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再深情，却终究只是可笑的过去。
她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王叔无话可说，失神的离开。
苏小宛在客厅里等了厉燊亭一晚上，可他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次日清晨，苏小宛终于忍无可忍的再次给厉燊亭打了一通电话过去，“你一晚上没有回家，是公司的事情太忙了吗？”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
过了足足好几分钟，厉燊亭敷衍的“嗯”了一声。
苏小宛倒在沙发上，把手机的免提打开：“你难道就不问我，给你打电话做什么吗？”
厉燊亭仍旧沉默，这次一个字都没有。
“我是想要和你谈一谈，关于小余抚养权的事情。你如果有时间，能不能回来一趟，或者是选一个地方，我们见一面。”
“我没有时间。”苏小宛的话音刚刚落下，厉燊亭的声音便突然响起。
清冽如初。
像是流淌的清澈的泉水，低沉又幽冷。
苏小宛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威胁他：“没有时间？你如果不答应和我见面谈抚养权的事情，那我是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
“嘟嘟嘟——”
还不等苏小宛说完，那头率先挂断了电话。
苏小宛被气的瞬间坐起来。
这个话题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谈。
苏小宛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乱哄哄的。
最终，她决定亲自去一趟厉氏集团。
谁知刚进公司的办公大楼，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走过来的过程中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镜，“苏总，好久不见。”
“陈特助。”苏小宛却笑不出来。
她站在原地，心骤然一冷：“是厉燊亭让你在这里等我的？”
“苏总，总裁现在没有时间见您。”
“他人呢？”
“他……”陈特助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底气不足的回答：“总裁出去见客户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您还是先回去吧。”
苏小宛瞬间就笑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知道，你是他派下来，专门拦我的。”
陈特助埋下头，彻底放弃挣扎。
苏小宛的火气全部堆积在心里。
“苏总，您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苏小宛用力抓紧了单肩包上冰冷的链条，盯着陈特助看了许久，她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紧接着，她浑浑噩噩间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响起：“好，那我就等他下来，这样可以了吗？”
陈特助愈发无奈，“苏总，您这是何必呢。”
她不想再继续和对方争论下去，直接前往会客厅。
推开玻璃门，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外面的动静。
她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一走进去，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顾悦也从镜子里见到了苏小宛的身影，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慢悠悠的补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总啊。”
苏小宛站在顾悦身后，她也盯着镜子。
“顾悦，你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对方没有否认，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过奖。不过苏小宛，你现在混的这么惨，还真是大快人心！”
苏小宛在心里想，自己惨吗？
好像确实是很惨。
她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冰冷神情比方才收敛了一些：“顾悦，你倒也不高兴的太早。结局如何，还没有定论。”
“苏小宛，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