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蒙国的太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听说今天是大晋的河灯节,居然也要跟着出来凑热闹!
还拉着他一起出来,同住驿馆,两人又是同属一国太子,他也不好推说不出来!
虽然远远见了婉兰一面,可看她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他心里焉能没有火气,还要和这个男人虚与委蛇,真是憋屈!
蒙齐渊总感觉,面前的男人好像心情很不好,虽然脸上在笑着,但那眼神深处,似乎有两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
温和有礼的说,“这河灯节不愧是大晋的传统节日,人居然这么多,耶律兄不放一盏河灯吗?都已经出来了,不如也入乡随俗好了!”
大蒙国太子蒙齐渊,正是这次派来与大晋以物换物的负责人!
这大蒙太子,风度翩翩,黑发如瀑,剑眉斜插入鬓,一双鹰眸炯炯有神!
肤色如蜜,薄唇如刀削,眸中不时闪过一抹精光,只叫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本来,程千羽对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兴趣的,经他这么一说,想着刚才婉兰也来放过河灯,还真改变了想法!
拿过笔墨和白纸,写下一行字放在河灯中,放入了水中,那上面清楚写着几个字。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见他写下自己的愿望,蒙齐渊很有风度的没有看,转过身去,装作看着身旁的风景!
等程千羽放完了河灯,二人漫步走回驿馆,他们也是这几天,才先后到达大晋的!
大晋京城,专门建有招待外史的驿馆,因为他们几国,每年都会有人来大晋出使,这驿馆是必须要准备的!
程千羽和蒙齐渊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的话,在他们的身影离去以后!
一抹黑影瞬间出现,利用自己刚猛的掌力,将程千羽放入的河灯,捞了上来,取回那张纸条,收了起来!
两位太子殿下回到驿馆,各自回了自己房间休息,程千羽虽然很想前到太子府与芷宁相会!
但想想南宫弘玦现在对芷宁的态度,还是忍了下来,大晋国皇帝近几日就会设宴款待他国使节。
在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他且忍耐几天。
而此刻,蒙齐渊的房里就热闹了,接过黑衣人递过的纸条,缓缓打开,正是程千羽放在传灯中的那张!
看着这一句类似情诗的话,蒙齐渊缓缓勾起唇角,“果然不出本太子所料,此次出行,颇有意思!”
“暗,你去好好查查这之间的事情,本殿下倒要看看,让大辽太子念念不忘的女子,是个怎样的人!”
黑影领命退下,看着手中的白纸,蒙齐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将它靠近烛火,一点点,看着整张白纸化为灰烬。
南宫弘玦带着芷宁,在外面已经吃过晚饭,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回到落霞院以后,芷宁本以为他会离开,可他居然没有走的意思!
芷宁垂了垂眸,没有拒绝,在南宫弘玦的心中,她都已经表明心思了!
晚上留在她这休息,也是正常的,反正,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又有什么关系!
这段日子以来,芷宁每天都是一天三顿药的在喝着,她知道药里都加了什么,仍旧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见南宫弘玦今晚要留在这里休息,几位丫鬟低头垂眸,服侍着两位主子脱衣!
两人只着内衣以后,丫鬟纷纷退出房间,芷宁一直站在房间中,没有去床上!
虽然心里明白,可让她一点不怕南宫弘玦,那是不可能的!
见她没有反应,南宫弘玦将她揽在怀中,两人一起来到床边坐下,“婉兰,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芷宁不敢抬头去看他,默默点了点头,这一晚过的,还算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芷宁并不知道,其实,他们被碧玉蝴蝶里的法力所迷惑,她和南宫弘玦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一场梦幻而已。
芷宁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身旁早已没了南宫弘玦的身影,他应该上早朝去了吧。
唤了丫鬟进来为她梳洗,服侍她穿衣起床,日子又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
这一天,许久未登门造访的云侧妃,居然来到了她的朝霞院请安。
上次她发生危险以后,南宫弘玦居然迁怒了梅香夫人!
说如果不是她引着芷宁去了偏僻的梅林,芷宁也不会发生危险!
以后勒令她们,不许随便带芷宁去危险的地方,违令者绝不轻饶!
