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苏小宛叹了口气，默默感叹：“为什么你每次都可以猜到？”
厉燊亭轻笑，“说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她沉默了片刻后，继续道：“就是有些感慨，时间过的居然这样快。转眼间，爷爷居然也要退休了。长辈们都在一点点变老，迟早有一天是会离开我们的。对吗？”
厉燊亭“嗯”了一声，语气也有些低迷：“有些事，看开了就好。”
苏小宛却问：“那你呢，你看开了吗？”
这个问题让厉燊亭微微一愣。
随即摇了摇头，默然。
只要关乎生老病死，便是世界上最伤感的话题，因为这与离别息息相关。
她快速的转换了心情，话锋一转：“不过虽然爷爷说让你继承厉氏集团，但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接下来，还要让股东们进行投票选择。”
厉燊亭微微颔首：“嗯。”
“不过那些股东十有八九会选择你。”苏小宛理智的分析着：“在公司里，你一直都是决策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被爷爷当作是将来的继承人培养。”
“那些股东不傻，应该可以分清楚好坏。我相信，他们大多数还是向着你的。”
“……嗯。”
厉燊亭放开了手，指腹在苏小宛的眼角上轻轻蹭了蹭。
但其实，他没有苏小宛这么乐观。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厉城和厉惊墨绝不会轻易认输，在股东大会正式之前，仍然存在着诸多变数。
……
就像是苏小宛说的。
股东们多数都偏向于厉燊亭，更何况这也是厉老爷子的意思。
在股东大会开始的前五日，厉城和厉惊墨去见了几个股东，求爷爷告奶奶什么办法都已经用过了，但是那些人仍旧顽固不灵。
“这群老家伙，居然什么都听不进去！”厉惊墨气的在客厅中来回踱步，也顾不上什么规矩，在厉城面前直接大喊大叫：“真是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公司全部留给厉燊亭！”
“爸，现在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就要来不及了！”
厉城的脸色更不好看。
他瞪圆了眼睛，怒声斥责道：“给我好好坐下说话，绕来绕去烦不烦！”
厉惊墨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但他现如今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厉城。
所以就算再不满也就只能忍着。
“爸，您别生气，我这不也是着急吗。”他立刻陪着笑，表情僵硬，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搓了搓裤子的布料。一脸纠结，像是有许多心事。
厉城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不再搭茬。
厉惊墨越来越坐不住，往那边又挪蹭了一下，记得表情都垮了下来：“爸，现在老爷子一心想要把公司继承给厉燊亭，这就说明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对父子啊！”
“可是现在老爷子已经做了决定，股东们也一定都会给厉燊亭投票，那我们岂不是完了？”
“完什么完！”厉城用力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他冷哼一声，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正刚的开口：“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什么事还是这么没主意，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厉惊墨立刻点头，“爸，我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冷静，可是看现在的情况，我真是淡定不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