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白!咱们出门的这两天,范荣图和何伟长两个人亲自登门,还带来了东西要鉴定参加这次拍卖活动。咱们两个不在,就让一冰给打发了。”回到北京,刚到交流中心,顾惜安就把这两天北京这边的事态进展情况讲述了一遍。
“霁白!你这两天故意地吊着范荣图他们的胃口,看来是起效果了。”顾惜安带着敬佩的语气说道。
微微一笑,秋霁白说道:“咱们把范荣图抻的已经有点儿按耐不住了,估计这两天就能把狐狸尾巴露出来。”
“来吧!我就等着看他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顾惜安竟然带着兴奋的情绪说话。
一笑,秋霁白说道:“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惜安!你一直从事正规的古文化研究工作,接触古玩行业时间并不长,你不知道这古玩行里坑人、骗人、害人的手段有多么的层出不穷,手法有多么的高绝。就一句话,防不胜防啊!”
顾惜安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实,顾惜安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初认识秋霁白的时候,在古董文玩鉴赏研究方面,他完全不服秋霁白,甚至有些看不起秋霁白,认为他的那些东西都是野路子。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交往,特别是一次福建德化,一次陕西西安之行后,顾惜安已经完全被秋霁白广博的知识,丰富的实践经验,已经让他心悦诚服了。
用比较好听的词语形容就是秋霁白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原本也非常高傲的顾惜安。
果然,秋霁白刚在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儿,这几天拿来等待鉴定的东西还没看几件呢,刘一冰就跑上来了。略显紧张地说道:“霁白!那个范荣图好像来了。”
秋霁白和顾惜安两个人相视一笑,都心照不宣了。
“看来这老家伙终于按耐不住了,主动上门找茬来了。”顾惜安说道。
点点头,秋霁白说道:“咱们下去会会他吧。”
刘一冰在前面带路,秋霁白和顾惜安跟在后面。
“哎呦!范老板!没想到你能大驾光临啊!”秋霁白略带着惊讶地说道。
只见大厅会客区内,范荣图、何伟长正一前一后地起身看向这边,他们身后竟然还站着香港来的那个林翔飞。
“呦呵!没想到林先生也亲临了,失迎失迎!”秋霁白极少用这样虚头巴脑的形势待人接物,但今天他要把范荣图的真是意图弄明白,也不得不出点儿暗招了。
“秋老弟!你可别客气,咱们都是朋友了。”范荣图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样,看起来比秋霁白装出来的虚头巴脑,还要虚头巴脑。直把一边的刘一冰听得直翻白眼。
“秋先生年轻有为呀!没想到能在北京开一家小店,也是让我略感惊讶!”林翔飞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在轻描淡写中就把秋霁白给损了一通。话里的意思显然是看不起秋霁白的这家“中国古文化交流中心”。
“林先生!你……”顾惜安的高傲绝对不允许别人在他的面前耍横,听到林翔飞的话不是滋味儿,就想出言回击,被秋霁白举手打住了。
“林先生!我这就是小打小闹的小生意。追求的就是进来的东西,出门的器物都是实打实的真品,承诺的就是谁也别骗我,我也不蒙谁。”秋霁白笑呵呵地指着大厅里玻璃展柜里陈设的器物,接着说道:“我这里摆出来的每一件儿东西,我敢说都是博物馆收藏级别的文物。庙是小了点儿,但我念的真经,绝对不像是那些所谓的大公司,出来进去的东西都翻不到明面上看。”
“所以,林先生能来我这座小庙莅临指导,我们绝对热烈欢迎。但您可得把自己的真本事拿出来,让我们也好好学习学习。以后有机会,也把我们这家小店发展成有点儿规模的公司。”
秋霁白这番话也是一语双关。一方面,他是在用自己犀利的言语告诉林翔飞,自己这个“小店”里,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古代文物,而且都是博物馆收藏级别的重器,你别狗眼看人低。同时,他也是在警告范荣图和何伟长,你们两个别想着要用假东西、高仿来蒙人,糊弄我,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最让林翔飞感到难受,下不来台的是,秋霁白还请他指导。这可是戳到了他的软肋上了。说到底,林翔飞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从小到大,都是仗着他有权有势的爹给他撑腰,看着是香港大学毕业,留学英国的高材生,实际上,就是拿钱浦路,买了那么一张镶着金边的毕业证而已,没有一丁点儿的真才实学。
让林翔飞指导、讲课,还不如听胡同老大爷讲过去的故事呢。
听到秋霁白出言犀利,一点儿没有怵自己的意思,林翔飞也是阴冷地一乐,说道:“指导不敢,不过,你这里的东西要是想出手的话,我可以全部买下来。”
又在摆着自己有钱人,大老板的谱,完全不把秋霁白摆出来的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哎呦!林先生真是财大气粗啊!我这里的东西也不是不能出手,不过一般人买不动。”秋霁白淡然地说道。眼睛里闪过了犀利的光,逼视着李翔飞的眼睛。
在秋霁白冷峻的目光逼视下,林翔飞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浑身上下就向过电一样打了个寒颤。
可他毕竟是好横贯了,眼睛一瞪,胸脯一挺,往前迈了一步,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买不动?你开个价我听听。”
伸出左手五根手指,秋霁白说道:“低于这个价格,谈都没得谈。”
“不就五百万嘛!我现在就拿钱,你把东西都拿来吧。”林翔飞轻蔑地说道。
摇摇头,轻笑了一声,秋霁白说道:“林先生!你搞错了,不是五百万,而是五个亿。”
秋霁白的话声一落,不单单是林翔飞、范荣图和何伟长,就是旁边的顾惜安、刘一冰,以及站在门口的王安城、丁文军听了,也不由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