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清楚他上司在想什么，直接就下了结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厉惊墨应该是被骗了。他手中的数据，是作假的。”
“总裁？”
厉燊亭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你先出去吧，安排一下游戏的公关，顺便发一条声明。”
“是。”助理不敢再多留，拿着电脑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再次回归平静。
他突然想到了昨天在公司的走廊里，苏小宛那个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难过的流着眼泪，那般失望。
已经麻木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
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是自己错怪了苏小宛。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厉燊亭想到昨日，她说这句话时，那个迷茫又悲凉的眼神。
忙把左手边的手机拿了起来，快速拨通了苏小宛的电话，打开免提。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
厉燊亭烦躁的皱眉，重复着打了好几次，仍旧是同样的结果。
起身径直离开，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谭宁。
后者有些难堪的吞了吞口水，尴尬至极，“总裁这是要去哪里？看起来好像有些急。”
“与你无关。”把手机放进风衣口袋里，语气凉薄。
“总裁，我是想要为昨天在会议上的事情道歉，当时我满脑子都是那款游戏，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谭宁被厉燊亭盯得有些害怕，只能低着头，不敢看厉燊亭的眼睛，声音跟着越来越小，“总裁，可是我真的没有任何恶意。”
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原本以为苏小宛与厉惊墨勾搭在一起，然后把游戏的数据偷偷给他，这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这还有泄露公司机密的罪名，十有八九还要受牢狱之灾。
可是事情居然会反转成这样！
“无心，没有恶意？”厉燊亭嗤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谭经理，你不要以为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谭宁的身子小幅度的抖了抖，“总裁，我真的冤枉啊！再怎么说，我也来公司这么多年了，我对公司是有感情的，我只是、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
“既然如此，那你慌什么？”
“我……”
“谭经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若是动了不该动的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介意让你后悔终生。”
厉燊亭极少与下属说这样多的话，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但谭宁丝毫感觉不到开心，此时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除了委屈，还有星星点点风不甘，在无声中扩散。
“总裁！”厉燊亭刚转身，谭宁突然加大音量的喊了一声。
厉燊亭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用力。
她鼓起勇气，一字一句道：“就算苏秘书没有向那个厉惊墨透露数据的事情，可是他们私下有联络也是不争的事实！”
“总裁，她这种人，究竟有什么资格，留在你的身边？”
谭宁越说越没有底气，近乎痴迷的望着厉燊亭的背影。
回答她的，是一声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