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聘婷想不明白,为何一直觉得林相宜木讷不解风情,嫌弃林相宜古板不知好歹的顾行舟会突然之间对林相宜这般殷切。
这让王聘婷难以接受。
一直都是她压着林相宜一头,本来应该是她嫁给小侯爷,成为侯府的少夫人,而林相宜只能嫁给一个心中有她的男人。
但是现在一切都好像反了。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疯了,王聘婷,你是不是疯了。”
顾行舟抓住王聘婷的胳膊,将人拖到眼前,眸光阴鸷,语气低沉压抑:“王聘婷,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是不能出人头地,你这辈子都要被林相宜踩在脚下。”
“我是你的夫,是你的天,是你这辈子的指望。”
“你放……”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
顾行舟的眼神好似要择人而噬,浑身迸发的气势压得王聘婷有些喘不过气,将要出口的怒骂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顾行舟,不明白一向温文儒雅的男人为何会有如此威势。
王聘婷不知道,她眼前的男人上辈子宦海沉浮,早就不复当初的模样,重生归来,虽然他为了不引人怀疑一直装的青涩,但是长年累月的习惯不会改变。
更何况上辈子林相宜嫁给顾行舟之后,从不曾违背过顾行舟的意愿,对顾行舟百依百顺。
两相对比,一个是上辈子温柔的贤内助,一个是今生泼辣的白月光,从王聘婷向着王家开始,她在顾行舟心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所以有了花灵,有了对林相宜的怀念。
当白月光落地生灰,顾行舟才想起上辈子林相宜的好,而王聘婷只当顾行舟变心。
却不知这份变心,中间隔了一辈子。
“乖一点,我不喜欢违逆我的女人。”
顾行舟深深的看了王聘婷一眼,松开手,走过去坐到了刚刚王聘婷坐的位置。
他掸了掸衣服的褶皱,沉声问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聘婷还未从惊疑中回过神,没有回答,顾行舟不耐烦的扫了一眼花灵,“你来说。”
花灵瞥了一眼王聘婷,没敢吭声。
顾行舟挑眉,“怎么?”
“如今我的话不管用了?”
“妾身不敢!”
花灵急忙跪下,将林相宜来讨要首饰的事情说了一遍。
“贱人,你闭嘴!”
眼见顾行舟的脸色越来越黑,王聘婷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到花灵脸上,“你竟然敢诋毁我。”
“夫人,妾身没有。”
花灵急忙垂头,顺势躲过了王聘婷的巴掌,她带着哭腔说道:“爷,妾身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有半点虚言,就让妾身不得好死。”
“那你就去死。”
王聘婷咬着牙,怒视着花灵。
平时罚她的时候不知声不知气,从未告状,如今竟然当着她的面儿就敢嚼舌根。
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王聘婷,花灵是我的女人。”
顾行舟淡淡的瞥了王聘婷一眼,冲着花灵伸手,“你起来吧。”
花灵委委屈屈的起身,站到顾行舟身边。
路过顾行舟面前的时候,花灵不动声色的伸出双手,那双被烫的满是水泡红肿的双手在顾行舟眼前晃过。
下一刻,手就被握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顾行舟抓住花灵的手,看着满是水泡的十指,厉声问道。
花灵好似受惊一般,飞快的缩回手,连连说道:“没事,爷,我没事。”
“好端端的手弄成这样,这还叫没事?”
顾行舟看向花灵,“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这句话,一旁的王聘婷有些稳不住了,她死死的盯着花灵,灼热的视线恨不能将花灵烧穿。
这小贱人若是敢告状,看她不弄死这小贱人。
就在这时,顾行舟猛地看向王聘婷。
王聘婷来不及收回视线,满是恨意的眼神被顾行舟看了个正着。
“王聘婷,是不是你干的?”