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元乾施展出融合【不周山】意志与【归墟】之力的最强防御,硬生生扛住这天地倾覆的一击。
在逍遥老人认输之后。
随即,百姓们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挡住了,真的挡住了!”
“三招,王爷全接下了!”
“逍遥老人亲口认输了,还送了仙酿。”
“我的天,咱们王爷,这是要无敌于天下了啊!”
“王爷神威!”
“镇北王无敌!”
声浪震天动地。
然而,最大的反转和震撼,并非来自欢呼的民众,而是来自那些真正的强者和明白人。
逍遥老人抛出酒葫芦,认可李元乾的同时,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叹道:
“小家伙,你隐藏得够深啊。”
“刚才最后一招,你并未尽全力吧?”
“那股引而不发的归墟之意,让老夫都感到心惊肉跳。”
“你这实力,恐怕不止第十二这么简单了。”
李元乾接过酒葫芦,淡然一笑,并未否认。
这一细微的互动,或许未被普通人察觉,但女帝身边那位皇室供奉却捕捉到了一丝气息波动,顿时让他们骇得魂飞魄散!
“什么?逍遥老人的意思是……李王爷还有余力?”
“他……他刚才竟然未出全力就接下了天地倾?”
“这……这已经不是天榜第十二的实力了,他至少能排进前十,不,甚至可能更高!”
这个推断如同惊雷,在他们脑中炸响。
原本以为李元乾是险胜或平手,现在看来,分明是游刃有余。
这份实力,已经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元丹中期修士的认知极限。
经此一战,李元乾天榜大宗师的地位,再也无人能够质疑。
他是凭借实实在在的战力,赢得了所有人的敬畏。
女帝武羲和看着空中那道接受万民朝拜、连逍遥老人都平等相待的身影,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熄灭。
分割军权?
此刻提出来无异于自取其辱。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忌惮与谋划深深埋入心底,脸上重新浮现出雍容华贵的笑容。
“传朕旨意,大摆筵席三日,为镇北王贺,为我大胤得此擎天之柱贺!”
她心中已然明了,如今能制衡李元乾的,或许只有南疆的那两位了。
“武战天,莫离……你们何时才能归来……”
女帝望向南方,目光深邃。
当前局面,唯有隐忍,等待变数。
而李元乾,经此一战,真正名扬天下,稳稳踏入了九州顶尖强者的行列!
他的镇北王之位,再无任何波澜。
.....
就在李元乾于大胤皇都接受封王、名扬天下之际。
远在北境,曾被李元乾铁蹄践踏过的魏国故土上空。
一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悄然掠过。
正是自大魏皇室密境中走出的元丹圆满老祖——魏刑。
他并未直接前往大胤皇都寻衅,而是先来到了已成胤国疆土的北境。
一方面是要亲眼看看这被李元乾打下的疆域虚实。
另一方面,也是存了寻找机会给胤国制造麻烦、试探李元乾反应的心思。
这一日,魏刑途经一座刚经历战火不久、尚显荒凉的边城废墟。
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微弱但极其精纯的血煞之气在废墟深处汇聚。
“嗯?有魔道修士在此修炼?”
魏刑眉头一皱,身形如鬼魅般融入虚空。
下一刻便出现在废墟地底的一个隐秘洞窟之外。
洞窟内,血符老祖正盘膝而坐,面前悬浮着数面血色符箓,丝丝缕缕从废墟中汲取着战场残留的煞气与尚未完全散去的生灵血气。
他伤势未愈,急需这些资源来恢复元气。
突然,一股令他神魂战栗的恐怖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洞窟。
血符老祖猛地睁眼,只见一位面容冷峻、气息深不可测的老者,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正冷漠地注视着他。
“五……五神通大宗师?”
血符老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道心失守。
他不过是元丹初期,还被当时大战波及,已经身受重伤,在这种存在面前,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自己不过是偷偷吸食点无主的煞气血气,怎么会引来这种级别的老怪物?
“前……前辈饶命!”
血符老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晚辈不知此地是前辈清修之地,冒犯之处,万望海涵。”
“晚辈这就走,这就走!”
魏刑冷冷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蝼蚁:“魔崽子,倒是会找地方。”
“说,在此作甚?”
血符老祖不敢隐瞒,颤声道:
“回前辈,晚辈……晚辈只是借此地残留的煞气血气疗伤,绝无他意!”
“疗伤?”
魏刑神识一扫,便察觉到血符老祖体内确实有暗伤,而且这伤势……似乎带着一股令他有些熟悉的归墟寂灭之意。
“你这伤,从何而来?”
血符老祖闻言,顿时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哭诉道:“前辈明鉴,晚辈这伤,乃是拜那大胤的杀神李元乾所赐。”
“此人凶残成性,晚辈不过与他稍有冲突,他便下此毒手,欲置我于死地啊!”
“李元乾?”
魏刑眼中寒光一闪,来了兴趣。
“细细说来。”
血符老祖见对方似乎对李元乾也有关注,而且从大魏那边来,恐怕也是李元乾的仇人。
所以他立刻添油加醋地将自己与李元乾的恩怨说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自己先行动手夺宝的事实,将李元乾描绘成一个嗜杀成性、毫无道理的魔头。
“此子修为进展诡异,战力远超同阶,动辄屠城灭族,北境魏军数十万生灵,皆丧于他手。”
“依晚辈看,他根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杀戮狂魔!”
血符老祖咬牙切齿地说道,试图激起魏刑的同仇敌忾。
魏刑听着,面无表情,但心中却在快速盘算。
李元乾的强大与诡异,他已从魏帝和大祭司陨落的消息中得知。
如今看来,此子树敌颇多,连这种隐藏的魔道老祖都对其恨之入骨。
血符老祖见魏刑意动,眼珠一转,一个恶毒的计划涌上心头。
他压低声音道:
“前辈,那李元乾虽强,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似乎极其在意其治下的百姓和名声。”
“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
“哦?如何利用?”魏刑淡淡问道。
血符老祖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前辈神通盖世,但直接对上刚刚击败逍遥老人的李元乾,即便能胜,恐怕也要费些周折。”
“不如……我们暂且隐忍,由晚辈出面,或前辈伪装成流窜的魔修,在北境新附的几座城池制造几起‘血祭’事件。”
他越说越兴奋:“规模不用太大,但手段要残忍,务必闹得人心惶惶。”
“届时,消息传回大胤皇都,以李元乾那‘护短’和追求完美威望的性格,必定会亲自前来调查镇压。”
“而我们,只需提前布好陷阱,以逸待劳……嘿嘿。”
魏刑闻言,沉默了片刻。
他堂堂天榜前列的大宗师,去伪装魔修血祭凡人,实在有失身份。
但血符老祖的计划,确实比直接上门挑战更稳妥,更能掌握主动权。
尤其是“引君入瓮”这一点,深合他意。
“你倒是有几分急智。”
魏刑瞥了血符老祖一眼,那冰冷的目光让血符老祖打了个寒颤。
“此事,便依你之计。
不过,若让老夫发现你有任何异心……”
“不敢,绝对不敢!”
血符老祖连忙表忠心。
“晚辈与那李元乾仇深似海,只求能手刃此獠。”
“愿以前辈马首是瞻!”
“很好。”
魏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便让这北境,再乱起来吧。”
“李元乾……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新晋的镇北王,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