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厉燊亭冷着脸把手抽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苏小宛,我说过,过段时间我们就把婚离了!”
苏小宛再次委屈的哭了。
这样一来,厉燊亭只会更加烦躁:“哭哭哭,我还没死呢,苏小宛你是不是在诅咒我?”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呢!”
“苏小宛,我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厉燊亭已经搜肠刮肚的把他能想到的最狠的话都说了出来。
当然,如果他面前站着的人不是苏小宛,他的攻击力比这会强千百倍。
明明知道是在演戏。
可一见她那双挂着细泪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了。
倘若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这样的话他都无法说出口。
“对,我就是听不懂,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
就在这时,苏余的哭声也适时响起。
小孩子站在那里,也哭的声嘶力竭,用力握住厉燊亭的手,上气不接下气:“求求你不要赶妈咪走,爸爸,我求求你了……”
厉燊亭红着眼睛看了苏余一眼,当着小孩子的面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偌大的病房里,只有苏余的痛哭声。
有些委屈,还有些刺耳。
真是好一片兵荒马乱!
这次厉惊墨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除的干干净净,忍住要笑出来的冲动,上前两步虚伪的说:
“既然小叔现在的心情不好,那我就不多叨扰了,等过几天再来看您。”
扔下这句话便迫不及待的离开,走路的频率都写着开心。
可能苏余在这方面遗传了苏小宛,演起戏来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厉惊墨没有起一点疑心。
他已经把厉燊亭残疾的消息放了出去,再加上长时间不回公司,高层人员都开始相信网络上的新闻。
现在厉燊亭和厉老爷子都在住院,如今厉氏集团算是群龙无首。
从厉燊亭的病房出去后,厉惊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外套,开心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耳根去,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敲了敲门。
“进。”
厉老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厉惊墨走进去,谄媚的笑上几声:“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厉老爷子冷哼一声,“还没被你们气死!说说吧,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
他又往那边凑了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少在这里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现在小叔还躺在医院里,您也不能回公司去,现在厉氏集团群龙无首,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时间久了,岂不是会乱套?”
厉老爷子戴上眼镜,刚拿过一旁的报纸,听到这句话,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嗯”了一声,“所以呢,你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就可以滚出去了。”
“不是,老爷子,这……”
既然迂回战术没有用,只能直接了当的询问:“您看看我怎么样?现在公司就这样被放着,迟早会出事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厉家的人,您说对不对?”
“虽然说我的能力不如小叔,但是我可以慢慢学习啊,这些都不是问题。”
厉惊墨喋喋不休的说了很久,厉老爷子也已经默不作声的看完了半页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