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跟了厉燊亭这么多年的王叔都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
“嗯。”
厉燊亭加快脚步,径直的走了进去。苏小宛还出于极致的恐惧当中,她走进去,像是临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折回来着重的叮嘱王叔几句:“王叔,这里交给我们就好,您休息休息吧,或者是去医院再看一下。”
“好,你们不用担心我。”
对于苏小宛的关心,王叔十分感动。
苏小宛点点头,又急匆匆的走进去。
潜进来的那人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脸上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刀疤,他的后面站着两个保镖。
他的双手被麻绳捆在一起,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小宛进去时见到厉燊亭正坐在沙发上,神态慵懒,眼神睥睨:“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的身子抖了抖,“是我,是我自己要来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好一个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的车动手?”
男人磕磕巴巴的说了好一会儿,硬是编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出来。
“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厉燊亭的身子微微前倾,从苏小宛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眼底蕴藏的怒火与威胁。
没有人可以淡然的面对厉燊亭的愤怒。
此时的他,着实过于可怕。
“我说的都是真话!”他硬着头皮回答。
厉燊亭轻笑一声:“很好。”
那人又是一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厉燊亭的神色,又怯懦的把头低下。
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不怕。
“给我打,打到他愿意说为止。”厉燊亭挑了挑眉,下达了这个命令。
作为保镖,最擅长的事情打人。也最知道,什么样的手段能够让人痛不欲生。
“啊!”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面目狰狞,躺在地板上艰难的挣扎。
厉燊亭就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
就这样,他们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苏小宛瞬间就笑了:“我不在这里,还应该在哪儿?”
厉燊亭十分无奈:“听话,回房间去,这不是你应该看的。”
“我怎么就不能看了呢?”苏小宛不但没有离开,还反而走过去做到厉燊亭身边,伸手轻轻捏了捏他手指的骨节:“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做温室里的花朵,不可以吗。”
他自然知道,厉燊亭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可那根这是两回事。
更重要的事……
他不希望自己狠戾无情的一面,被展现在苏小宛的面前。
“痛,好痛!”地上抱着团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的发出了声音。
又过了好一会儿,厉燊亭才慢悠悠的询问:“怎么样,现在愿意说了?”
“就是我自己要来的!”
他咬咬牙,虽然已经痛到了极致,但说辞仍旧不变。
倒的确是一块硬骨头。
厉燊亭冷笑一声,眸色晦暗不明:“我看你是在找死,既然你不愿意说……”
“等一下!”
苏小宛忙握住厉燊亭的手。
她知道,厉燊亭是想要下死手,可如今这人哪怕是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却还是坚持不肯说出一个字,这中间自然是有原因的。
与其在这里逼着他说,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苏小宛起身绕着男人走了一圈,突然见到他裤子旁边有一个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