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心理准备，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我。
是席总的私人助理。
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是刚来没多久。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席总刚才得知您来访，特意让我传话给您。」
「席总说，您身边的那个助理很有潜力，让您好好培养她，将来公司会有重用的机会。」
我礼貌地点头表示感谢。
然后看到席总的豪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
他背对着我，身影挺拔而冷峻。
刚才那位助理此刻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席总轻笑了一声，然后微微抬手示意。
「不必让她过来了。」
「我们走吧。」
目送他们离开后，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再次尝试见赵经理。
公司里人才济济，能力出众的员工比比皆是。
可这次向赵经理提交的并购方案，只有我的市场分析报告得到了席总的赞赏。
来给我送文件的，仍是那天的那位年轻助理。
他送完东西后，目光在我身后的小雨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有些疑惑。片刻后，他建议道：「席总对您的报告很满意，您这两天若有空，可以准备些礼物，让助理送到席总办公室表示感谢。」
我点头：「我会考虑的。」
他离开后，公司里立刻传开了风声。
有人又提起了三年前的事，但很快就被新的话题盖过去了。
有人冷笑着说，席总这次看重我，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好让并购案顺利进行。
因为公司发布消息，称并购案谈判进展顺利，席总心情大好，准备提拔一批优秀员工。
月末时，公司也会解雇一批表现平平的员工和临时工。
公司成立这么多年来，大规模裁员还是首次。
名单上，赫然有我的名字。
但小雨的名字却不在其中。
尽管她比我年长几岁，早该转正了。
次日，我去了趟高层餐厅。
这次，我没有用公司卡，只提了提要感谢席总一事，他们便将一个包厢留给了我，还安排了两个服务生。
等准备完礼品，已经是午后。
我换上了一套精致的套装，不再是平日的职业装。
到了席总办公室外，秘书告诉我，席总还在里面开会。
让我先在休息区等着。
我刚进去，就听到隔壁传来爽朗的笑声。
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被听到，声音并不小。
席总的语气轻松，带着笑意。
「你这些年一直拒绝高管职位，我现在总算明白了。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反而成全了你们俩。」
「说来也巧，我最近正打算将她调离公司。这样一来，倒是皆大欢喜。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一向不近人情，难得对someone动心，我自然要成人之美。」
办公室里飘散着淡淡的雪茄味，我不由抬头，听到另一个低沉的声音。
「三年没见，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席总笑道：「巧了，她的助理正在隔壁。我叫她进来，你可以亲自问问。」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由远及近。
紧接着，两道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席总扫了眼我的套装，眉头微皱，然后示意道：「过来，跟他说说你老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