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叔最好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要不然我这心里绝对的不平衡。”看到金泉夫妻两个人站在门口等着三个人,捧着泡沫箱子走了一个来回的顾惜安小声嘀咕着。
秋霁白一笑,说道:“我说我帮你拿,你还不干,累了吧?”
“哎呦!你把碧瑶看好了就行。她可比我抱着的东西精贵。”顾惜安开玩笑地说着。
“没事儿!一会儿我抱着东西,让霁白抱着我,你跟着溜达看风景行不?”李碧瑶一点不让着地说道。
“诶!我看行。看风景,也看人情,嗯!好享受。”顾惜安顺水推舟地说道。
两个人这么一说,倒把秋霁白弄得挺无语的。不过,李碧瑶能够当着朋友的面这么说,也证明了她把秋霁白当做了终身的依靠。所以,这个时候,除了幸福的笑之外,秋霁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哎呦!实在是不好意思,又把你们折腾回来了。”金泉快步往前走了几步,说道。
“啊!没事儿!我们也没走远。”顾惜安说着善意的谎言。
“是这样,刚刚我们说话的时候,我老婆的耳朵不太好,所以没有听明白。你们走了以后,我把前前后后的事儿和她说了,她就说家里还有一个香炉呢,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收。我一琢磨,等你们回去再来,挺费劲的,不过马上让你们回来看看。”金泉一边带头往房间里走,一边解释着说道。
“什么香炉啊?”顾惜安也是边走边问道。
“是不是香炉,嗯……哎呀!我们也说不好,反正挺大的,我也搬不动,一直在后屋放着,多少年都没人动过。要不是我老婆告诉我,我都忘了。”金泉回答道。同时,还很暖心地冲着自己老婆邢春兰笑了笑。
一听金泉这么一说,顾惜安心里立马就泄气了。通常情况下,平头老百姓家里要是有香炉的话,一般也就是十来斤算大的了。听金泉说挺大的,抱不动,就算是他身体有残疾,也应该是五十斤以上才能让他搬不动。是有五十斤以上的香炉,可那都是宫廷庙宇中用的,绝对不会是在老百姓家里。何况还是这么偏僻的山村呢。
用很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秋霁白,那意思就是问他,“还看吗?”
秋霁白也理解顾惜安的心里,他没在一线收过货,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于是,秋霁白笑呵呵地冲金泉说道:“金大叔!您带我去看看吧!”
“哎!在后屋呢。”金泉答应了一声,就带着几个人穿过前面的屋子,向后边走去。
说是后屋,其实就是一间仓房、杂物间。里面堆放着不少农具,以及以下不用的旧的生活用品。虽然没什么价值了,但山民就是这样,再旧再破的东西也都舍不得扔。
“在这儿呢!”正在秋霁白三个人打量着这件杂物间,旁边的金泉指着角落里的一只落满了灰尘的器物说道。
房间里光线比较昏暗,离着有三米多远,就凭秋霁白的眼力,仍旧没有看出是件什么东西。只是看上去有七、八十公分的样子,上面好像还带这个盖子。
虽然看不出来是见什么东西,可秋霁白从那件东西全身散发出来的隐隐宝气感觉到,这件东西绝非等闲。
情绪上来了,一激动,秋霁白原本拉着李碧瑶的手,这时却不经意地用力握了握。
“啊……”李碧瑶吃疼,轻叫了一声,问道:“霁白!怎么了?”
“啊!没事儿。你没事吧?”反应过来的秋霁白马上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了?”李碧瑶继续问道。
抬手摆了摆,秋霁白缓缓地向着金泉指的那件东西走去。一边走,眼中一边散发出异彩的光芒。
当秋霁白走到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后,才真正把这件器物的全貌收入眼中。这是一件高有七十公分的熏香炉。
炉盖上蹲伏这一只瑞兽狻猊(龙生九子,第四子,香兽纳福。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回首仰天吼叫状,神兽额头宽平,鼓目凸鼻,张口嘶吼,神态威猛。双象耳对置在炉身两侧,耳上各有一可活动的环。三只魁伟有力的兽足,稳稳地立在龙空雕琢祥云纹饰的基座上。
从器物表面泛出的淡黄色光可以判断,是精铜制成。整体色泽深沉,周身包浆亮润。
“哇!这么大体量的熏香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恐怕连博物馆里都没有吧?”跟在秋霁白身后的顾惜安惊异地说道。
“原来这是熏香炉啊!我说怎么和平常的香炉不一样呢。”金泉在边上说道。
“金大叔!您这件东西是哪儿来的呀?太让我震撼了。”顾惜安抬头问金泉。他本身就是历史文化学术研究的,对任何一件东西的研究,都要从来处开始。都希望是一件传承有序的东西。如果能够证实这只炉子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那不光是值钱,更有着深厚的研究价值。
金泉摇摇头,说道:“这件儿东西老早就在我们家,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自从我记事儿起,就在这里放着。”
顾惜安略显失望地点了点头,又把眼光集中到了这只熏香炉上。同时问秋霁白:“霁白!你看出来这件东西的出处了吗?”
点点头,秋霁白没有说话,从金泉的手里接过来一条抹布,仔细地把这只大熏香炉擦拭了一遍。
重点把那只蹲伏在盖子上的狻猊彻底擦干净。全身鬃毛、胡须均雕刻精细,丝缕可见,身后长尾蓬松卷起,四爪如鹰足,尖锐锋利,形象塑造生动。胸、颈、腿、腹、臀各处,并镶嵌各色宝石。狻猊空腹,可由口中将炉内的烟雾吐出。狻猊身下的盖子上镂空雕刻着卷草纹,一圈刻有如意云头纹,以供烟气升腾。整器铸造工艺精湛,造型灵动祥瑞,雕刻、装饰均极华贵之能事,宫廷气息浓郁,倍显富丽古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