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自由安排，各位就不必再操心了。”
厉燊亭起身，冷漠的留下了这一句话，想以此来作为终结。
“厉总，谭经理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是谁抛出了这个问题。
苏小宛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谭宁，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厉燊亭的身上。
心乱如麻，丝毫没有头绪。
“不是。”厉燊亭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苏小宛一眼。
苏小宛最终也低下头。
原来厉燊亭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在知道厉惊墨的事情后，他不是开门见山的询问，而是选择派人跟踪调查。
他沉默着，用最伤人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虽然现在厉燊亭仍旧在维护，可苏小宛心知肚明，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谭经理说有证据，又是怎么一回事？”公司高层的人继续追问。
厉燊亭抬眸，视线幽冷薄凉，威胁的眯了眯眼睛。
那人下意识的慌了一下，当即噤声。
“厉总，可以出去和我谈谈吗，我有几句话想问你。”苏小宛也跟着起身，用十分公式化的语气询问。
“好。”
厉燊亭没有拒绝。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会议室。
突然，苏小宛停下脚步，抬头把眼泪逼了回去，“谭宁说的都是真的，对吗？你派人跟踪我也是事实，是吗？”
“厉燊亭，我希望你可以和我说实话。”
苏小宛转身，微微抬头，盯着厉燊亭那双毫无情感的眼睛。
她开始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厉燊亭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有自嘲，也有无奈。
最后一丝希望也终于彻底破碎。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苏小宛的声线微微颤抖，“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问我，可是为什么……”
“你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对不对？”
她真的很期待厉燊亭能说一句“不是”，哪怕是骗人的。
这么久以来，她真的用最大的诚心与厉燊亭相处，全心全意的待他好，尝试着做一个温柔的妻子。
可现在她突然被一个残酷的事实打的束手无策。
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一点信任！
厉燊亭凝视着苏小宛，见到她痛苦的神色，以及落下来的眼泪，眼底似有不忍，却还是没有开口说哪怕一个字。
苏小宛吸了吸鼻子，“其实你让我做你的贴身秘书，帮助我是假，帮我放在你身边，能够更好的监视我，这才是真。对不对？”
她心中其实知道全部问题的答案，但就是不死心。
厉燊亭抿着唇，抬手用指腹蹭了蹭苏小宛脸颊上的泪痕，“先回办公室里等我。今天的事情我会妥善解决，不会牵连到你。”
“你不正面回应，就是默认了的意思，是吗？”
“小宛，回去。”
厉燊亭蹙眉，那只手滑落至苏小宛的肩头。
他的表情是近乎诡异的平静。
苏小宛却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你对我，有一丝的信任，有一丝的尊重吗？”
厉燊亭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仍旧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