
沈富饶看着就很是想笑,难道她对他还不够好嘛。
沈富饶没有在书房过多的停留,回到屋里时,张跃梁也还没有回来。
沈富饶盖上了薄被睡了起来。
张跃梁进来屋子,奶娘就将孩子放在了小摇床里,自己退了下去,带上了门。
张跃梁走到了笑摇床前蹲了下来,看着那个正在睡觉的奶娃娃,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娃娃的小脸。
“儿子,你以后只会有一个爹爹,一个娘亲。”
张跃梁看着孩子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
张跃梁转头看了过去,脸上带着讥讽还有冷笑。
“都说张大公子最是让人倍感怜惜和敬佩之意,公子做出这副样子怕是不妥吧。”
“事都没有办好,还想我笑脸相迎不成。”
张跃梁讥讽道,那男子也不恼怒,只是笑着走了过去,目光望向了那摇床中的小娃娃。
“这孩子生得倒是可爱。”
男子嘴角挂着浅笑,眼神却透着一丝阴鸷。
“不过,若是沈富饶知道了某些事,这孩子还能不能安稳长大,可就不好说了。”
张跃梁脸色一变,眼神也变的凶狠,“你威胁我?事情若办砸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男子耸耸肩,“我只是提醒你,别掉以轻心。沈富饶看似柔弱,实则心思缜密,你还带着这个荷包,要是她看到荷包上的花纹就不知道当时会做什么反应,张大公子美名在外不该是犯这样错误的人吧?”
张跃梁伸手将自己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花纹而已,大不了我让布庄多上一些这样子的布匹,都是小事,你来找我是打算接下来该如何?”
男子凑近,压低声音道:“那就有劳张大公子先稳住沈大人,找机会拿到她手里的证据,再……”
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定将威胁到张大公子的人处理干净。”张跃梁咬了咬牙,“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若是你是会嘴上有能耐我也可以顺水将你处理掉。”
男子哈哈一笑,“放心,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自然会全力去办。”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响。两人立刻噤声,警惕地望向屋外。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轻轻推开,沈富饶走了进来。
她看到屋内只有张跃梁,人正蹲在摇床前看着娃娃,她笑着问到,“娃娃可乖?”张跃梁转头看向了沈富饶,笑着说:“可爱睡觉了,我来了之后就一直在睡,还没有醒呢。”
沈富饶目光看向四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奶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来了就让奶娘下去休息了,况且我一个大男人和奶娘独处一室也不太好。”
她走到摇床边,温柔地看着孩子,张跃梁和房梁上的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沈富轻轻拍着,“看样子还要睡一会。”
张跃梁强装镇定,“这小子看着以后长大应该是个乖巧的。”
“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让奶娘过来盯着。”
沈富饶叫来了下人,让人去找了奶娘,不一会,奶娘过来,张跃梁才和沈富饶一同朝着外面走出,走之前,张跃梁还看了房梁上的男子一眼。
饭桌上,沈富饶看似不经意地说:“今日在街上看到个荷包,花纹别致,我瞧着有些眼熟。”
张跃梁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挂着笑,“娘子可是喜欢,荷包大都大差不差。”
沈富饶轻抿一口茶,“不用了,可能也是我看哪里看到了记错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就是觉得夫君的那个别致又漂亮,今夫君可还带着,能拿出来给我瞧瞧?”
张跃梁差点噎住,强装镇定道:“娘子不巧,那个荷包我和你出去玩回来就发觉没有了,不知道丢到哪里了,那荷包中还有好几块银子呢。”沈富饶笑笑,不再言语。
饭后,沈富饶回房休息,张跃梁借口有事去了自己看账本的屋子。其实是去了沈富饶的书房他心急火燎地在书房翻找那块布,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听到,书房门口那边已经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吱呀的开门声。
张跃梁一惊,转过身,躲在柱子后,额头已冒出冷汗。沈富饶缓步走近,目光如炬,看着那柱子后隐隐戳戳的衣角,心下了然。
但是沈富饶还是心软了,只是盯着那衣角看了一会,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转身出了书房。
张跃梁见沈富饶走了,也松了一口气,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出门离去。
张跃梁回到房间,一夜未眠,心中满是不安,担心沈富饶已经知晓一切。而沈富饶这边,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她虽心软未当场戳破,但内心已对张跃梁彻底失望。
次日清晨,沈富饶早早起身,梳妆打扮后便去了沈府。她找到父亲,将自己的怀疑和发现一五一十地告知。沈大人听后,眉头紧皱,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决定暗中调查张跃梁和那个神秘男子的底细,同时让沈富饶继续稳住张跃梁,等待时机。
回到家中,沈富饶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张跃梁相处。张跃梁看着她温柔的笑容,心中愈发愧疚,但为了自己的野心,他还是选择继续隐瞒。
然而,沈富饶早已知晓他做的那些事,在沈大人的支持下,她开始收集张跃梁很多的证据。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富饶收集的证据越来越多。而张跃梁那边,以为沈富饶还被蒙在鼓里,加快了与神秘男子的计划。
一次家宴上,沈富饶趁张跃梁不备,将收集到的证据呈给了沈大人及其他家族长辈。证据确凿,张跃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沈富饶原谅。沈富饶冷笑一声,“你做这些事时,可曾想过我们多年的情分?”
沈大人当机立断,将张跃梁软禁起来,派人去捉拿那个神秘男子。神秘男子得知事情败露,妄图逃跑,却被沈大人安排的人当场擒获。
沈富饶虽心中伤痛,时常去看她那个糊涂的夫郎,张家人知道张跃梁做的事,还时常过来劝说,想着他们两个都有的孩子,让沈富饶不看做夫妻的情分,也看看他是孩子的爹多给他一些宽恕,但是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沈家也一直没有少了张跃梁的吃穿只是囚禁在一处,也不好过多的去劝说什么,一是没有脸,二是人家也确实没有做什么,想着没准以后孩子大了,沈富饶老了,两个人依旧还是会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