从那次开始,已经很少有侍妾敢接近芷宁了,毕竟,谁也不愿意一个不小心,受到太子的责罚!
至于无辜的梅香夫人,芷宁只能说句抱歉了,她也没有办法左右南宫弘玦的决定!
既然云侧妃都来了,她也不能拒之于门外,让丫鬟请云侧妃进来!
看着施施然走进来的粉衣美人,芷宁不由再次在心中感叹,这太子殿下真是有艳福,府里的妃子和夫人们,一个赛着一个的漂亮!
这云侧妃是丞相府的千金,虽是庶女,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听说,还是京城第一才女!
本身这样的身份,也是当得起太子正妃的,可能是因为太子与她有婚约在先,皇帝只是指了她为太子侧妃!
云侧妃进来以后,先是给芷宁见了礼,“妾身见过郡主!”
芷宁温和的说,“云侧妃不必多礼,起来吧,不知你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云侧妃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说找她没事她都不信!
云侧妃看了看左右的丫鬟,咬了咬唇,有些为难的说,“不知郡主可否让下人们先退去,妾身有些话,想单独和郡主说!”
听她这么说,芷宁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云侧妃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遣退下人?”
见芷宁对她似乎不是很信任,云侧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居然跪了下来!
“妾身真的只是有几句话,想要对郡主说,绝对没有不轨之心,请郡主成全!”
见她一脸诚恳的样子,芷宁只好对下人们挥了挥手,看她想说什么!
得了芷宁的吩咐,丫鬟们纷纷退去,贴心的将门关好,房内只剩下云侧妃和芷宁二人。
“下人已经退出去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芷宁语气淡淡。
她和这个云侧妃,素来没有什么交际,不知她这是何意!
云侧妃一脸乞求地看着芷宁,“郡主,妾身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助郡主的,请郡主一定要帮帮我!”
芷宁有些不解,“你是府中的侧妃,有什么事,应该求太子殿下才是!”
“我虽是郡主,可现在与太子尚未成亲,府中的事,我不能做主的,你求了我怕也是无用!”
芷宁说的是事实,无论云侧妃遇到了什么困难,她在府中身份仅次于太子和她这个郡主!
能让她低头恳求的事情,除了南宫弘玦以外,她这个郡主,根本就帮不了她什么!
云侧妃摇着头,“不,郡主,这件事只有您能帮妾身,求郡主一定要帮帮妾身,妾身感激不尽!”
见她如此执着,芷宁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再说吧,如果能帮,我会帮你,要是帮不了,我也没有办法!”
听芷宁如此说,云侧飞似乎稍稍松了口气,从地上起得身来,“不瞒郡主,妾身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可妾身是侧室,我大晋国皇室有律法,正室无所出之前,侧室是不可以怀有身孕的,就算是有了,也要打掉!”
“只有正室嫡子出生以后,得了正室的许可,我们才有资格为殿下生下孩子!”
“在此之前,每次侍寝过后,殿下都会吩咐人,给我们喝下避除有孕的药!”
芷宁不解的看着她,“既然你们都有服药,你又如何会有身孕?难道,你没有按时服药吗?”
云侧妃柔美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悲伤,“郡主可能不信,可每次侍寝以后的避子汤!”
“妾身都一碗不落的服下,明知有了孩子也保不住,妾身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有了身孕,这件事,妾身不敢告诉太子殿下,殿下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打掉孩子的!”
“妾身今天来就是想求郡主,可不可以跟殿下求求情,让妾身留下腹中的孩子!”
皇室之中居然有这样的规矩,芷宁还真是不知道!
难怪,无论是南宫玉珏,还是南宫弘玦,纳侍妾已经有几年了,府中却一无所出!
她开始还以为,他们是不想那么早要孩子,现在才明白!
原来是未立正妃生下嫡子之前,不许妾室生孩子!
这也是保证,正室权力不流入妾室手中的一种手段!
难怪,辗转几处,都没有几个妾室敢对正室不敬,就连之前的梅香,也是对她真心恭敬!
原来做了人家的妾室,就连生孩子的事,都要受正室控制,这些女人,实在太可怜了!
看着云侧妃抹着眼泪,芷宁倒不是不相信她说的,有的人体质不同,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就能避除有孕!
可能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让她给赶上了,这个女人也实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