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控制都控制了,宋子书以后,怕是也修不了道了,心里头死活爱着一个女人,还修什么道。
好好一个出家人,就这么被她强制性的弄来做了夫君。
芷宁都觉得,自己这事干的有点,……这简直是毁了人家的修行,缺了大德了!
这简直就和,你老子不听话,我就糟蹋了你的闺女一样。
你闺女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清白被毁,我看你束手就擒不?
这损劲,简直跟南宫玉珏当初对她做的如出一辙。
虽然事实不是这样的,但现在情况,还是有些相似。
抬眼悄悄望去,宋子书正在专心致志地摘着各种菜,一脸淡然平静,只是偶尔与她对视,目光中溢出某种情意。
在他身上,芷宁感受不到任何负面能量,和怨恨之色,只有淡淡的宁静和平和。
和这样人待在一起,会让你感觉很舒服,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
宋子书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那股能量,索性也就不去反抗,顺着那股力量走。
现在,只要他一想修道的事情,那蛊虫的力量,就会隐隐作痛,他知道,以后修道的事,可能就要成为一种过去了。
他从小在道观长大,生性淡薄,对功名利禄,也没有欲*望,生命中除了修道的事,就没有其他了,一切也都是依照师傅的教导。
既然如今已经这样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除了不能修道,只是换一种生活方式而已。
师傅曾经说过,芸芸众生,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人活一世,百年之后,都会化为一捧黄土,只要心中有道,何处不可修行?
不得不说,这宋子书的道修得非常好,领悟也比别人高,居然能领会一些,济公当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真谛。
如果不是他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子,他师傅都想把道观的衣钵,交给他继承。
可现在别说是继承衣钵了,可能他那倒霉的师父,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徒弟已经被人祸害的,连道士都做不了了。
两人你一搭我一搭的说着话,在宋子书的帮助下,芷宁动作也很快,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
这还得感谢宋子书这个下手,打得非常不错,据他自己所说,以前在道观中,他们也是自己动手做这些的。
让芷宁心中对他的评价,更高了一些,他倒不像她想的那样纨绔的贵公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被人伺候着。
等芷宁二人做好了饭菜回房,叫他们吃饭的时候,那一桌的扑克,居然还玩的热热闹闹。
见芷宁回来了,大家都笑着打招呼,芷宁笑着说的,“饭做好了,别玩了,先吃饭吧。”
男人们以为,芷宁带宋子书出去,是培养感情,或是,谈论一些,有关于劝服镇国将军的事,没想到,这俩人竟是去厨房做饭了。
纷纷放下手中的牌,个个跑出来跟着端菜,大家伙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厨房的菜就全都上桌了。
看着桌上这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菜,江雨竹哈喇子直流,“锦仪,我从来没见你下厨做饭过。”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会做饭的呢,原来你本事这么大啊,这饭菜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很好吃。”
芷宁的男人,也都一脸赞赏,芷宁和他们在一起以后,的确是很少做饭的。
但以前,陈天雄从来都是将她当做大家闺秀培养,这些东西也都请了专人教授。
她不只会做各种美食,而且做糕点的手艺,也不差,只是没有什么机会表现而已。
对江雨竹笑笑,“喜欢吃就多吃点,大家快坐下吃饭吧,一会饭菜都要凉了。”
说完,率先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每次吃饭,芷宁身边陪坐的,都是她的夫君。
这次坐在她身边的,却不是她夫君中的任何一个。
一块鸡腿肉,被一双筷子夹起,放在她的碗中,“宁儿,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鸡腿肉了。”
芷宁勉强压下脸上不自然的表情,扯了扯唇角,“谢谢。”
宋子书抬眼,淡淡一笑,经过之前厨房的交流,他和芷宁之间,也不那么陌生了,居然也能搭上话。
“婉兰的这位夫君,真是了解你,之前你还和我说,就喜欢吃鸡腿肉呢。”
之前宋子书也说过,他身体不好,虽然在道观中修道,但他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
他是可以吃肉的,不然没有办法将养身体,所以他并不忌口。
本来,他也是无心的一句话,又正在饭桌上,芷宁是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宋子书是他们之间的后来者,而且,他本身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也没有人和他走得太近!
大家和他,只是一直保持着淡淡不失礼貌的相处,更加没有人和他仔细说过,芷宁以前的事,所以他并不知道,她和云江飞之间的事。
见云江飞就这么围在她身边,也就下意识的以为,云江飞是她的夫君。
也是,就照他们这,清不清浑不浑的相处方式,任谁也会认为,云江飞是她的男人。
对这件事,芷宁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但不能不说,不然云江飞怕是又会多想,“子书,他其实不是………”
话刚说一半,云江飞桌子下的大手,却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打断了她的话,“快吃吧,一会鸡肉凉了。”
可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芷宁像是触电一般,忽然站起身,一把甩开他的手。
极速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中间还碰翻了自己脚下的凳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快到有许多人筷子上,还夹着菜,没送进嘴里呢。
见芷宁这忽然被猫踩了尾巴的样子,赶紧放下筷子,“婉兰,你怎么了?”
云江飞目光,十分黯然,“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牵了一下你的手,你就这么大的反应。”
“就算我不是你夫君,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兄妹,你也不用如此防着我吧?”
这种事情,芷宁犹豫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在原地,目光转向别处,就是不敢去看云江飞。
这云江飞对婉兰有意思,除了宋子书这个后来者,在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甚至,云江飞还为她发过疯,场中所有人都没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