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屋内的众人被突然推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待看清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顿时恼了,“什么阿猫阿狗竟然都敢来四海赌坊撒野。”
那些朝中重臣他们不好下手,难道还会害怕一个无名小卒吗?
“这里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杀了他!”
赌坊的打手一拥而上。
就在此时,来人掀开黑色兜帽,笼罩在阴影下的脸庞露了出来。
屋内之人大惊失色,“小……”
话未出口,鲜血从脖颈处喷出,染红了临死前的视线,那瞪大的眼睛昭示着他——死不瞑目!
……
赌坊门口,管事还在赌咒发誓,请各位大佬移步赌坊内找人。
僵持不下之际,暴脾气的宁御史带着各府的下人闯了进去,巡了一圈,灰溜溜的出来了。
宁御史手中拎着君子剑,横在了管事脖子上,“说,人让你藏哪儿去了?”
“冤枉,冤枉啊,大人,小人都说了,我们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孩子。”
管事见宁御史没找到人,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气,喊冤的声音越发的响亮。
“明明有人见过,你还嘴硬,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小人命如草芥,大人自然想杀就杀,小人反抗不得,但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管事以头抢地,凄惨的模样倒是让围观的人有几分同情。
而且宁御史并未在四海赌坊内找到人,便有人开始觉得,可能那些少爷们真的不在赌坊内。
人群外,林相宜看见这场景,皱了皱眉。
没找到人?
难道四海赌坊真的敢杀人不成?
一念转过,就听外边响起脚步声,青莲掀开帘子,“少夫人,您真是料事如神,那个王五真的要跑,奴婢将他逮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
林相宜掀开车帘,便看见王五被青莲绑在一边,嘴也被堵着。
看见林相宜,王五“呜呜呜”的一阵叫唤。
“让他说话。”
青莲将他嘴里的东西拿下来,王五飞快的说道:“少夫人,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给那些少爷们带个路。”
“您别抓小的啊。”
林相宜的下巴点了点赌坊的方向,“往那儿看看。”
王五疑惑的转头,这一看,魂儿差点没吓掉,“这,这,这么多大官。”
四海赌坊要不妙啊!
王五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相宜见对面形势不好,当下直接说道:“去作证,将四海赌坊怎么给你银子,让你诱拐那些学生进入赌坊的事情,当着那些大官的面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就放了你。”
“少夫人,那些人去四海赌坊跟小人可没有关系,您不能冤枉小人。”
“不承认?”
林相宜作势要下马车,“可以,你若是不承认,那我这就带你过去,然后我亲自说。”
“那到那个时候你就不是主动站出来揭发凶手,被蒙蔽的无知者,而是被我捉住的帮凶。”
“少,少夫人,您不能这么做啊!”
王五看着林相宜绷着一张清丽的小脸,说出的话却比数九寒天都冷,不禁冷汗直流。
若这位姑奶奶真的这么说了,那些大官们,可能奈何不了四海赌坊,但碾死他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他若是出头作证,那便是将四海赌坊得罪的死死的。
他照旧会死的很惨。
左右都是死,王五心里十分后悔,今天他就不该出来。
“你大可以试试,现在的你没有选择,你是那些孩子进入赌坊最直接的证人,不管你站不站出来指证四海赌坊,四海赌坊都不会放过你。
“相反,你若是选择站出来,以现在的形势,那些大人定然会跟四海赌坊不死不休,身为最重要的证人,他们会拼了命的保你。”
“你可以将自己包装成被四海赌坊威胁的可怜人,到时候他们定然会保你无虞,而且会对你歌功颂德。”
歌功颂德?
王五晕乎乎的想着,他不过就是一个混混,真的会有人对他歌功颂德?
林相宜的话在王五脑海中不住回荡,他下意识的点了头,再回头就被推到了人群中。
手上的绳子被解开,耳边是四海赌坊管事激昂的喊冤声。
这声音宛若一盆凉水浇在了王五的头上,他下意识的就往回缩,可没等他迈出脚步,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耳畔传来一句,“若是说错话了,小侯爷的手段一定比四海赌坊的还要让你难忘。”
小侯爷!
这厢,眼见四海赌坊占了上风,管事越发有恃无恐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管事定睛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王五!
这个混子从哪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