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显得格外空空荡荡。
“太太，您不要生气，现在先生只是不记得了，慢慢就都会好起来的。”王叔十分紧张，“您说是不是？”
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这句话。
这段时间总是有人这样安慰苏小宛的情绪。
一开始她还能自欺欺人的相信，可久而久之，她越来越疑惑，越来越恐惧。万一厉燊亭真的彻底忘记了，那他们之间，还能拥有以后吗？
“我知道了。”
苏小宛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略胸口的钝痛，苦笑着请求：“王叔，不要告诉他，我回来过。”
王叔点头，表情十分沉重。
……
对于和孟教授相认的事情，苏小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貌似还没有告诉徐成青。
当天下午，他老人家亲自来医院探望。
只是孟教授显然还没有响起他来，生疏的叫了一声“徐叔叔”。
“相认了就好，相认了就好啊。”徐成青叹气，看着苏小宛，有些惆怅，“你是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这孩子有多苦。”
孟教授垂眸，没说什么。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苏小宛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妈妈，这么多年过去，爷爷一直很想念您。等您出院后，我带您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闻言，孟教授的神情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掩饰的干干净净。
不露丝毫痕迹。
在医院里照顾孟教授，大概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她肉眼可见的清瘦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孟教授的授意，她的病房里突然多了一个眼生的护工。
孟教授的态度十分坚决，让苏小宛回去好好休息，再这样下去身体怕是撑不住，迟早会出事。
无奈，苏小宛只能答应下来。
她满心疲惫的回到家中，还好厉燊亭没有把家里的锁也换了。
刚换完鞋子走进去，便见到厉燊亭正在客厅里忙工作，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眼睛牢牢盯着屏幕看。
他这段时间也瘦了许多。
苏小宛心疼极了，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用力的攥在手中。
她刚想走过去，却突然响起一记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厉先生，休息一会吧，先喝杯咖啡，反正这些事情又不忙于这一时。”
只见孟晚快步走到厉燊亭的身边，笑盈盈的把杯子放下，顺手把抱枕放回原处，动作熟练，身上系着一个围裙。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谢谢。”厉燊亭反应平平，但还算是礼貌，“先放下吧。”
“这有什么好谢的。”
孟晚笑哈哈的叮嘱：“你现在的身体一定要格外注意，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总归不是办法。”
厉燊亭拿过咖啡杯子，抿了一口，但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孟晚瞬间就笑了，是肉眼可见的欢喜。
看着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苏小宛心里很是复杂，对孟晚也难免多了一些小情绪。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清了清嗓子，面色不虞：“小宛也在啊。”
见到是苏小宛，孟晚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再次笑了起来，“姐姐，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