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燊亭绕过长桌，走到苏小宛的身边，见白雅还没有离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后者如梦初醒，加快脚步，落荒而逃。
“既然你已经看过了，那就不必再让我过目了。”厉燊亭看都没看一眼，他的身子靠在桌子上，只顾着盯着苏小宛看。
一副把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昏君模样。
苏小宛坐在椅子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敷衍的扯了扯一边的嘴角，“只是走一下流程罢了。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这样定了。”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我有什么好说的。”苏小宛也看他，“还是说，你又对合同的事情感兴趣了？”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厉燊亭将手放在苏小宛单薄的肩膀上，这样近距离看才发现她今天的脸色有些差。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昨天是我的态度不好，我给你道歉。”
“不生气了，好不好。”
苏小宛的手用力攥着椅子的扶手，听到这几句话，瞬间松开来：“现在是上班时间。厉总说这些做什么？”
她起身，拿着合同就要走。
“小宛！”厉燊亭的声音大了些，那一瞬间的语气仿佛无奈极了。
苏小宛停下脚步，头都没回一下，“我没有生气。因为昨天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还没有无理取闹到扭转是非黑白。”
“所以，你也不用对我道歉。”
厉燊亭越听越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便走上去一把将苏小宛给捞了回来，二话不说的吻住她微凉的唇。
“这是在公司！”苏小宛用力推了他一把，“而且门还没有关。你疯了吗？”
“我当然没疯。”厉燊亭问她：“我吻自己的妻子也不可以吗？”
苏小宛顿时无言以对，临走的时候瞪了厉燊亭一眼，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但是厉燊亭敏锐的发现，她的耳根和脖子连接的部位红的厉害，明显是有些害羞。
因为不想再闹出一些误会，厉燊亭刻意和白雅保持了距离，尽量减少见面的几率。
他做这些事的痕迹非常明显，白雅并不傻，自然能够清晰感觉到。
当天晚上，她打了一通电话，语气战战兢兢：“顾小姐，事情可能有些不妙，现在厉燊亭越来越疏远我。我，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废物！”
顾悦咬牙切齿的在那边怒骂一声：“你真是白白长了这张脸！”
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否则就算是再想不开也不会给顾悦打这通电话。
“现在他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单独相处。甚至，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多说，以前我如果求他帮忙，他都是有求必应的。”白雅道：“可是他昨天居然让公司的副总来教我职业上的事情。”
“我现在越来越害怕，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啊。”
顾悦在那头越听越生气，咬牙切齿的怒骂，“那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
“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们之间增加嫌隙。”顾悦恶狠狠的警告，“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管，总之这一点你必须要给我做到！”
话筒里一阵忙音，对方撂完狠话后直接结束了这通电话。
白雅脸色难看极了，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胸口阵阵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