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说了什么？”厉燊亭小声询问苏小宛，“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事非要做的这样过？”
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质问。
苏小宛还单膝跪在地面上，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听了这番话，她抬头与厉燊亭对视：“对啊，都是我的错。”
厉燊亭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小宛俨然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她踉跄的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这件事的确是我错了，你说的对，是我做的太过了。我无话可说。”
离开前，她的视线定格在苏余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抬手把自己刚刚落下来的一滴眼泪擦干，“好好安慰小余。”
“小宛！”
厉燊亭想过去阻拦，但苏小宛已经加快脚步离开，落荒而逃。
因为苏余的时候，两人闹了一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回到客厅，厉燊亭把苏余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脸擦干净。
“爸爸。”他怯懦的开口，“我是不是惹祸了。爸爸也生气了吗？”
苏余格外的依赖厉燊亭，此时仍旧抱着厉燊亭的手臂。
“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厉燊亭不能问苏小宛，只能从苏余这里得知真相：“是不是你对妈咪说了什么？”
“我……”
苏余低头，不安的蹭了蹭身子，“今天放学回来，妈咪带我去蛋糕店买蛋糕。”
厉燊亭疑惑，不明白这和蛋糕有什么关系。
“在蛋糕店里，”他说，“在蛋糕店里，我们见到了白雅阿姨。”
“……原来如此。”听到白雅的名字，厉燊亭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然后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提白雅阿姨的名字，说了我很喜欢她，要去爸爸的公司找她，然后妈咪就生气了。”
苏余道：“妈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有些严厉。”
“我，我好久没有见过那样的妈咪了，所以有些害怕……”
厉燊亭将苏余放在怀中，手臂微微用力，“好了，这都和你没有关系，不要再想了。”
苏余的身体窝在了厉燊亭的怀里，又哭了那么久，很快便昏昏欲睡。
而厉燊亭却仍旧非常清醒。
他仔细想了想这段时间苏小宛的反常，以及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
好像有很久，没有见到苏小宛真心实意的笑一次了。
半个小时后，s市下了一场小雨，厉燊亭担心苏小宛在外面不安全，刚打算出去便见到苏小宛顶着雨回来了。
她的神情病恹恹的，不是很想说话。
“我有些饿了。”厉燊亭只能主动寻找话题，“你晚上还要再吃些东西吗？”
厉燊亭以为苏小宛不会搭理。
“嗯。”她擦了擦头发，往楼上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询问：“小余还好吗？”
厉燊亭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严重到冷战的地步。
“还好。”厉燊亭如实回答：“现在已经睡下了。”
“哦，那就好。”苏小宛不再多言，吹完头发后掀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背对着厉燊亭。
“小宛。”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伸手过去碰了碰她正常温度的额头，“今天下午的事情，我想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