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厉燊亭冷冷的嗤笑。
“肖林远。”
厉燊亭念了念他的名字：“我貌似听过你。”
肖林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面对厉燊亭的发难，他也着实是不知道应该还能再说什么了。
最后直接放弃挣扎。
“肖先生如果没有其余的事情，那么我认为，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肖林远皱眉，脸色也有些不大好。
场面瞬间变得针锋相对起来。
肖林远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针对性，但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件事怕不是真的会闹大！
苏小宛十分焦急，立刻走上前去，站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忍住身体的不适，浑浑噩噩的把刚才的话又向厉燊亭重复了一遍。
突然间，晕眩感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真的完了。
——这是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想法。
她软弱无力的倒在地面，闭上眼睛。
肖林远被吓了一跳，立刻过去晃了晃苏小宛的身体。
厉燊亭冰冷的眼神这才产生了些许裂痕，迅速把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拿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给救护车打了个电话。
躺在地上的苏小宛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紧张了一路，医生看着病历单，一脸严肃。
已经见惯了风雨的厉燊亭，却在这件事上紧张了起来。
“谁是这位病人的家属？”医生把笔放了回去。
“我是。”厉燊亭道。
医生问：“你是病人的丈夫吗？”
“嗯。”
“以后多多注意一些，病人的身体不是很好，再加上今天一天没有进食，所以诱发了低血糖。”医生说：“不过你们放心，不是很严重，吊完这瓶水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回去后，一定要注意些，尤其是平时的饮食搭配一定要科学。”
厉燊亭的喉咙有些干，盯着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纸的苏小宛看了好一会儿，心如刀绞。
过了半分钟，他才应了一声。
……
苏小宛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听到周围的说话声。
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攥住。
但是很快，好像那只手就消失了。
她好像做了很多个梦，又好像睡的十分安稳。
等睁开眼睛时，已经接近于黑夜。
刚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都还是模糊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不舒服的咳嗽了一声。
附近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醒了？”来人的语气十分愉悦，“真是吓到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不是她期待的声音。
苏小宛的眼神瞬间就暗淡了下去，有气无力的问：“他呢？”
她问的人，自然就是厉燊亭了。
“我记得我晕倒前，他也在。”
还是说半睡半醒间的那些错觉，都是假的？
“厉总是半个小时前才离开的。”肖林远如实道：“他好像是接了个电话，貌似有什么急事，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对了，他还说，你醒了以后，可以给他打电话。”
苏小宛用力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眼角再次红了起来：“那他接的，是什么电话。”
“这我哪里会清楚。”
肖林远坐在椅子上，见苏小宛神情失落，颇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继续说：“我也不清楚，但好像隐隐听到了‘顾悦’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