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还没有放弃找你的麻烦,日后你出来要小心一些,多带一些人。”
云程不想林相宜误会他不相信她,他也担心南安那个疯婆子会对林相宜做什么。
如今南安的婚期越来越近,他真害怕南安狗急跳墙。
“顾行舟去风华,南安郡主便拉着你去。”
林相宜缓缓的拧紧了眉头,看的云程心里猛然一跳,急忙解释道:“你要相信我,我跟那个疯婆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没关系。”
林相宜白了他一眼,以前怀疑过这人心里一直有旁人,不管他做什么他,她心里会嘀咕,但是自从知道他一直喜欢的是自己,她自然不会再去怀疑。
她只是觉得,“顾行舟和南安郡主,或许是故意的。”
云程放下筷子,不用林相宜动手,自己将食盒收拾好,闻言,顿了一下,“这两个人……你是觉得顾行舟走了齐王的路子,就会入了南安的眼?”
他想了一下顾行舟平日的样子,除了装的人模狗样,他没看出任何长处。
摇摇头,“顾行舟不过是一个金部司的员外郎,虽说是走了齐王的路子,但这种人在齐王府如过江之鲫。”
“南安眼界高的很,等他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估计才能勉强入南安的眼,更遑论齐王了。”
林相宜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若是他知道了什么齐王不知道的事情,让南安郡主或者齐王注意到他呢?”
“这样,齐王和南安郡主会不会用他?”
云程勾了勾唇,“那我只能说齐王真的是无人可用了。”
林相宜知道云程的看法是正确的。
但,前提是顾行舟没有重生的话。
“好了,此事你别管,交给我来查。”
云程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林相宜想了想,点点头,她相信云程的本事。
她扫了屋内的陈设,见只有在角落放着一个美人榻,蹙了蹙眉,“你晚上就在这歇着?”
云程点点头,“皇上时不时的召我进宫,不值夜的时候,就歇在这里。”
林相宜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宫里,不太平?”
云程捏了捏额头,“南安搞的鬼,她……”
“启禀指挥使大人,陛下召您进宫!”
林相宜:“……这,什么情况?”
云程错了错牙,“刚刚我看见南安进宫了,估计又是她出了什么幺蛾子。”
“那你小心些。”
林相宜起身替云程理了理衣服,“我也该回去了。”
云程捏了捏林相宜的手,“早些回去,顿了一下,南安最近婚期将近,皇上和皇后看在齐王的面子上也多有包容,你若是在外边遇见她,躲着些。”
“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被她欺负的。”
此时,皇宫。
南安郡主坐在崔婕妤的宫中,面前是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婕妤腹中怀着龙子凤孙,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这些狗奴才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南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眼神落在最前面的一个宫女身上,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喷涌而出,“采枝,你身为昭华宫的掌事宫女,就是这么管着昭华宫的?”
“是谁让着丁香花进到昭华宫的?”
采枝低着头,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奴婢每日都检查宫中,确实没有见到这丁香花是如何来的。”
“啪!”
南安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是在问我吗?”
“奴婢不敢,是奴婢的疏忽,还请郡主恕罪,奴婢日后一定更加小心。”
“呵,我倒是可以饶恕你,但若婕妤腹中的龙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怕是没人会饶恕我!”
南安挥了挥手,“昭华宫掌事宫女采枝,照顾龙胎不利,杖责三十,就地行刑!”
采枝一下子瘫在地上,很快就有侍卫冲了进来,去拉采枝。
“不要,不要!”
采枝猛地抬头,看向南安,“郡主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是齐王府的人,奴婢对婕妤娘娘忠心耿耿,求您饶了奴婢一命吧!”
“拖下去!”
南安面不改色,眼神冰冷的看着采枝被拖了下去。
直到板子声响起来。
“啧啧,可怜见的。”
“这丫头不过是跟皇后宫中的人说了会儿话,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
此时崔婕妤扶着宫女的手从内室出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用着还怪顺手的。”
“姨母,事关龙胎,任何小事都不能疏忽。”
南安面色严肃,“您身边缺人,我会让父王再送进宫一批人,您挑着顺眼的留下来。”
“行了,别往我这儿送了,再送,我这昭华宫可要放不下了。”
崔婕妤扫了一眼屋内的人,抬了抬手,屋内瑟瑟发抖的宫女太如蒙大赦,监鱼贯而出。
见人都走了,崔婕妤走到南安身边坐下,“你父亲何时进宫,本宫想要见见他。”
说罢,看见南安皱起眉头,急忙说道:“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