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穿白大褂,应该不是医生。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关系应该很亲近,但是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难道是慕容云轩的朋友,但是慕容云菲从未见过?
云菲皱着眉头问:“你是哥哥的朋友?”
美男子看到云菲谨慎的表情,内心暗笑着摇了摇头,摆出自认为很酷的表情,脸上笑容灿烂:“小菲儿确实很聪明,不过我现在是你的医生。”
云菲默默地瞥了一眼这个有些风骚的神经病,但他竟然是自己的医生,还是让她稍微有些惊讶,毕竟对方看起来这么年轻。
不过,云菲并没有因此轻视他,要说年轻,自己还不是一样。
她平静地问:“我哥哥在哪里?”她环顾四周,确定慕容云轩不在房间里。
美男子非常沮丧,他都表现得这么努力了,这个女孩却一点都没有被吸引。不过他只灰心丧气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他很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就连这样的小女孩都迷不倒。
一定是这个小家伙还不开窍,他坚定地想着,随口给出答复:“不用担心,有荣邵在,能出什么事。”
云菲听到荣邵这两个字,心中一惊:不会是她想的那个荣邵吧。
难道,当时他是因为得知慕容家出了事,所以才突然撤离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荣邵与慕容云轩之间的关系应该非比寻常。可以说,他为了慕容云轩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成果。
但是在她的记忆中,没有丝毫关于慕容云轩和荣邵的消息。
云菲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短短两分钟就换了好几个姿势的漂亮男人,决定从他嘴里套点儿消息,下一秒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谁是邵荣?”
“啊,小菲儿,你不知道荣邵是谁,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美男子擦了擦眼镜再戴上,语气期待,好像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云菲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白痴,说:“你是我哥哥的朋友,我现在的医生。”心里想,他不会是那个天才肖一冰吧。
据说跟荣邵关系不错的肖一冰,有着非常高超的医术。他喜欢戴金边眼镜,每一副眼镜都价值连城,任何敢动他眼镜的人,都是在找死。
美男子没有放弃,继续问:“我是说,我的名字。”
云菲伸出手,把快要贴到脸上的精致面孔推开,说:“你是不是傻,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傻”这几个字,让美男子瞬间感到很沮丧。
像他这样聪明又英俊的男人,怎么会被人用傻这个词来形容呢?他是医学界的天才,当然也有人说他是鬼才。总之不管是鬼才还是天才,都跟傻不沾边。
但是很快,他恢复了正常状态,饶有兴趣地看着云菲。
“难怪云轩要把小菲儿藏起来,这样一个漂亮又有趣的小美女,无论谁是你的哥哥,都会忍不住想要保护你。”
“你还没有告诉我,荣邵是谁?”
听完他的话,云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看着面前英俊却精神不太正常的男人,试图控制住打人的冲动。
“小菲儿,这不公平,你还没有问我是谁,还有我叫什么名字。”美男子继续不自觉地骚扰云菲。
云菲一脸黑线,不断告诉自己,她现在不是人人害怕的暗神,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非常镇定的语气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帅哥?”
从云菲嘴里说出的“帅哥”两个字,立刻让美男子自豪地笑了笑,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帅哥,已经有进步了。
“小菲儿,郑重介绍一下,我叫肖一冰。”
看他那狂喜的表情,似乎让云菲知道他的名字很值得高兴。
竟然真的是肖一冰!
尽管之前已经猜到了,但是云菲在得到确定答案时,仍然感到很惊讶。几乎每个人都害怕,却又不得不追捧的肖一冰,原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听说,他跟荣邵是过命的交情,同时也是荣邵的得力助手,拥有一身超强的医术。如果别人想求他出手,那就得付出高昂的代价。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死心塌地追随荣邵。
云菲现在非常确定,他说的荣邵就是之前跟自己打过一仗的人。有他坐镇,的确不会有任何问题。
云菲放松下来,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到刘淮南布下的局,她忍不住有些欣赏。不愧是养父教出来的人,这份隐忍连她都不得不赞叹。
光是借刀杀人这一招,如果荣韶没有突然离开,她很可能会直接栽在荣韶手中,能否活下去更是个未知数
上天还是公平的,不仅让她知道了真相,还让她死后得以重生。既然这样,她是否能找到算计她的人,报了这血海深仇?
云菲思绪纷杂地看着窗外,现在是中午。从出事到重生,再到失去知觉后醒来,只过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她昏迷的时间也就是一个小时。
就像在做梦一样的感觉,让云菲觉得很虚幻。
肖一冰的情绪很低落,没想到云菲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只见云菲掀起被子下了床,他只好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迅速上前拦住云菲。
“小菲儿,小心一点。你的头部受了伤,最好保持安静,不要剧烈运动。伤口不大但很深,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做完手术只昏迷了不到一个小时,你还真是个怪胎。”
肖一冰很疑惑,他对麻醉剂的使用剂量掌握得非常精确,她应该不会这么快醒来。这种异常的情况,他也就曾经在荣韶的身上看到过。
才走了几步路,云菲就觉得真的很晕,看来的确流了不少血。但是听到肖一冰说自己是个怪胎时,云菲还是颤抖了一下,眸色暗了暗,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肖一冰感觉到云菲的身体在发抖,单纯地以为她不舒服。观察了她的表情,确定没有任何不适之后,他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担心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